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事,只是想打一架而已。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
木夜收起魔骨劍,伸個懶腰,笑呵呵道︰「這一戰還真夠爽,呵呵。」
魔紋漸漸褪去了,眼眸之中也沒有了妖異的紫芒,他就像一個平凡無害的年輕公子一般,這樣的變化驚爆了四周人的眼球,連羽化聖子和施耐也頗為怪異地看了他幾眼。
「我阿北也來湊個熱鬧,眾位一向可好?」
北斗門少主也過來了,氣勢不落于人。他不能一直在暗處看著,這樣有些損壞北斗門的名聲,所以和眾人算不上多熟也出來打一個招呼。
如此下來,四人就成了一個圈子,木夜的身份地位本與他們相差甚遠,但由于與施耐一戰也獲得了他們的認同。
「先前我見過羽化聖女帶回來的絕世天才,••••••」
羽化聖子白衣瀟灑,一臉和善和木夜說話,自然就提到了曾經震驚羽化仙宗的傷淚,對之極為推崇,「不出五年,她必將超越我和聖女,當然,前提是我和聖女不思進取。」
「其他人也不錯,據說在絕望之森損失了幾個,其中包括一個仙之體,還有一個天賦強大的畫道宗師。沒想到你能走出絕望之森,一個畫道宗師在魔之一道也能走到如此地步,如果專心魔道,說不定又是一個絕世天才。」
「什麼?你還是一個畫道宗師!」
饒是北斗少門主這樣的英杰在知道木夜是琴道宗師以後,現在又听說其實畫道宗師都忍不住驚駭。琴畫兩道皆是宗師,魔道又是如此修為,這樣的人還是二十來歲的年紀,不知整個大陸有沒有,但他絕對沒有听過。
眾人有些詫異北斗少門主的大驚小怪,可在知道木夜還是一位琴道宗師以後同樣驚訝非常。
「過獎了,琴畫兩道現今都是小道而已,興趣所致才有此造詣。」
木夜所說的沒錯,現在不是以前了,琴畫兩道雖也有非凡的影響,但終歸也化為了小道。
相互說了一會兒這古遺跡的事情,北斗門少門主和施耐皆先後離開了,最後只剩下木夜和羽化聖子。他們並排而站,皆是蒼白一片的衣袍。
「我帶你去見一見此次來到這里的長老,還有幾個其他峰的親傳弟子。」
「好啊。」
沒有拒絕,木夜和羽化聖子躍上碧鷹,直上雲霄而去。很快他就見到了兩個所謂的長老,皆是凝神之境,還有三個年輕男女,全都初入化聖之境。
羽化仙宗這次進入此地的人不多,但實力還是比較強大的,相互認識了一下,眾人也算相識。
兩位長老來自于天峰,雖說是長老,實際卻是羽化聖子的隨從。那三個親傳弟子來自于諸峰,總體實力大約和血七差不多,看情形也是追隨羽化聖子的。
羽化聖子對木夜較為熱心,其他人也頗為和善,隱隱有招攬的意味。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詞語,挖牆腳。按理來說,他是被羽化聖女從東域帶來的,自然當屬于羽化聖女那一邊的人。這樣的行為有些不道德,也側面展現羽化仙宗內部也存在爭斗。
一些事不好說,木夜找了一個借口就開溜了,不管如何,他都應該站在羽化聖女那一邊,即使聖女那方較為劣勢。
展開速度,朝著一個方向便是一道流光無影無蹤,一路有幾個人,但多的還是奇形怪狀的荒獸。
終于又到了一片廢棄的林園,即使廢棄了,但也能依稀能見證當初的富麗堂皇,雄偉壯闊,到現在還是猶如一片宏偉的天闕,氣勢磅礡,巍然聳立,四周的樹木比其他地方更加茂盛。
木夜閉上雙眼,想要查看這座幾乎可稱之為皇城的園林,可強大的精神力卻無論會如何也無法進入,精神鏈條依依被阻擋在外。
不能用精神力查看,也就只能靠自己的外部感官。
他一步步進入這龐大的園林,感知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便開始加快速度。
大約行了幾公里,進入了一片殘破的宮殿之中,縱橫交錯的走廊猶如飛流瀑布,四處充滿著歲月的氣息,千年,萬年,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事在這片地域中緣起緣落。
一個轉彎,走廊右邊出現一條岔道,這里有一個腳印,看樣子是留下不久。
「有人來過了,不知是那些人。」木夜想了想,悄無聲息的進入岔道,化為了幽靈。
九曲連環,建築精妙絕倫,每一處都似乎暗藏玄機。他極力張開精神力,雖不能大範圍預知,但也能延伸千米,和感官交織能知道一些難以看清的事物。
正想進入一間大殿,就突然感知前方有人。
