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騎紅塵無人笑。
那年輕男子似乎心里憋著一股惡氣,不斷的催馬狂奔。凌寒**後背著地,被那駿馬拖著,想起直起腰身,但那馬行甚快,根本不能著力,急忙暗暗運氣,讓真氣游走全身。
一路的沙石顛簸,將凌寒的袍子紈褲,盡皆磨露,好在凌寒已經練膚大成,肌膚堅韌,並沒有磨破,只是路上坑坑窪窪,塵土飛揚,也讓凌寒吃盡灰土。
凌寒感覺自己的**後背,都被磨得火熱,而那年輕男子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便喊道︰「你打不過我,莫非要拖死我!」
「哼!是你打不過我,便使些下三濫的招數!」那年輕男子道。
凌寒心想,自己的招式光明磊落,根本也沒有機會使用天寶教的那些陰險招數,便道︰「你是怪我要傷你的坐騎麼?」
「別明知故問了!」那年輕男子好像有些生氣,用力一拍馬臀,那駿馬竟又向前一竄,帶著凌寒騰空而起,之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這一下摔的著實不輕,凌寒忍不住叫了一聲,之後便默不做聲。
「你摔死了麼?」那年輕男子听到凌寒慘叫一聲,之後再無動靜,便問道。
只是身後並沒有聲響。
他回頭一看,只見凌寒雙目緊閉,像是暈厥過去。
「還敢裝死!」那年輕男子並不罷手,又拖著凌寒行了半里之遠。
但後面竟像是拖了個死人,並沒有一絲動靜。
「你死了沒有?說句話!」那年輕男子問道。
「死了還怎麼說話!」凌寒沒好氣的道。
「哼!」那年輕男子冷哼了一聲,不過並沒有再催馬快行。
凌寒仍被拖在後面,馬速一慢,凌寒感覺背臀的火熱之感,稍稍減輕。
凌寒忽見前面路中有塊凸起的石頭,心生一計,道︰「你要拖我到哪里啊!快快放下我,有本事再斗個一百回合!」
「你不是我的對手!」那年輕男子的話音未落,忽覺後背生風,倉促間竟無法躲避,只能強運一口真氣,凝結在背部。
原是凌寒在駿馬將自己拖到凸石的瞬間,雙腳並攏一蹬那凸石,身體借助慣性向前撲去,一掌直襲那年輕男子的後背,凌寒想一擊得手,竟用上了全部的功力。
「啪」的一聲,正中那年輕男子的後背,將那年輕男子一掌擊得,飛出馬背,落在了路邊的草叢之中。
那年輕男子的反應也是神速,自己在向前撲倒的瞬間,也是用力的一揮手中的馬鞭,竟也將凌寒拉落在地。
凌寒一落地,立即抓住了纏在自己腳上的馬鞭,生怕那年輕男子再用力拖拽。
那年輕男子雖然中了一掌,嘴角邊流出了一絲鮮血,但並沒有大礙,想是修為高深,這一掌一擊成功。
那年輕男子臉色依然陰沉,握著馬鞭的手一用力,竟將凌寒拉得向前踉蹌了幾步,趴倒在地。同時,那馬鞭已握之不住,月兌手而出。
這一倒不要緊,凌寒露出了白得透明的後背和兩半**!
「無恥!」那年輕男子恨恨的道了一聲,竟轉過身去,但同時一揮馬鞭,「嗖嗖嗖」那馬鞭竟松開了凌寒的那只腳。
凌寒剛覺腳踝上一松,又感到**上倒是一緊。
「啪!」的一聲脆響,那馬鞭在空中劃了道優美的弧線,正中凌寒露著的**。頓時,一道血痕出現,紅白相映,顯得格外的醒目。
「啊!」凌寒用手一模,先是感覺到火辣辣的痛,又反應過來,自己的褲子已經被磨露,此時正光著**!心里不禁暗想︰莫非我與那吳衣冠有親戚,竟然也落到luo奔的田地!
只是還沒等自己再多想,那年輕男子的馬鞭子又抽了過來!
