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要的王爺到貨 老夫暈樓梯(一萬一)

作者 ︰ 納蘭涼兒

由于穆溫馨要去的地方是飯館,所以穆溫馨自然是作為里面的店小二。

只是……

為什麼這個飯館看起來和之前想象中的會差這麼多?用飯館兩個字來形容這個地方實在是有點太過掉價了。

這簡直就是個青樓+酒樓的綜合體,看著眼前起碼有三層的飯館,穆溫馨瞬間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壓力山大,現在把馨兒叫回來還來得及嗎?

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穆溫馨依舊是硬著頭皮走了出去,好在之前已經專門易容好了合適的妝容,這樣怎麼看起來都不是很出眾的樣子。

只是為什麼當她走進去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用一種幾乎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難道自己易容出了什麼岔子?想到這里穆溫馨反倒是停下了步子,定定的看著飯館里面的其他人。

「喲,小月月,你怎麼才出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讓爺給你瞧瞧!」

「就是就是,爺給你模一把,就好了!哈哈!」

一聲聲不堪的調戲聲傳進穆溫馨的耳朵里,不爽的嘴角抽了抽。

眼前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好的店小二麼?腫麼感覺什麼地方怪怪的?

穆溫馨索性裝沒听見,沒有看他們,只是默默的向著飯館的前台走了過去,一個老態龍鐘的賬房先生正在用算盤吧嗒吧嗒的算著賬本。

見到穆溫馨走過來,腦袋都沒抬,就把一張紙給了穆溫馨。上面滿是蝌蚪亂跑的字讓穆溫馨瞬間跪了,這確實是飯館嗎?為什麼上面的字和醫生開的處方有的一拼?

好在有了這張紙,穆溫馨正好可以從這個亂糟糟的地方離開。

轉身上了二樓,穆溫馨才小心翼翼的從袖口拿出來之前穆小天給的身份資料。昨天拿到手的時候,穆溫馨並沒有當做一回事,畢竟店小二這種行業,滿大街一抓一大把,除了跑腿之外,沒有其他技能。

只是……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東西!

穆溫馨把那張紙狠狠的摔在地上,憤憤的用小腳踩了好幾個來回,恨不得現在就把穆小天抓回來暴揍一頓!

什麼叫做整個飯館唯一的女店小二?什麼生性風流,這是要鬧哪樣?!特麼的要是這樣還不如去青樓易容個頭牌!

現在這有個毛線區別?!

現在穆溫馨終于知道之前那些人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了,八成一個個的平時吃了不少豆腐。

憤憤的從地上撿起之前那張紙,穆溫馨除了認命的收好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辦法。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穆溫馨正要拿著龍飛鳳舞的菜單向著廚房進。

倏地,穆溫馨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事情?

特麼的老娘是來這里打劫的!作什麼店小二?反正他們就這麼一個女店小二,沒人上菜就自己下來端飯好了。

想到這里,穆溫馨索性直接把手里面的菜單隨手扔了出去,背著小手大搖大擺的從飯館晃了出來,反正他們幾個人只是負責一個地點擺平土龍幫的幫眾而已。

這麼大的飯館,除了吃飯的,不可能有多少土龍幫的幫眾,除非——幫主駕到的時候。

很不湊巧,穆溫馨剛剛晃倒門口,就被一大堵牆擋住了去路。往左邊走走,牆出奇的往左邊挪動了一下,穆溫馨只好又往右邊走,只是,為毛這牆還是跟著動?

「小月月姑娘,你這是要去哪里啊?」自一次,如此猥瑣的聲音傳到自己的耳朵里,穆溫馨極為不情緣的抬起小腦袋看著眼前的一群人。

難怪自己走不出去,原來是一群差不多的胖子把路給堵了。

扯了扯嘴上的僵硬笑容,穆溫馨學著小月月的模樣輕佻的說道「人家的胭脂用完了啦,當然是要去好好的買幾盒,怎麼幾位爺又想吃咱們風月樓的豆腐了,瞧你們幾個人的饞樣!」

說著穆溫馨的小手就輕輕的打在了剛剛擋著她的那人身上。

小手被手絹蓋著,沒有任何人看到她手上捻著的那根細細的銀針。

「大爺我就是喜歡你做的水磨豆腐,來……來……來……」那人說著說著,嘴角就抽抽了起來,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爺?您這是怎麼了?」穆溫馨假裝關心的上前查看,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卻已經掛上了唇角。就這麼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卻被和土龍幫幫主站在一起的明輝看了個一清二楚。