「要等長老來嗎?那里面的太危險了,我們進去必死無疑。」
「不能等了,好不容易發現一處寶地,如果其他勢力來了就十分不妙,先查探一番,不深入應該就沒事。」
「好,我們走。」
木夜看到三個男子,皆有鍛魂之境高階的修為,全部都踏入一道三彩的光幕之中。那光幕在大殿的浮雕牆壁上,散發著一種玄妙的氣息。
不只是玄妙,還有一種強烈的危險之感。
他一個閃身到了光幕之前,本不想進入的,可靠近之時卻感受到了強烈的震動。
有人呼喚他!絕沒有錯,是極為熟悉的氣息!
她!這里怎麼又她的氣息呢?六千年前,明明是他親手殺了她,什麼都沒有留下,時隔這麼多年,又怎麼可能在此處感受到她的氣息?
柳—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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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血色的世界,除了永恆的鮮紅色彩,也只有無盡的死亡陰影了標志,凝聚自己的一片世界便是神道的。
永夜站在這個血色的世界之中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愣愣地看著他前方的那道低著頭的身影,直到心靈的冰冷•••
還是那素白的衣衫,還是那凌亂的黑色長發。一切都是那麼令他如此熟悉,一切都那麼令他如此揪心!
她真的成為了一道永不超生的邪念了,用最後的余力凝聚成如此存在。她真的還恨他,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了,都還恨著!
保留下了對他的恨意,到底還是成了一道只為恨他而存在的邪念••••••
永夜本不知道他傷了這個女孩有多麼深,讓這個女孩有多恨,但看見她的邪念有多麼強大,他便知道了。
內心的一點僥幸,也全部化為泡影。
邪念億萬無一,要成就也需要特殊的體質,而她就恰好擁有,最後也選擇成為邪念。這存在恨意越深實力越強,眾所周知。當然,它的強大也和隕滅前的自身實力有關。
但在永夜眼里,這個女孩比曾經強過了太多,記得當年有他的幫助也只是一個不算太強的武者,現在的她能夠輕易地殺死一般神道強者。
這種天差地別的差距,也代表了她天差地別的恨意!
回想與女孩的過往,永夜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擺弄著他和這個女孩,一切的劇情都如設計好的一般,種種巧合,一次次傷害。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憤恨,他真魔永夜何曾如傀儡一般•••
不等他多想,女孩動手了。她抬起了頭,血色的雙眸血光爆發!
血色的世界沸騰了,無數道血色的長鞭騰空飛舞,一陣陣破空之聲連成一片,破碎之因令人著魔。
可以看見,無數的血色光束穿梭不止,把整個虛空分割開來,令人心悸的氣息也無聲地侵蝕著,扭曲著這一方空間,還有無數細微的血紋。
永夜面對如此詭異的攻擊,也不得不認真對待。只要他一不小心,還真有可能栽在這里。
但他只是在躲著,一味地避讓。
他實在狠不下心,狠不下心再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就算,這只是一道邪念。只有保留在世間的恨意,就什麼也沒有了•••
那道身影更加狂躁了,好像對永夜總是躲開她的攻擊感覺很憤怒。她的攻擊也越來越快了,而且力道也越來越猛。
血色的世界收攏又膨脹,血光如煙火般璀璨而落寞。無夜就如同一片孤葉飄舞在狂風驟雨之中,無比瘦弱。
天下沒有完美的防守,而且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但永夜既不能完美防守,也不願進攻,顯然也無法一直防御下去。他的衣衫變得破爛不堪,並且全身漸漸地布滿血痕。真魔之軀極為強大,即使是天地異數之一的邪念也不能輕易傷到。
她還是不滿自己造成的效果,將數條長鞭合為一條,猶如一條遠古血蟒,吞噬天地,狠狠向無夜抽來。
啪!~~~~~~
這一鞭子硬生生地抽在了永夜巨大化的真魔之軀,讓真魔之軀碎了一部分,連他本身都受了重傷。
血鞭抽在身上是很痛苦的,讓他幾乎都咬碎了牙齒。但是他還是忍受著,絕不允許自己還手,不管如何總是要還的!
