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我才不嫁他!」露瓊羞得是俏臉通紅,低頭看了一眼沈潮道,聲音也是有如蚊蟻。
「哼!你做的好事!」沈潮的臉一沉,袖子一揮道。
露瓊哪見過沈潮如此的臉色,頓時「嚶嚶」哭了起來!
凌寒忙道︰「師尊,一切都是弟子的錯,與沈小姐無關!要則罰也是責罰我!」
「今日之事,只能如我所說,不然露瓊你一輩子都過不了這一關!我也是為了你好!」沈潮道。
露瓊邊哭邊想,自己的確被凌寒看了抱了模了親了,自己的清白之身已被凌寒染指,除了他誰還會要自己,一想到這里,「嗚嗚嗚……」竟哭得更傷心了。
「寒兒,你剛才為何要拒絕為師?」沈潮問道。
凌寒一想,不禁冷汗直流,拒絕,就等于置露瓊與死地一般,只是若不拒絕,又覺得種種不妥。
「師尊,弟子確有難言之隱,其一,弟子父母大仇未報,一旦尋仇,生死未卜,弟子不能置沈小姐于險地!其二,弟子身負怪病,朝不保夕,也是害怕不能與沈小姐相守到老!其三,弟子現在房無一間,地無一畝,而且學無所成,也是怕誤了沈小姐的青春!」凌寒道。
「寒兒,要知為師很是看重與你,不然也不能將小女的一生托付與你。你雖有大仇,若是做了沈莊嬌客,為師豈能不理,總比你一人尋仇要強很多;你身負怪病,這我也略知一二,內功之事,別人可能束手無策,但對于我沈莊來說,並不那麼棘手,要知我沈家的九轉還陽**可是治療內傷的無上法寶,一旦你迎娶露瓊,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會將這**當成嫁妝傳授于你。那日,那賀子音前輩曾道︰莫笑少年窮!你雖然此時如此,但你根骨奇佳,心境堅決,實乃可造之才,假以時日,定會青出于藍。所以,為師還是覺得你才是小女的佳偶!正巧那廖泉悔婚,令我這顏面受損,只是礙于多年世交,也無法翻臉,若是你來提親,以你目前的名氣,倒不輸與那廖家!」沈潮道。
凌寒自己還有所不知,他在這風鈴城已是名聲鵲起。先是一己之力挽救沈廖聯盟于封魔山九龍寨,之後又發現那些女子骸骨及盜匪寶藏,若是單憑這兩樣也僅僅是茶余飯後的談資,還沒什麼。在沈家試煉之前,竟得到兩大高人的推薦,還有鍛骨高手專門前來收徒,這足以讓全城為之側目,然而凌寒還沒有答應那鍛骨高手,更讓人稱奇。在沈家試煉中,雖然沈家沒有公布成績,但沒有不透風的牆,凌寒的根骨和表現早就家喻戶曉,大師兄已經聲名遠播,就連五味一擲千金的拜師禮也都讓人津津樂道!
沈潮其實並不怕凌寒樹大招風,反而還很高興,因為任你凌寒紅上了天,還是我沈家的弟子,彰顯的也是沈家的實力。
露瓊听凌寒一說,竟有若干理由,心里竟是微微有些幽怨,自己本是金枝玉葉,國色天香,在任何男人眼里,都如同天仙下凡,但在凌寒眼里,竟棄如敝履。雖說凌寒有自己的想法,但在露瓊一個女孩的心里,只能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己的吸引力不夠大。
而听沈潮一說,竟是十分有意撮合自己和凌寒,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弄得露瓊都以為自己嫁給那凌寒都是天作之合,想那凌寒是沒有什麼好反駁的。
露瓊對那廖泉雖說是依戀,但那日已是良言說盡,緣分已了。今日再見凌寒的感覺就已經不同,又逢這烏龍之事一出,也覺得自己是非凌寒不嫁了。于是露瓊也不做聲,暗暗的端詳著凌寒,雖然不如廖泉那女乃油小生般俊逸,但眉宇間別有一般英武之氣,這是露瓊所見的其他人都沒有的。
「這!」凌寒思索了一下道「這是不是太便宜弟子了?」
「小子!並不是我沈家強要嫁女給你!我沈家也是有條件的!你若在兩年之內不能練成舒筋圓滿,到時,想要娶我女兒,也是妄想!」沈潮道。「所以,你還要刻苦勤奮才行!」
凌寒見此事似乎只有如此處理了,心里不知是喜是悲,總覺的有件事壓在心里。
沈潮或許看出了凌寒的心事,便道︰「不要有太多顧慮,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不要讓我失望!」
「是!師尊!」凌寒又一想,這對自己簡直是天大的喜事,可以學習九轉還陽**,這不就是自己拜入沈家想要得到的麼?至于露瓊,一定好生對待就是,定不能辜負她!