「怕是晚上和娘們幾個折騰多了,中了風吧?」一旁的人看著那人嘴歪眼斜說話不利索的樣子,趕忙七手八腳的要把他抬起來。

另外幾個自然趕忙去叫了大夫,只有明輝站在原地默默的觀察著穆溫馨。

瞧她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火速躲到一邊,絲毫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也難怪,這麼多江湖中人,竟然連個小女子的手段都看不出來,那她為什麼要跑?想到這,明輝反倒是對眼前這個小女人產生了不少興趣。

要知道從以前到現在,他見到過的女人不少,但一個個實在是太缺乏興趣了。

尤其是她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忽閃忽閃的,似乎透著靈氣一般。

「小月月!」還沒等穆溫馨在樓下得瑟完,二樓就傳來了一陣底氣十足的怒吼聲。那聲音,估計兩條街以內的人都能夠听得到!

原本想要逃跑的穆溫馨不得不嘆了一口氣,默默的重新爬上酒樓的二樓「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什麼吩咐?!」剛剛還沉浸在算賬里面的賬房先生竟然瞪著一雙死魚眼盯著穆溫馨吼道「剛剛讓你去廚房端的菜呢?你又端到什麼地方去了?每次一干活就偷偷溜走!這工錢你到底還想要不想要了!」

「額……」穆溫馨愣了愣,定定的看著賬房先生。

每次?何止自己剛剛翹班還正好歪打正著?!也不知道這個小月月的時候到底是怎麼生存下來的。嘖嘖,真是個神奇的事情。

「喏!還不快去!」說著賬房先生又再一次的瞪起了他的死魚眼,「再不把菜端來,我就剝了你的皮!」

「是是是!」穆溫馨撇撇嘴,掃了一眼菜單上上面堪比蝌蚪的筆法,再一次的嘆息了一聲。

而此時明輝已經跟著土龍幫的一群人來到了飯館的二層,在一個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了下來。

看著穆溫馨走遠的小身影,明輝狀似隨意的詢問了一句土龍幫的幫主「剛剛那女子是什麼來歷?」

「剛剛的女子?」土龍幫的幫主蹙眉想了想,這才說道「公子說的可是剛剛的那個小月月?」

「正是。」明輝點了點頭,除了她之外,這里除了吃飯的人里面有少許幾個長的和夜叉一樣的女人之外,能夠算作的女人的也就只有剛剛那個在門口站著的女人了。

「嗨!她呀?破鞋一個,誰給銀子都可以模兩把的小婊砸!」土龍幫幫主說著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剛剛公子也不是沒看到,她平日里和今天沒有多大差別。」

听到這里明輝反倒是有點奇怪了,一個女子為何要這樣糟踐自己的名聲?在別人眼里看來,剛剛門口那女子卻是很是輕佻。

但若是仔細的看了便會知道,她剛剛從始至終都沒有讓那人踫一下,反倒是那個想要佔便宜的人差點因色喪命。

想到這里,明輝不自覺的又向著穆溫馨離開的方向看了過去,就听著邊上桌子有個粗獷的大漢笑的一臉猥瑣「我要去看看小月月把豆腐做好了沒……哈哈……」

單單一听,邊上的人就忍不住哄笑,大家自然都明白他說的豆腐是什麼豆腐。

明輝眉頭一蹙,略有些不爽的看了那人一眼,這才起身對著邊上的土龍幫幫助說道「在下失陪一會。」

「這……」土龍幫的幫主原本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著明輝走的那麼急,也只好隨他去了。

明輝離座之後就一直尾隨著那人到了不遠處的後廚,遠遠的,看著那人向著從廚房里面走出來的穆溫馨走去。

一席粉色紗衣,似露似不露的模樣對于這樣一群彪形大漢來說的確是夠刺激的了。更何況這個女人的模樣還算不錯,如果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那麼這個女人剛剛又為何會出手?