血色的世界突然開始融化了,她將自己融入了巨大的血鞭之中,一道傲臨天下的血紅真龍般的血色鞭影從天而降,太恐怖,這是真正的世界之力。
血色的世界更加崩壞了••••
永夜真正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感覺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如果還不還手,那麼他真的會死!
看著那道充滿毀滅氣息的鞭影,他突然猶豫了•••可笑的猶豫
了。
哈哈哈•••
血色的世界,漫天的血影。
在血鞭落下之前閃現了很多,他腦中最終定格在一位癲狂的老瘋子。
還有一件必須完成的事情,所以不能死!
永夜的心靈崩壞了•••低著頭,表情不斷變化,最後變得如鋼鐵一般冷凝。
「對不起!青青,我必須活下去!」他喊出這句話,一瞬間全身血汗淋灕。
在血光的壓迫之下,從他身體之中騰出一道魔王虛影,震破這血的世界,開天闢地一般向血鞭迎去。
可是••••••
沒有聲音,好安靜。這是怎麼了?
不是有驚天動地的爆破聲、炸裂聲嗎?為什麼這麼安靜?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老天單單將他永夜一個人,如此玩弄!
魔王虛影出乎意料地簡單就破開了血鞭,沒有任何聲響就穿過了那道身影。不是虛無,而是真正的血肉之軀••••••
不是邪念嗎?為什麼會是血肉之軀呢?即使沒有成為邪念,也應該是鬼魂那般虛無,又不是鬼王已經恢復了血肉之軀。
還有,她不是自我毀滅了嗎?
那道身影就像一只血色的蝴蝶,飛舞于血色的夕陽之下,唯美而又悲傷。
那是一個殘破的女孩子,月復部破了一個大洞,嘴角黑血不斷涌出,神情卻很安詳。
永夜看呆了,張大嘴巴,血淚長流。這是怎麼回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相信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景!
接住了,那個女孩就那樣掉在了他懷里。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
「我贏了,終究還是死到了你的懷里,呵呵•••」
是的,六千年前的他親手殺死了柳青青,第一次是誤殺,還可笑那有借口。第二次卻找不到任何借口,如同當初的打賭,輸了,輸得一敗涂地。
一代永夜王者輸給了一個女孩,心服口服!
回想起永夜的這段極為清晰的記憶,木夜的雙腿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踏入了光幕,不論如何都要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女人為什麼非要他殺死,又為什麼在這里有她的氣息。
六千年了,這其中到底有何隱秘!
光幕又是一個傳送陣,不知過了多久他降落在一片寂靜的山脈中。這是一片延綿不斷的大山,圍成了一個巨圈,期間霧靄終年不散,偶爾有獸吼聲傳出,不過倒是沒有什麼太強的荒獸氣息。
這里的靈氣倒是十分濃郁,吸一口氣便是神清氣爽,草木也是精氣非凡,彌漫著別樣的光輝。在那中間地區有些怪異,一眼望去,氣蒸雲霞,其中有猶如精靈一般的虛影飄舞。
在一處巨石上,木夜負手而立,閉上眼楮感受那熟悉的氣息在何方。
突然消失了,那熟悉的氣息,那青青的氣息如何也不能再次感應到。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之前一時錯了,那並不是青青的氣息,只是精神後遺癥。
他有些悵然,目光俯視著這片山脈,突然感應到了劇烈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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