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孩子脾氣的魔女千雪哄走後,木夜隨意和木喚天聊了幾句也就離開了,他可不想留下來收拾眼下的爛攤子。////
老娘白靈不知道將貞貞帶到哪里去了,木夜也不心急去找誰,而是在自家駐地的庭院里悠閑地練起了劍來。他的武力值實在太差,在同輩的天才人物中只是低等,拿起自己擅長的劍很有必要。
劍是從跟著他的銅甲戰士那拿來的,一柄看似平常的青銅劍卻有百來斤重。那銅甲戰士听說他要練劍的時候眼神古怪,似乎對此很意外,但攝于他的威嚴並沒有任何詢問便將自己的佩劍遞給了他。劍太重而他的身體太弱,他拿起青銅劍就感覺到了自己氣息的紊亂,當咬牙將之揮舞幾次之後,便吐了一口污血,身軀搖搖晃晃似要倒下。
「放開我!」銅甲戰士要來扶他,他卻堅持地一個人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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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青銅劍插在地上,劍身一陣輕鳴。木夜手拄著劍柄平息著自身紊亂的氣息,也順便將嘴角的污血擦干淨。回過頭,青銅戰士四個少了一個,他知道那離開的是去請醫師之類過來。
他們怕他出意外而被白靈怪罪,于是請醫師來檢查他的身體以求安心。他並不固執,也想再次看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變化,按理來說應是好轉了,因為劍靈小雪曾對這身體進行過治療。
從夜風那兒獲取的記憶當中,木夜知道了其與醫師結下不解之緣,自小接觸到的有名醫師不下千位。他唯一的朋友也是一名醫師,因為被請來治療他而與之相識。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一場大病讓他認識了她,一名飄渺如仙的女子。
不要以為有什麼曖昧之類的,他與她只是朋友,單純的朋友而已。她每天細心地治療他的身體,而他每天彈琴畫畫冷漠相對,由最初的抵制,到後來形成了一種默契,在他認為只有真正的朋友才會有的默契。
她是夜風唯一的朋友,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木夜的朋友,畢竟兩人已成了一人。他突然有些想見她了,磨去夜風那層膜,與之成為真正的朋友。
「我還不信了,連一把劍都無法。」木夜再次拔起青銅劍,開始練習最為基礎的劍式,慢慢找回用劍的感覺,讓這具身體也適應劍。
沉重的青銅劍風感很強,每一次揮舞都能听到破風聲,這並不是說是厲害,而是太弱的表現。他首先得讓自己揮起這把劍時無聲無息,還要夠快,只有恢復了曾經的劍速才能施展那些自創的劍技,才能使自己的戰力得以提升。
身體雖然很不適應,但他好歹有深厚的底子,一時半會兒他就將青銅劍使得有模有樣,甚至單憑**的力量就斬出了劍罡,在場地上留下了一道一丈多長的崩裂劍痕。已經斬出劍罡,他就知道自己算是讓這具身體初步適應了用劍。適應是要徐徐漸進的,要徹底適應還需要時間,于是他斬出劍罡便停了下里。
時刻觀察著木夜的三個銅甲戰士此時十分驚駭,如果是大少爺夜雷做出的他們還可以理解,但一向弱雞般的二少爺竟然單憑**力量斬出了劍罡,這可是劍道小成才有的現象。
「二少爺,你曾經練過劍嗎?」一位銅甲戰士忍不住問道。
「在這個世界上是第一次練劍。」
將青銅劍遞給銅甲戰士,木夜笑著回答。他是有意讓他們誤解,但又沒有說謊。在這個世界他的確是第一次練劍,沒錯,是很中肯的回答。
如他所預見的那般,銅甲戰士一貫冷然的臉都保持不下去了,眼神之中是濃濃的驚駭。
「第一次練劍便是劍道小成,那麼這讓那些苦練十余年依舊不得入門的人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三位銅甲戰士相顧駭然,就算是他們這些被千挑萬選出來的戰士也是苦練幾十年也才堪堪將劍道達到小成的地步,只有一些劍術大師才算得上劍道大成,而自家二少爺只是第一次練劍便達到了他們幾十年的成果,那麼極其可能再練幾次就能達到劍道大成!