越是這麼想著,明輝越是覺得不解。

就在這時,那個大漢早就已經到了穆溫馨的邊上。

「我說小月月,大爺我的豆腐是不是還熱著?」那人說著,一雙猥瑣的手就伸向了穆溫馨。

此時的穆溫馨正倒退著從廚房里面把火鍋短了出來,另外的一整盆滾燙的豆腐湯剛剛的放在外面的桌子上,穆溫馨正打算一會再進去拿個東西,把它們一並都端過去。

沒想到這麼大的飯館,廚房的門竟然這麼小,只能夠一個人過去也就罷了,連吃的東西換個大一些的盤子估計都端不出來。

許是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手上端的東西上面,所以那人叫了一聲,穆溫馨幾乎沒有听到。

「小月月~」見著穆溫馨沒有理會自己,那人又賤賤的叫了一聲。

「誰啊?」似乎剛剛听到那個人說話,穆溫馨猛地一轉身,好死不死把火鍋上面剛剛點好的火和酒全部澆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啊!燙死了!燙死!」完全沒預料到會生這種事情的人急忙來回的在地上打起滾來,可是火勢一個勁的順著剛剛的烈酒蔓延了起來,完全沒有要消停的意思。

穆溫馨看著眼前的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直接把剛剛反正邊上的那盆豆腐湯直接的澆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緊接著又是一陣慘烈的叫聲,不過好在火苗幾乎都熄滅了。

至于剩下的,穆溫馨上腳狠狠的在那人身上碾了碾,這才算是全部熄滅了「哼哼!全部搞定!」

看著地上幾乎奄奄一息的那人,穆溫馨徐徐的蹲下了身子,托著小下巴細細的想著什麼,猛然間,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死定了!剛剛的飯菜又沒端過去!」

說著穆溫馨就再一次的竄進了廚房里面,完全不去理會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反正火苗已經熄滅了,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再走吧。

估計這次他連那方面的事情也能一並改了。,

看了眼前的一幕,明輝幾乎驚掉了下巴,看來這個小女人真的不似他們說的那般。若是這次事情順利,他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把這個小女人帶走。

瞧她一副心機滿滿的樣子,卻能夠被人第一眼就看穿,真是有意思。

這樣的女人可比他身邊那些看似白蓮花,實則心中不知道藏了多少毒蛇的女人要好上千百倍。想到這里,明輝也算是放下心了,轉過身緩緩的踱步走了回去。

剛剛回到位置上,就听著邊上那一桌人談論起剛剛那聲慘叫,甚至有幾個想要沖過去看看。

「這幾位兄弟,剛剛你們的一個兄弟在廚房吃豆腐的時候某個部位燙傷了,現在從後門跑去就醫……」說道這里明輝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看到其他人都是一臉我懂得的樣子,自然都沒有再問下去。

而沒一會的功夫,穆溫馨就端著亂八七糟的吃食走了出來,大家見狀當然也不會想到剛剛的事情和穆溫馨有多大的聯系。

于是乎,沒一會的事情,整個酒館又恢復了昔日的樣子。

而穆溫馨自然是偷偷的溜回了沒有人煙的後院,不一會,一個通體漆黑的小鳥就飛到了穆溫馨的肩膀上。

「娘親,娘親,我是小天天!小天天!听到請回答!請回答!」看著自己肩膀上蹲著的那只黑乎乎的鳥,穆溫馨除了一頭黑線還是一頭黑線。

尼瑪,當這只鷯哥是傳呼機麼?請回答個毛線!回答之後,也是這鳥帶回去說好嗎?!

「小天天,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否則老娘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知不知道?!」穆溫馨說著扯住那只鷯哥的腿,很是凶殘的威脅到。

可憐的鷯哥完全被穆溫馨嚇到了,直接在穆溫馨的手里昏厥了過去。

「喂喂,醒醒,醒醒!」穆溫馨用手指壓了壓那只鷯哥的胸脯,就在穆溫馨打算人工呼吸的時候,耳邊再一次的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娘親,娘親,我還是小天天!你那里怎麼樣了?」

穆溫馨嘴角抽了抽看到另一只蹲在樹上的鷯哥,再一次的無語了。

「小天天,你死定了!」穆溫馨握緊了小拳頭,指著指頭上的另一只鷯哥怒吼了幾聲,這才小手一揮示意那只鷯哥可以走人了。

哼哼,臭小子,這次讓你好好的吃吃苦頭!

