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都交給姚縣守了。」應無求當然意,俯身扶起姚清知,投以意味深長的一眼。
汪曾琪已經倒台,那些他指使的聚眾鬧事之人一听,嚇得臉色白,冷汗涔涔,當即跪下一片,哭喊著︰「王爺饒命啊!是那汪曾琪指使的!」
「汪曾琪給了我們每人一兩白銀要求這樣的!王爺饒命啊!」
「草民再也不敢了,這是汪曾琪給草民銀子……」
……
暴亂的人群中,竟然有一半都是花錢雇佣之人!
群眾嘩然的同時,那跟從的鬧事百姓也都跪下,求應無求明察秋毫,更是對那些雇佣鬧事之人投以憤恨的目光!
這場大戲,也該落幕了。
應無求淡淡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這群人,冷聲道︰「蓄意鬧事著,交給姚縣守處理;不知者,下不為例。」
他說完便不在多留,朝著薛易辰使了使眼色,薛易辰即躬身道︰「請王爺隨屬下回府。」
莫離眼見他要走遠,跑去讓自己帶來的人先回關寧營,她有事,稍後再回。
沒想到除了她,還有些百姓跟在應無求身後,亦步亦趨。
這些百姓,真的看到一座雙門的私宅,門前蹲著兩尊威風凜凜的石獅子,門面上掛著草書的王府二字。
「我原還以為這平南王不過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真找了個這樣的宅子作王府。雖然看著挺不錯的,始終差了些。」這人語氣中有些惋惜。
「平南王是個好王爺,不能讓他的王府這麼寒磣,不然說不過去啊。」這人微微搖頭感慨著。
這些人又七嘴八舌的說了些,最後又看了一眼那夜色降臨中的宅子,紛紛離去。
最後,莫離才一個人走出來,靜靜的站在宅子前面。
一彎新月剛剛掛上夜幕,灑落清冷的銀光,浮雲幽幽移動,漸漸擋住月光,眼前暗了些許,她忽生了一股落寞。
「小哥,王爺讓您進來。」朱紅的大門陡然打開,長戎探出頭來,果然如王爺所料那般,還真有人站在外面。
莫離回了神,連忙隨著長戎進去。
莫離跟著走到一間屋子前面的時,應無求醇厚冷然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
應無求負手而立,燭火映在他臉上晦暗不明,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無波無緒的打量著她。
莫離當即跪下叩首,聲音很輕,似從地底傳來,卻又清晰無比︰「請主上懲罰。」
她從來不會求饒,既然做錯了事,她甘願受罰。
「哦?本王到不知你何錯之有。」應無求朝她走了兩步,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起來,慢慢俯身扣住她的下頜,手下用力,在她下頜上留下紅痕,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屬下不該擅做主張。」
即便他眸子里一片漆黑冷然,她還是不適應兩人這樣漫長的對視,緋紅漸漸爬上雙頰,微微垂下眸子。
「你的確喜歡擅做主張,又不听命令、魯莽沖動。」應無求忽而想起了她這一路的追隨,從應京護著他到現在跪在面前,他竟然都記得清晰。
莫離一怔,心頭蔓起難過,沒有吭聲。
「起來吧,看你忠心護住的份上,本王不罰你。但是這關寧營,你若不給本王好好帶出來,本王定要你好看!」應無求松了手,揮手示意她回去。
莫離忽而抿嘴一笑,叩首起身,滿臉喜悅的退下。
回了關寧營後,越努力起來,卻讓那些將士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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