他們知道自家二少爺從小天資聰慧,只是礙于身體的原因無法習武,但絕沒有想到一習武竟然恐怖到如此地步,就算被稱之為大周最強武道天才之一大少爺夜雷恐怕也遠遠不及。
「天妒英才,為什麼偏偏讓二少爺學不了武?」
「如果二少爺能踏入武道那該有何等成就,有幾人能與之比擬,可能過不了多少年就能和大少爺一起讓夜家在大周帝國的世家之中排名更上幾個名次。」
「是啊!天道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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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個時辰,那個離開的銅甲戰士帶來了一位美麗的女子,寧靜如幽蘭,衣帶飄舞如仙。但她見到他時卻是溫柔一笑,讓他莫名生起了一種熟悉感,似乎何時何地曾見過。
「二少爺,這是似君仙子,京城最有名的醫師,听聞你病公子的名號于是想來看看你的‘病’。」
听銅甲戰士所說的話,若不是見之一臉嚴肅的樣子,木夜都以為是在嘲笑他天生多病了。不過,似君仙子不就是劉華所說的六大絕色之一的那個醫師嗎?沒想到來到京城的第一天就踫到了位于六大絕色第三的魔女千雪和第五的似君仙子,難道他最近走桃花運了?
沒等木夜多意象片刻,似君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她看著他,眼神有些別樣,不單是看待病人應有的眼神。
「病公子的病情引起了醫師界很多關注,似君作為一名醫師也想見識病公子的病情,可否容似君檢查公子的身體。」
「要月兌衣服嗎?」木夜看著似君,沒頭沒腦地問出了這一句話。
場面有些尷尬,他感覺自己像是調戲了似君仙子,周圍的銅甲戰士都一副古怪的表情,還自以為識相地退開了。
而似君仙子臉色有些羞紅,「不用,不用月兌衣服。」
看著仙子般的女子露出小女兒般的姿態,木夜在尷尬之余還覺得挺有趣,于是繼續說道︰「有人說我病公子和女醫師是天生一對,不知似君仙子認為如何?」
如果說剛才的那句還是無心之失,而這句話則是毫無遮掩的挑逗。他說出這句話說時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什麼時候他有這能耐了,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病公子嗎?」似君仙子沒有先前的臉頰羞紅了,而是一臉茫然迷惑。
听似君仙子這麼一問,木夜才想起自己在這個世界是出了名的不近,現在的舉動可謂開天闢地第一回,在旁人不迷惑才有問題。
「似君,你想多了,我只是陳述別人的看法,沒有對你的心思。」他沒有騙人,雖然似君很美,但他的確沒有那個心思,不管木夜還是夜風都是本能的排斥。
這些話在似君听來就是指責她思想不純潔,想歪了。現在的她尷尬無比,差點找個洞鑽了進去。
「哦,是似君想多了。公子不要介意,還是似君先給公子檢查身體吧。」似君仙子很快穩定了自己的心境,露出初見時的微笑,握住了木夜的手。
似君閉上了眼楮,木夜看著也閉上了眼楮。一個是為了查看病人的身體,一個只是單純的無聊,隨性而為罷了。
「太好了!你的病情竟然有好轉了!謝天謝地•••」不一會兒,似君突然睜開眼楮,神情驚喜若狂,竟還掉了一顆眼淚。她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于激烈,急忙擦掉了那滴眼淚,咬進銀牙克制內心的激動。
將似君仙子的反應看到眼里的木夜就完全模不到頭腦了,這是什麼情況啊?難道他們以前認識,關系還不一般。
「我們以前見過嗎?感覺有些熟悉,而且你怎麼知道我的病情?」木夜將心中疑問問了出來。
「我們沒有見過,公子的病情是在那些老前輩那里听來的。似君剛才那麼激動是因為那些老前輩所言絕癥有了能治愈的機會,作為醫師激動些是難免的,公子不要多想。」
似君仙子說著,還真像沒事人的樣子。但木夜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們之中一定有什麼關聯,而且還十分密切。不然,似君仙子不可能為一個陌生人的病情好轉而驚喜到流淚的程度,即使她本身是眾所周知的心善。
對方既然有意隱瞞,他也不好揭破,只是一笑帶過,「似君仙子,對我的病情有什麼看法嗎?需要如何調養。」
「似君這有一瓶藥丸,專門給公子準備的,每天一顆。還有不能動武,否則很容易加重公子的病情。」似君拿出了一個金色紋路的瓶子,遞給了木夜。
她繼續說道︰「公子的病情有了好轉但也要多加注意,如果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可以隨時去找似君。如果不方便差遣一人通知似君也可,似君會隨時趕到。公子可有其他吩咐,沒有那似君就告辭了。」
木夜打開瓶子看見其中是一些金色的藥丸,聞上一口便覺得身心舒坦,似乎和復生水是一個級別的寶物。這樣的東西可是很難買到,用金錢無法衡量,听她所言還是專門為他準備。
「稍等,難道似君不覺得對我夜風太過于熱情了嗎?給我這樣的好東西,還沒有提醫藥費。」
「就當是似君喜歡公子吧。那會兒公子問的,似君也認為病公子和女醫師是天生一對。」似君仙子說完這些話就很快消失了,像是在逃跑,顯得幾分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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