正在賭坊的穆小天,驀地覺得後脊梁倏地一涼,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爬上了全身。這是什麼情況?

已經到了正午時分了,到現在也沒有收到穆溫馨放出的鷯哥。

要知道這些鷯哥都是他們訓練過n遍,只要是說過的話,它們幾乎都可以記得住,而且可以一字不漏的全部說出來,當然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任何鷯哥在不給吃食的情況下都不會把話重復第二遍。

而它們的食物在美人坊也是特定的。這次為了任務,專門讓四大金剛快速送來了五只。

只是為什麼到了現在一只都沒有見到呢?還真是好奇怪的樣子。

想到這里,穆小天又隨手抓了一把自己眼前的碎銀子全部丟在了豹子的位置上。而其他一起跟著賭的人自然是全部把銀子壓在了相同的地方。

別看這個小女乃娃子坐在這里只有不到兩個時辰的樣子,他贏的錢可是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多得多。單單他眼前這些碎銀子都不夠他一雙小手抓的了。

「六六六!豹子!」

一陣歡呼聲之後,坐莊的人似乎有點坐不住了,要是繼續這麼下去,恐怕整個賭坊里面的銀子都要被這個還沒桌子高的小東西贏走了。

于是原本擲骰子的人,和邊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去把老大叫來。

沒一會的功夫,就有個長相頗為粗獷的人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坐在台面上的穆小天冷笑了一聲「就是這個女乃娃子贏了錢?」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大漢瞥了穆小天一眼冷冷的笑道「這麼大的女乃娃子恐怕連女乃的都沒斷完吧?你知道這些銀子能做什麼啊喵?」

站在粗獷大漢身後還有一幫子打手,其他人見到這陣勢,自然是知道他們的好運到頭了。賭場的老大見到這個女乃娃子贏錢已經怒了,要是他們繼續呆在這邊贏銀子,八成到時候小命也會搭在這個地方,于是乎……

剛剛還在穆小天邊上的人,頃刻間全部做了看客躲到了一邊,穆小天所在的賭桌整個寬敞了不少。

「這位叔叔,你難道是和小天天一起玩的?」穆小天一雙眸子眨了眨,露出各種人畜無害的表情,一張嫣紅的小嘴更是上揚了一絲漂亮的弧度,讓人看著就忍不住過來模模他的小腦袋。

自然,就連這些粗獷的大漢也不例外。

畢竟要直接搶一個女乃娃子的銀子的話,傳出去,他在土龍幫還怎麼立足?

「哈哈哈……」大笑了一通,粗獷大漢沖著穆小天一拱手說道「在下錢滿貫,是這個錢錢錢賭坊的老板,不知道你……」這小波拉豆子怎麼稱呼?

當然錢滿貫自然是沒有直說出來,但是對于一個女乃娃,他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稱呼,更何況,和一個女乃娃子有什麼好稱呼的?

「在下就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相貌與智慧並重,錢財與性命齊飛,人稱風中一枝花的小天天是也!」穆小天一長串的話說出來,著實是震驚了不少人。

只是接著,大家更加想知道,風中一枝花是個神馬東西,畢竟他們土龍幫也是在江湖混的,主要是有名號的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這個小家伙說了這麼一大串,有用的視乎一個都沒沾邊。

好在最後還留了個小天天這三個字。

翻了翻白眼,錢滿貫把自己手中的大刀放在了邊上的賭桌上,這才抓起了骰子說道︰「小天天,既然你喜歡玩,那老子就陪你賭幾把,咱們一百兩一把怎麼樣?」

錢滿貫一雙眼幾乎得意的眯成了一條縫,要知道在這個賭場上,除了用真正的賭計。還有一種就是出老千!

他錢滿貫恰好兩樣都會,那麼,哼哼……

不管這個小家伙是運氣好還是說他出了老千,自己都能夠在第一時間現,就等著瞧好了!