「啪!」凌寒來不及躲避,**上又是一熱,兩道血痕相交,竟是打了一個大叉。
凌寒這回學聰明了,他見那年輕男子並沒有回頭,趕緊就地十八滾,狼狽的滾出了那馬鞭的攻擊範圍。
「啪!」那馬鞭如同長眼,又抽到了凌寒剛剛趴過的草地之上,將那地上的草葉抽得亂飛。
「啊!」凌寒悄悄的起身站起,揉了揉火辣辣的**,但嘴里卻叫了一聲。
凌寒拉了拉前面的長袍,圍到了身後,心想,雖然都是男人,但光著**,也著實不雅。
「沒有抽到你,你鬼叫什麼!」那年輕男子似乎察覺到凌寒正在演戲。
「這……我叫我的,干你什麼事?」凌寒反問道。
「怎麼不干我的事,我揮鞭,你叫,好像是我打到你一樣!」那年輕男子道。
「許你打我,就不許我叫,你這個人太不講道理!」凌寒氣憤的道「何況你真的打到了我!」
「打到你也是應該,誰讓你那麼無恥!」那個年輕男子轉過身來,見凌寒已經站起,兩手仍在揉著**,眼里不禁閃過一絲笑意。
「你縱容手下出手殺人,反倒說我無恥,這世上還有天理麼?」凌寒道。
「他們不是我的手下!我們只是結伴而行!」那年輕男子道。
「那他們亂殺無辜,你也應該制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凌寒道。
「是那幾個惡奴先生事端的,他們見那婦人略有姿色,就心懷不軌,那老者才動手殺人的!」那年輕男子道。
「哦!」凌寒眉頭一皺,心道︰這廖家惡犬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剛在自己這里吃了苦頭,又到別處去惹是生非,早知這樣,真不該救他們,還累得天寶白朗受傷!
「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或許我會放你一條生路!」那年輕男子命令似的道。
此時凌寒見只有自己在,沒有露瓊天寶等人在此掣肘,便放松了一些,心想︰大不了一死!便道︰「你若好生請教,我或許還能告訴你,你若是出言不遜,以死相逼,那我可就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說罷,凌寒竟緊緊的閉上了嘴。
「別以為你的小心思可以瞞過我,你若不說,我先綁了你,回去再捉了你那小情人,看你還敢嘴硬!」那年輕男子倒是聰明,竟能看透凌寒的心思。
「你敢!」凌寒一見自己的心思被戳破,不禁怒道。
「你看我敢不敢!」那年輕男子說完,便欺身而來。凌寒只覺得眼前身影一閃,一股陰風直吹自己的胸前。
凌寒知道那年輕男子的身法超群,方才相斗,那年輕男子騎在馬上,實是並未使出真實本領。
凌寒不敢輕敵,向後一踏,正是廖家那「踏沙無印」身法的起步位「遁」位,竟躲過了那年輕男子的一擊。
「咦!」那年輕男子見凌寒只是輕移了一步,便讓自己的一擊落空,不禁有些詫異!隨後,他身形一閃,又轉到了凌寒的背後,又是一拳發出。
凌寒見這步竟能躲過那年輕男子的雷霆一擊,心里也是有些驚喜,忽然想起了這一步正是那日廖泉與天寶相斗,所使的步伐的第一步!
凌寒努力的回想著廖泉的腳步,自己在那天破黑衣人的大陣之時用過一次,回去後,自己還琢磨了一下,有些不明的地方,還問過廖泉,只是廖泉因這步伐是家傳絕學,不便教授,就沒有再問。
但是廖泉也世給足了大師兄面子,在院子里走了三遍。示意自己並沒有教授,若是凌寒自己聰慧,看了三遍能學會,也不算亂了家法,破了先例。
此刻,那繁復的步伐竟然如同一條蛇一樣,在凌寒的腦海里映出。只見那條蛇蜿蜒前行,不斷的在吞食著前面一蹦一蹦的青蛙,而每一只青蛙,就是八卦里的一個卦位。
凌寒就跟隨著那條蛇的節奏,踩在每只青蛙所處的方位上。
年輕男子的身法雖然高明,一連打出幾拳,都沒有傷到凌寒半分,他不禁有些著急,頓時出手如風,攻擊的速度明顯加快。
只是凌寒並沒有看那年輕男子的招式,而是自顧自的隨著那條逐漸變長的蛇,繼續吞吃著跳躍的小青蛙,也是越走越快,襩uo誥顧孀挪椒ヶ?鸕姆緦榪掌?瑁?歡匝┌椎?*在破露的長袍下時隱時現!
兩人你來我往,姿勢倒甚是好看,竟如兩只蝴蝶在翩翩起舞,游戲花間。
「停!」那年輕男子見久攻不下,不禁高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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