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真的好餓啊。天理難容就天理難容,讓我一人擔起所有罪孽!」木夜忍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了,拿起筷子,整一個狼吞虎咽。
等他吃得有些飽了,有些尷尬地看著身旁的兩女。青樺淡淡微笑著看著他,幾許平和,幾許期待。而雲仙則是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酒壺,每次倒滿都一飲而下。自斟自飲,看不出來這美麗的女子竟然是一個小酒鬼。
她似是一個借酒消愁的人,想把所有的淒苦都發泄到酒里去。
又是一杯痛飲而下,雲仙的雙目變得迷離了。她把酒杯重重的落下,半失神的念道︰「听師姐說了,你可以幫我們。只要你真的幫了我們,我雲仙就是你的人了,不過警告你!別打我師姐的注意•••」
說著,她迷離的眼楮變得銳利了起來,看得木夜如坐針氈。
「你們誰的注意我都不會打,只是普通朋友之間,能幫忙的盡量幫。」木夜一臉苦笑道。天地明鑒,他真的沒有對她們有任何想法。
「你們男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一個個表面上的正人君子,暗地里卻無惡不作,狼心狗肺!」雲仙痛苦的說道,修長的玉手不由的攥緊,幾乎把手中的酒杯捏破。
她猛地站起來,俯身對木夜大吼︰「你想要什麼就直說!別對老娘我裝正人君子,惡心!」
這一下不僅是讓木夜驚呆了,對面的青樺更是臉色大變。她急忙起身拉住雲仙,一臉歉意地看著木夜,甚至有些惶恐。
「夜公子,我師妹之前受了刺激,現在又喝醉了酒••••••」
青樺還沒說完,雲仙便又吼道︰「我沒有喝醉,呸!最惡心的就是這樣的男人,明地里一套暗地里又一套,都該死絕!」
木夜無動于衷,夾一筷子菜放入口中慢慢嚼著。他又憤怒了,不是對雲仙憤怒,而是對把雲仙這樣的女子傷害成如此模樣的人。
「你喝醉了•••」他平靜地看著雲仙,輕聲道。
雲仙看著木夜黑亮的眼眸,純淨如一湖水,風吹不起一絲漣漪的平靜。她驀然也跟著平靜了下來,回到座位上繼續自斟自飲。
她一邊喝酒,一邊自言自語,「喝醉!我真的很想喝醉,永遠的醉下去。只有這樣,我就可以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用去顧忌。什麼師門,什麼真情,還有那什麼狗屁的諾言,一切都被酒水淹沒。」
木夜突然說道︰「你所說的就是你重視的,師門、真情和諾言,可這些可以被酒水淹沒得了嗎?」
「淹沒不了,又有什麼辦法呢?」雲仙停下了飲酒,認真地看著木夜。
這次是木夜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雲仙,對之森然道︰「毀了那什麼的師門!殺了那所謂的真愛!你也去違背那什麼狗屁諾言!」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不是雲仙,而是青樺。她臉色蒼白地大叫道︰「怎麼能毀了師門?養了我們十幾年的師門比我們的命都重要!」
木夜依舊保持著一臉的微笑,未置可否。他幾乎是野路子,對于師門什麼的實在沒有多少歸屬感。自己沒有,他沒有資格評判別人這方面的事情。
雲仙愣了一會兒,剛才木夜的話對她沖擊有些大了。毀了師門,她即使死也不會做的。殺了那個人,她一手掌著劍卻發現連劍都抽不出來。至于違背那諾言,曾經泣血銘心的諾言怎麼舍得違背呢?