烏溜溜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的看著錢滿貫,穆小天自然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好咩,好咩,我們來一起玩……」

說道這里穆小天的小手一指邊上剛剛跟著自己做順風車的幾個賭徒說道「那這幾個剛剛一起贏錢的叔叔還要一起嗎?」

穆小天一臉天真的表情看著邊上的幾個人,既然他們不想參合進來,那麼就從開始的時候就不要參合好了,既然參合了,那就不要打算溜走。

否則,銀子怎麼吃進去,自然是要怎麼吐出來。

被穆小天無端端的點名,幾個人幾乎是要哭出來了。

在賭坊混了這麼多年,也就今天跟著這個小家伙混了點銀子,現在竟然被點名拎了出來,幾個賭徒都在錢滿貫的眼皮子地下瑟瑟抖。

如同秋天的樹葉一般,哆哆嗦嗦個不停,似乎少有個風吹草動就會頃刻間散落一地的樣子。

「那是自然,剛剛幾位的手氣這麼好,當然不可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是不是啊,小天天?」錢滿貫眯著眼楮冷笑了一下,微昂下巴看著眼前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是要我親自來請呢,還是……」

「怎麼敢勞煩錢老板呢?」幾個人見狀,簡直是叫苦不迭,一個個苦著臉走了過去。早知道他們就早點收手,興許現在銀子還能在自己懷里多唔一會。

于是沒有一會的功夫,幾個人就全部站在了桌子邊上。

「既然都是高手,那我們都玩盡興一點好了,我們換一種玩法!」說著錢滿貫雙手拍了拍,邊上的人又拿了幾個碗和骰子過來「我們就一個一副骰子,比大小好了。」

說著錢滿貫最先搖了起來,只是輕輕的晃了幾圈,就听著骰子在碗里面有節奏的響著,砰的一聲,還沒等大家听出來什麼,錢滿貫就直接把碗扣在了桌子上。

「來來來,現在輪到你們了,我……」

「出老千了!出老千了!」

一聲咆哮聲接著錢滿貫的話從他的身後傳了出來,卻看不到任何一個人。

錢滿貫听到剛剛的話,差點手抖,還以為剛剛有人看到他出老千的事情,瞧著邊上沒有人,錢滿貫這才強作鎮定的說道「來來來,大家不要管剛才的聲音,剛剛我……」

「出老千了!出老千了!」

「到底是誰在邊上說老子的壞話?」似乎受不了這麼公然的接二連三的被耍,錢滿貫徹底的怒了「是哪個兔崽子敢說老子錢滿貫出老千?!」

「錢滿貫!老子錢滿貫!」

錢滿貫的話剛剛說完,就听到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許是有了剛剛的經驗,大家的目光一時間都比較集中,只是依舊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只有兩只鷯哥呆在錢滿貫身後的架子上。

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沒看出來那兩只鷯哥是真的。

于是乎,一只鷯哥在邊上喊著「錢滿貫!老子錢滿貫!」而另一只鷯哥很是配合的在前面那只鷯哥喊完之後加上一句「出老千了!出老千了!」

「快點給老子把那兩只破鳥抓住!」被氣的臉紅脖子處的錢滿貫,恨不得直接剝了那兩只鷯哥的皮,竟然這麼公然的詆毀他!

而邊上一直坐在賭桌上面看熱鬧的穆小天,更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剛剛那只叫「錢滿貫!老子是錢滿貫!」的鷯哥,應該就是自己第一次送出去的鷯哥。

八成這貨是受到了嚴重的刺激,以至于,對剛剛听到的別人的話也學了下來,只是學的不是很徹底,但足夠把錢滿貫氣個半死了。

至于另一只,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八成是穆溫馨教的……而那只鷯哥只是跟著前面那只鷯哥喊了幾次就沒有繼續叫了,看樣子是穆溫馨是足足的吼了不少次啊!

