凌寒一听不由一愣!難道就連車神醫也救不了劉三的命?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快把他弄出去,我這里只能有活人,不能有死人!」車神醫似乎很是生氣!
「車前輩!是小子凌寒!」
「即便你是凌寒,我這院里也不能有死人!」那車神醫很是固執。
天寶一急,放下劉三,就要上前理論,被凌寒一把攔在身後。
「車前輩,我知世上這個也叫藥王,那個也稱醫聖,但都是「好治不病以為功」,而真正的神醫那會在乎那些虛名,都是胸懷天下蒼生,已解除病苦為己任,要麼采藥于山野,要麼濟世于民間,就像您一樣,入則仙谷養生,出則名滿天下,神醫之名,可不是自封的!」凌寒睜大了眼楮,一臉敬仰的望著車神醫。
那車神醫一手捻著短須,眼楮微眯,似乎凌寒的話很是受用,道︰「小子的話還是挺有見識!你倒是真識貨!」
世上有一種蓋世神功,可謂攻心奇術,不管你是王侯將相,或是鄉野村夫,無往不利。這蓋世神功只有一招「拍」,但衍生千萬種變化。使用得當,拍者天花亂墜,受者如沐春風,什麼難題無不迎刃而解!正所謂千破萬破,馬屁不破!
凌寒見神功奏效,忙道︰「晚輩听聞在外界還有一首詩來描述前輩,不知前輩是否也有耳聞?」
「哦?」那車神醫一听,眼楮一眯道「什麼詩?講我的?」
「您還不知道啊?」凌寒故意釣了一下車神醫的胃口。
「小子,快快道來!」那車神醫有些著急。
「咳咳」,凌寒清了清嗓子道,「您听仔細了,這首詩是這樣講的,「黑白無常鐵鎖斷,孟婆失卻**湯。十殿閻君皆掩面,難敵妙手回春方!」凌寒搖頭晃腦,似乎大為欣賞。
「哈哈哈哈!好個十殿閻君皆掩面,難敵妙手回春方!」那車神醫一陣大笑「小子,你夸贊了老夫半天,不就是為了救這漢子麼!不過老夫很是喜歡你,就索性救他一救!不過他要真是閻王要的人,我也保他不得!」
「多謝車前輩!」凌寒見事態緩和,也是暗暗擦了下額頭冷汗。
「先別謝我!」那車神醫暗想︰這人中了奇毒!按說早就該死,只是現在還沒死,莫非真的在等我我救他?
想罷便道︰「此人中了那「金毛碧獅」之毒,普天之下能救得他性命的解藥只有三種,如果沒有這三種解藥,就算是華佗轉世,扁鵲重生也救他不得!「
「那就請前輩快快講那藥方!」凌寒略寬的心又提了起來,看來要是沒有藥還是不能。同時才知道那碧綠小蟲原來叫做「金毛碧獅」。
「小子,你可听過奇毒榜的排名?」那車神醫忽然問道?
「小子孤陋寡聞,未曾听過!」凌寒坦然道,「前輩見多識廣,小子願聞其詳?」
「哦!」,那車神醫見凌寒也很是配合,笑眯眯道︰「這第一名,且先不說!這第二名你可能听過,但未必想到,就是「九天靈鴆」,此鳥扇扇翅膀,草木枯絕,所落之處,生靈盡死!所謂鴆酒,就是此鳥羽毛泡過的酒,喝過之後,有死無生!」
「竟真有這等毒鳥?」凌寒也是暗暗稱奇。
天寶和小雲也像是在听故事一樣,听得入神。
「這第三名呢,叫做「見血封喉!」車神醫道。
「濺血瘋猴?出血的瘋猴,也有毒麼?」天寶眨著小眼楮,問道。
「什麼瘋猴子,傻猩猩!我說的是見血封喉!是一種樹,此樹樹汁含有劇毒,涂于箭頭匕首上,真如其名,見血封喉,不留活口!」說著,車神醫手作刀形,朝著天寶的脖子一揮!
天寶正全神貫注的听著,猛然間見那車神醫的手刀揮來,心中只想著見血封喉,竟嚇的大叫一聲,栽倒在地!
「哈哈哈哈!」車神醫得意的大笑起來!