小雲給露瓊取了衣物,沈潮又安慰了幾句,便差小雲送露瓊回去。
沈潮看了看鋼籠里的狼孩,見他似乎睡得很熟,也不再多看。
見凌寒依然跪在地上,便道︰「寒兒,你起來吧,也早些休息,待明日再休息一天,便要與其他師弟一起修煉!我先走了!」
說罷,一揮衣袖,走出門去。
那狼孩抬起了頭,望了門外一眼,又低下了頭,閉上了眼楮。
剩下凌寒自己,心里竟一陣茫然,就這樣把自己的終身大事定了?
轉念一想,沈潮是自己的恩師,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沈家這般勢力在這風鈴島上也是如日中天,而自己只是一個孤兒,一窮二白,修為又差,能娶到露瓊,簡直就是妄想。結果就在今天,本是自己失控後犯下大錯,最後竟有迎娶白富美順利完成逆襲的機會,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快太刺激了。
凌寒感覺自己的經脈都已康復,又帶上了那串念珠,盤膝而坐,竟是沉沉入定。感覺那真氣在肌膚游走,再無阻礙,順暢異常,而一股奇異的香氣,竟然在屋內散發開來。肉身生香,這已經突破了練膚的境界,直達到了舒筋初級!
那狼孩似乎聞到這股異香,左右的巡視了一圈,還連打了幾個噴嚏,也不知這香氣從何而來,也就睡去,看來,和凌寒一番激斗,也很是疲憊。
次日,天已大亮,凌寒一覺醒來,頓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稍一運氣,那真氣竟奔涌而出,令凌寒也吃了一驚!
凌寒見那狼孩依然沉睡,就輕輕的推開房門,來到了院子。
忽然听到院外傳來了一陣喧鬧之聲。
凌寒大為不解,怎麼這麼早,就吵吵嚷嚷的。
于是凌寒出院一看,竟是自己的那九名師弟,在十名黑衣人的看管下,正在修煉!
與其說是修煉,不如說是受刑,只見他們每個人,肩負一根三米多長的圓木,正努力的往沈莊的中心,那個小湖運送!哪個弟子稍有停頓和遲疑,立刻會引來那黑衣人的大聲呵斥!
一個弟子似乎有傷未愈,腳步虛浮,下盤不穩,肩上的圓木也是晃晃悠悠的,凌寒認得,那是小師弟龐龍。听廖泉說起,昨日練習中他竟被那黑衣人大暈,看來傷勢似乎不輕。
忽見他腳下一絆,竟摔倒在地,伏身不起!
「懶鬼!還不快起來,今天必須把這些木頭搬完,不然,誰都沒有飯吃!」跟著龐龍的那個黑衣人大聲吼道。
那龐龍伏在地上,臉色蒼白,滿臉的虛汗,大口的喘著粗氣,看樣已是強弩之末。
「啪」的一聲鞭響,龐龍的身上立刻多了一條鞭痕!
「啊!」他一聲慘叫,竟是暈厥過去!
「嘩!」只是片刻,一桶冷水立刻澆在了龐龍的身上,將他澆醒!揮鞭的疾雷不及掩耳,潑水的迅電不及瞑目,配合默契,渾然天成。
不過這招法使在誰的身上,都不會舒服。
那龐龍雖然轉醒,但還沒有力氣站起,氣的旁邊的黑衣人大罵︰「南瓜!還不起來,爺爺的鞭子沒有吃夠是吧?」
說罷,又是一鞭揮去,那辮梢急急帶風,竟然直直朝著龐龍的臉龐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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