「抓住破鳥!破鳥!」那只鷯哥一面飛著,還不忘繼續學著。

「你們這群廢物!快點把那只還在喊的破鳥捉住!」錢滿貫似乎已經被氣的失去理智了,完全不顧著賭坊里面那麼多人,沖著幾個手下嚷嚷了起來。

而原本在賭坊的打手們也一個個的化身成了捕鳥小獵人,一個賽一個跳起來去抓那兩只鷯哥。

「廢物!廢物!」不知道是不是再次受到了驚嚇,這只鷯哥已經錯亂了。「快點捉住老子!老子錢滿貫!錢滿貫!」

由于鷯哥的聲音特別像之前出聲教鷯哥的那人,于是乎本身還在捉鷯哥的打手,幾乎一個個很是疑惑的把錢滿貫圍了起來。

一個個狐疑的盯著錢滿貫,似乎是想要弄清楚生了什麼事情。

「老子讓你們去捉那只破鳥!你們圍過來做什麼?」錢滿貫簡直要被氣瘋了,揮舞著粗壯的的胳膊,直接把一個人扯到了眼前「挺清楚,剛剛那句話不是老子說的!」

「老子說的!老子說的!」

噗噗!穆小天已經要在賭桌上面改成震動狀態了。這只鷯哥要不要這麼給面子的重復錢滿貫的話啊?要是他是錢滿貫,現在八成早就已經氣出內傷了,更別說是在這邊繼續開賭了。

真沒想到穆溫馨交給鷯哥的幾句話,竟然成功的讓鷯哥成為了焦點。自己這個打算擾亂賭坊,作為潛入他們運貨倉庫的煙霧彈,看來已經有鷯哥勝任了。

伸出肉呼呼的小手,穆小天悄無聲息的順手扯下邊上幾個人**後面的袍子,把桌上的銀子默默的收了起來,畢竟現在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鷯哥身上。

自然是不會注意到自己這個嬌小的女乃娃咯!

果然身高神馬的在偷偷溜走的時候是最佔優勢的,當然前提是不被他們這些壯漢踩到更好。

原本還想要留下來再看一看的穆小天掃了一眼被推得亂八七糟的桌子,伸了伸懶腰,就直接跳下桌子,從賭坊的後門走去。

要知道作為賭坊,總是會留個後門,為的就是有仇家上門,還能夠第一時間逃走。

這自然是狡兔三窟的作用!

只是穆小天唯一沒有預料到的事情是,在他偷偷的離開的時候,早就有人尾隨跟上了他。

雖然一個小女乃娃是不引人注意,但是如果一個小女乃娃身上包起來的銀子比他的小身子板還要大的話,那就不得不引起別人注意了。

尤其是貪財的人!

而這種人在賭坊里面是最不稀缺的種類!

尾隨著穆小天走了兩條街,一直走到一個小胡同里,確認邊上沒有其他人,那人才猛地出聲「小天天,可愛的小天天,叔叔看你背著的東西似乎很沉的樣子。」

「是咩?」穆小天把大包袱放下,扭著小腦袋看著一直跟在自己後面的男人。

瘦瘦的身材和堪比木乃伊被暴曬後的面容,穆小天真是有些不忍直視。

竟然還有長的這麼丑的人?這是營養不良了,還是說她媽剛把他生出來的時候就扔到外面光合作用去了?

「是呀,叔叔來幫你拿著吧!」那人說著,一雙眼楮幾乎泛著綠光的看著穆小天的包袱。「叔叔一定幫你拿好,任何人都拿不走它!」

「真的咩?」穆小天依舊是眨了眨水靈靈的眸子,看似絲毫沒有防備的樣子。

「是的,是的。」那人說著就向著穆小天更近了一步,只要這個小女乃娃現在不帶著包袱走人,那麼他就先放過他的小命好了!

如果他敢說個不字,那麼就不好意思了!

那人這麼想著,就見著穆小天默默的扛起了包袱。

滿臉枯柴似得男人臉色立刻變了樣,從後面緩緩的從袖口處處一只匕。

「既然叔叔這麼喜歡,那就送給叔叔好了!」說著穆小天直接把整個包袱扔了起來,整個包袱瞬間就向著那人飛了過去。

興許是沒有預料到穆小天竟然會這麼爽快,那人簡直就要激動的要跳起來。

只可惜他還沒有跳起來就直接躺在了地上,倒不是說穆小天沖這個家伙動手了,而是包袱里面的銀子實在是太多了,還沒等他騰出手來接著,一包銀子就實實在在的砸在了他本就干癟的臉上。

「嘶……」穆小天捂著小臉,一副不敢看的樣子,良久才偷偷的從指縫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人。