天寶坐在地上,模著自己的脖子,又看了看手,並沒有見血,感覺自己也並沒有封喉,長長的松了口氣,也「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第四名,叫做「莽牯朱蛤」,號稱萬毒之王。形似蛤蟆,長不逾兩寸,全身殷紅勝血,眼楮閃閃發出金光,聲若牯牛,全身朱紅,故名莽牯朱蛤。此朱蛤背部有許多小疙瘩,里面有白色的毒液,只要一丁點,就能毒死萬人!」車神醫伸出了小指,比量著。
天寶看得緊張,也不站起,瞪著小眼,臉上流露出恐懼之色。
「這第五名呢!就是你們遇上的這個煞星,金毛碧獅!別看這小蟲不大,但是上天入地,橫渡江河無所不能,身如翡翠,毛似獅鬃,金毛看似柔軟,實際上堅如鋼針,只要踫到,也是命懸一線!不出一個時辰,定會命喪黃泉!」車神醫看了一眼地上的劉三,指了指「就像他一樣!」
「這小蟲如此厲害,那這解藥卻是何物呢?」凌寒見車神醫越扯越遠,生怕誤了劉三的性命,就往回拉了一拉話題。
「我已經告訴你們了!這金毛碧獅毒性雖烈,但強中自有強中手,較之前面三種,還是稍遜一籌,這解藥就是「九天靈鴆」羽,「見血封喉」汁,再有就是「莽牯朱蛤」背上漿!以毒攻毒,方能見奇效!」
「前輩,那這三種解藥在哪了能夠得到啊?」凌寒問道。
「這個我要是知道,早就去尋了,哪一種都是我的心肝寶貝!」那車神醫的眼楮里忽然泛起了柔光,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那听你吹了半天,豈不是白說?」天寶賭氣的說道。
「不過,救命解藥還有一種,只是救命,但人活了,變成什麼樣就難說了,或許瞎了,或許聾了,或許啞了,或許就如這廝一般傻了也保不齊!」車神醫指著天寶道。
「這種救命解藥卻是什麼?」凌寒見有一絲希望,忙問道。
「就是要有那排名第六的「千載蜍神」背上的毒液…」沒等車神醫說完,天寶就打斷了他的話!
「廚神?不是郭有瑜麼?他不就在莊上麼?」天寶一听急忙道。
「什麼廚神,什麼郭有瑜,我說的是一只蟾蜍,不是燒菜的廚子!」車神醫見天寶有些夾雜不清,有些生氣的道。「你再多言,我就讓你見血封喉!」
天寶吐了下舌頭,不敢再言語。
「車前輩莫與無知晚輩一般見識,請您接著講!」凌寒也是瞪了一眼天寶,婉言道。
「這「千載蜍神」排在金毛碧獅之後,只能將毒液匯聚在一起,卻逼之不出,如聚在眼楮,就要挖眼,聚在舌尖,就要割舌,聚到手掌,就要斷手!所謂「蝮蛇螫手,壯士解腕」就是這個道理!」車神醫眯著眼楮,緩緩說道「可是那「千載蜍神」也是難尋!要是沒有,他也只是個死人!」
「千載蜍神?」凌寒一听,眉毛一挑,忙問道「車神醫,那千載蜍神是何等模樣?」
「這個……反正就是那個樣子了,和「莽牯朱蛤」是親戚,像只癩蛤蟆!」車神醫並沒有見過,只是用手左右的比量了一下大小,也是描述不清。
天寶看著車神醫比量的樣子,腦海中翻騰了半天,出現的就是一個皮球。
凌寒一見車神醫比量的大小,急忙奔向車里,抱出天寶衣服裹著的那只大蟾蜍,道「神醫請看,可是和它一樣?」說著打開了衣服。
「乖乖!這果真是「千載蜍神」!只是你們是如何弄到這「千載蜍神」的?」車神醫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不過這只丑蛤蟆的筋骨俱碎,看樣也活不多久!」
「說來話長,神醫還是救人要緊!」凌寒有些著急。
「好吧!看在你們把這只「千載蜍神」帶來的份上,我就先救人!」說罷車神醫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銀制的小勺,在那「千載蜍神」疙疙瘩瘩的輕輕背上一按,那旁邊疙瘩竟然干癟,並無毒汁流出,車神醫又在另外的疙瘩處一按,那疙瘩也是干癟下去!
「唉!看來這人還是死人,這「千載蜍神」定是經歷了一場惡斗,將身上的毒汁全都放了出去!」車神醫晃著腦袋道。
凌寒想起的那大蟾蜍與眼鏡王蛇搏斗時噴出的白霧,看來的確是用盡了毒液。
凌寒不禁滿臉的焦急的問道︰「車前輩,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只要有一滴毒液,我再配合其他猛藥,就能救得他一命,只是你也見了,那「千載蜍神」毒液用盡,所以,我也是無力回天!」
「蜍神啊蜍神,你真是一滴毒液也沒有了嗎」天寶起身道。
「呱呱!」那「千載蜍神」听到天寶的聲音,竟然鳴叫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