她將自己眼前的酒杯倒滿,聲音黯然傷神地說道:「夜公子,你說的我一件都做不到。我一只都很要強,不願意當一個弱女子,可我根本就是一個弱女子,軟弱不堪。」
木夜看著雲仙,慢慢悠悠的說道︰「你承認了,也表示承擔了。你沒有那麼軟弱•••」
「不,我寧願當一個弱女子。」雲仙搖了搖頭,將酒杯倒下,再次仰灌下,「開始我給你說的考慮得怎麼樣?你幫我們,我願意做你的女人。我愛過一個男人,但身體沒有被男人踫過。你只要有能力幫我們度過難關,我的一切都屬于你。」
「師妹!」青樺緊緊拉著雲仙,就像自己乖巧的師妹要羊入虎口一般。
雲仙對青樺說道︰「師姐,從那個人違背我們之間的諾言開始,我一生就已經完了。現在的我就是一具死尸,就讓我這具死尸為師門做些貢獻吧。」
「我是師姐,該做出犧牲也應該是師姐去。」
「不了,師姐為我們付出得夠多了。明明只比我大一兩歲,你卻像母親一樣關愛我們這些師弟師妹,還不夠嗎?師姐,你的天資是最好的,應該有更大的舞台。你也還沒有找到自己的愛,正是女人一生最美的時光,怎麼能這樣被犧牲掉了呢?」
面對雲仙,青樺無言了,而木夜更加無言了。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要求,還說明了是普通朋友之間的相互幫助,怎麼還一個勁地將自己塞給他?最後搞得他就像一個大壞蛋。
怪得了誰呢?只怪這個世界太過于殘酷和現實。
木夜吃飽了,也端起酒杯輕飲了一小口,時不時得看著兩女相互擁抱,淒慘兮兮的模樣。他懶得解釋,之後什麼的自然會明了。
被安排了上好的客房,木夜吃飽喝足後首要的事情就是繼續恢復傷勢,雖然他自詡打不死的小強,但這些天過的日子不死也得死了。況且在大街上被那渾小子一腳,可謂傷上加傷。
一過就是三天,在這其間青樺送來了不少療傷的東西,又在強大的恢復力之下他也算恢復了七七八八。傷勢好了,自然就要幫人辦事,不然像前一天雲仙突然將他堵在客房里,足足站了五個時辰,看得他心驚肉跳。
這座巨城名為青驚城,以最大勢力青門和驚雲門各取一字而得名。當然,以前是青門和驚雲門平分青驚城,現在卻幾乎是驚雲門獨霸。還有青門門主的時候還好說,有一名化聖之境的強者在這青驚城也能佔據一席之地,雖然不斷衰敗,但一息尚存。
可此刻便不同了,一個月前青門門主暗疾爆發,閉死關之後便生死不知。
偌大的青門只有青樺和雲仙這兩個鍛魂之境的人撐著,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接著,作為霸主的驚雲門發話了,要青門加入驚雲門,更要青樺和雲仙嫁給驚雲門主的兒子為妾,時限為一個月。
驚雲門至少有五位化聖之境的強者,以木夜的能力還無法將之擺平,除非像在九州世界一樣來個大爆發,這樣就算化聖之境的強者再多也能擺平。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不,現在的木夜也算有背景的人了,青樺和雲仙就是看在他的背景上才有了近日的種種。
「我們走吧,去解決你們的事情。」
木夜一身瀟灑的白袍,黑發飄揚,一經打扮簡直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美男子。身旁的兩女也是難得的美人,走在一起珠聯璧合,羨煞旁人。和幾天前一身乞丐裝和青樺走在路上同樣吸引目光,但眼神不同了。
一路走過,一路人的心碎。
在青驚城,青樺和雲仙猶如女神一般被信仰,因為這樣驚雲門也不好明面上強搶她們,才會有一個月的期限,不然以其一貫的霸道直接就是武力鎮壓。
「夜公子,就是這了。不知道有幾分把握?」
「如果羽化仙宗威懾力夠強的話,十分!」
站在一座高大的武場外面,上面幾個散發著威猛之氣的三個大字︰驚雲門!青樺走在這里有些擔心,而木夜自信一笑,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武場外面站著幾個守門的青衣武者,全是鍛魂之境,和之相比青門真的弱爆了。人家幾個看門的都是鍛魂之境,而整個青門卻只有自己身邊這兩女是鍛魂之境的武者,差距之大可見一斑。
「青樺姑娘和雲仙姑娘來了•••」
幾個青衣武者看見了青樺和雲仙,屁顛屁顛地跑來,而木夜一展手擋住了他們。
「通告你們門主,羽化仙宗核心弟子求見。」木夜拿出了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上面浮雕著一片雲霧飄渺的宮殿。
眾人看見這令牌全都驚呆了,青衣武者們不想在青驚城這小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羽化仙宗的核心弟子,而青樺和雲仙沒有想到木夜還沒有正式進入羽化仙宗就擁有了核心弟子的令牌,這是何等的重視。
木夜手中的令牌是是羽化聖女給的,不是因為他天賦有多高,僅是因為他是一位畫道宗師。畫道宗師的地位,即使在比羽化仙宗更為強大的宗門也會被當之為核心弟子對待。
羽化聖女還給了傷淚一塊,其他人就沒有再管了,連擁有仙體的趙靜沁都沒有。不是因為不重視,而是她只有權力授予兩人核心弟子的地位。
「公子等著,我們這就去稟告門主。」
青衣武者們雖對木夜的羽化仙宗核心弟子的身份有所懷疑,但慎重起見,還是恭敬地對待,急忙進入武場去稟告他們的門主。
不一會兒,一位氣勢磅礡的白衫中年人虎步龍行地走了出來,一身威猛之氣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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