瞧著他確實不動了,穆小天這才蹦蹦的走了過去。

小手把包袱直接拎了出來,看著地上那個被砸的鼻血牙齒亂飛的大叔,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金錢對于你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這種萬惡的家伙還是交給我小天天來對付吧!叔叔,你就放心的去吧~」

說著穆小天再一次歡快的奔著小包袱從小巷子走了出去。

這點就先算是土龍幫那筆貨物的利息好了,其他再說咯~

也不知道除了娘親之外,其他幾個人怎麼樣了?馨兒姐姐的話,在酒樓應該沒有多大問題,那邊最多全是些酒鬼而已。

至于青樓那邊,穆小天真是忍不住期待了,要不然把銀子找個地方放著,先去看看那邊的情況也不錯的說!

想到這里,穆小天一雙眸子咕嚕一轉,就點著腳尖飛上了屋頂。

對于意外這個詞來說,向來是不會出在馨兒身上的,當然這也是有個限度的,就比如此時此刻……

「啊!」一陣慘叫聲從酒館的後院傳了過來,馨兒伸出小腳踩住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酒鬼,看著眼前那兩只還在高喊著「老子是錢滿貫!」「出老千了!出老千了!」的兩只鷯哥。

一頭的黑線,頃刻間從腦袋黑到了腳面子!

這是什麼情況!

原本這兩只鷯哥是穆溫馨和穆小天的兩只用來傳遞信息的鷯哥,現在為什麼這兩貨會跑到自己這個地方說著完全不知道所雲的東西?

用腳趾頭想都能想的到,這娘倆絕壁是用這倆鷯哥罵架了!

憤憤的用小腳繼續踩了踩腳底下的酒鬼,馨兒對著兩只鷯哥就是一通「少爺!夫人!沒事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這兩只鷯哥亂吵架!我們這是在執行任務,要知道現在……」

巴拉巴拉,馨兒堪比機關槍的語速對著眼前的鷯哥,也不管它是不是能夠听得懂記得住,總之,她很是痛快的說完了,瞬間覺得神清氣爽。

這才轉身走回了酒館,打算繼續任務。

「喂喂,剛剛讓你把那位大爺送走,你都送好了?」邊上的店小二很是狐疑的打量著馨兒,看著她今天的效率似乎比以前要高了很多。

「恩恩,全部都已經送妥了。」馨兒微笑著點了點頭,好在這家酒樓的姑娘也叫馨兒,不然她還真是不習慣換名字。想了想幾個被他摁在河里清醒之後離開的,以及幾個手刀打昏的,應該沒有其他了吧?

要知道酒館里面的姑娘向來是被酒鬼糾纏的對象,他是個大老爺們還好說,這個馨兒可就不一樣了,大部分的酒鬼動不動就要她陪喝,要麼就是強拉著讓她把他們送回去。

今天倒也奇怪,沒見到馨兒拒絕過什麼人,興許大家良心現了?

撇了撇嘴,那人索性也不去管這麼多,事情處理完了就罷了。

想了想,那人聳了聳肩,就指著馨兒說道「馨兒,那個桌上的客人剛剛有叫你,你去看一下吧。」八成有事要陪酒什麼的,哎哎,真是為難這個小姑娘了。

「好的。」馨兒依舊是面帶微笑的看了那人一眼,徐徐的走了過去,絲毫沒有任何的遲疑。

這讓他更加的疑惑了。

只見馨兒向著那桌的人走了過去,面帶微笑的聊著什麼,絲毫沒有什麼異樣的樣子。

當然,這也只是一開始的時候。

沒過一會的功夫,就看著他們一個人拿了一個超大的碗,幾乎堪比盆子了!

然後幾乎是同時,見著除了馨兒以外的人全部把腦袋趴在了酒盆里。然後馨兒就起身,悄悄的走了回來。

「馨兒,你……你剛剛給他們說了什麼?」這一個個的把頭扣在盆里,是要自盡的節奏麼?要不要現在就找衙門的仵作來啊,他們絕對不是他們酒館的人害死的啊!

正要腿軟的時候,馨兒很是疑惑的看了那個酒保一眼,說道「剛剛我說他們誰把盆里的酒喝完了,我就和誰喝酒啊,有什麼問題?」

喝完?那可是一盆啊!開什麼玩笑,就算是酒桶也要有個限度吧?!更何況那一桌的人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那些酒……那些酒……」酒保一時間激動地有些說不出話來,一只手指著那幾個還趴在盆子里面的酒鬼。

那些酒會不會喝死他們!要是都喝死了,他可付不起這個責任啊!

只可惜他這話哆哆嗦嗦的一直沒有說出口,馨兒就馬上會意了!

「哦,我知道了,一會我就把他們的腦袋拎出來,剩下的酒還是可以繼續賣的,放心啦!」馨兒擺擺手,完全沒有注意到酒保堪比吞了一只蒼蠅的臉色!

還能賣?別人泡過臉的酒怎麼賣?!

這丫頭是不是昨晚燒燒壞腦子了啊!早知道就不讓她這麼早復工了啊!燒壞了,腦子絕壁已經燒壞了!沒救了!

酒保听到這里除了想蹲在牆角痛哭以外,再也不想說什麼了……

和酒保這種無耐型的痛哭,在蘇念寒和凝竹剛剛走進青樓的那一剎那就已經有了!

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邊上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看著自己和凝竹的女人們。蘇念寒頭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掉進了狼窩里,尤其是母狼窩!

「師父,要不這里你頂著,我去看看小天天他們需不需要幫助!」蘇念寒說著就要提前溜走,這種地方打死他也不要繼續呆著,分分鐘會死人的節奏!

死不了也會內傷的!嗚嗚……

那幾個禽獸,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讓自己進這個龍潭虎穴啊!太沒人性了!

相比較蘇念寒來說,更加淒慘的是凝竹,他可是戰斗了一個時辰才戰斗了這麼個名額,剛剛一進門就差點嚇尿了褲子,險些晚節不保啊!

現在眼見著蘇念寒要提前溜走,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他。

「老夫的年紀已經很大了,經不起這種內心創傷了,這個時候還是讓老夫……」凝竹的話還沒有說完,蘇念寒和凝竹就同時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某個地方深深的惡意。

果不其然他們的一雙胳膊早早的被這群涂抹的五顏六色的女人們扣了起來「小哥哥,你們來了就不要出去了麼……不知道人家想你們想的心肝疼麼?」

說著幾個險些已經有胡子茬的女人還沖著蘇念寒和凝竹拋了幾個媚眼。

「呵呵……」蘇念寒幾乎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姑娘,要不你們還是放了我們吧,銀子我們照樣給。」要不然這麼下去,光看著他們這群女人,他就已經覺得心肝顫了,說好的美人如玉呢?說好的紅顏禍水呢?

媽蛋,這群騙子!已經沒有辦法再愛了,心好累!

蘇念寒欲哭無淚的看著這群畫風基本差不多的女人,自己的小心肝嚴重的受挫。

「哎呀,這位公子,瞧你們說的,我們能是那種收了銀子還不伺候好你們兩位的主嗎?再說了……」一個穿大紅色露臍裝的胖女人提了提自己馬上就要劃下去的下擺,甩了甩手絹沖著蘇念寒說道「更何況,你們兩個的臉蛋這麼的俊俏,這在這里可不常見,我們自然是不可能不伺候好了,對不對姑娘們?!」

「對!」幾乎震耳欲聾的聲音讓蘇念寒和凝竹這次徹底是有種想死的心了。

他純潔的小白白不會在這里就要被這群女人強行碾壓了吧?找知道他當初寧願被夏子涼一掌劈死啊!那樣也比現在受到的這種心理傷害要小的多。

嗚嗚,誰來救救自己啊!人倫家不要啦!

就在蘇念寒恨不得要咬著手絹蹲牆角的時候,卻驀地現,一群人都滿臉狐疑的盯著蹲在地上的自己。

「額……這位公子,您難道要在這里席地而坐麼?」剛剛穿著大紅色露臍裝的胖女人指了指樓上說到「兩位公子還是先請間就坐,一會就有姑娘去房里伺候~」

說著還沖著凝竹拋了個媚眼,瞬間讓凝竹覺得內髒各種翻滾了。

「好!好,我們馬上就去!馬上!」一見著並不是強制性的碾壓,蘇念寒簡直激動的要哭出來了,扯著凝竹就奔著二樓狂奔而去。

「蘇……你慢一點,老夫暈樓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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