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秋院中,莫離正在月色下揮舞著手中的長槍,月下孤影人**。
听到傳來的腳步聲,她收了長槍,抬眸望去,卻見應無求帶著長戎,身後還跟著幾名侍衛。
「主上,你這是……」莫離看著應無求冷酷陰沉的臉,他眼里的不信任和森寒的眸光,讓她心髒猛然下沉,下意識地捏緊了手里的長槍。
「莫離,得罪了。」長戎手握寶劍上前,一抬手,那幾名侍衛便迅速過來將她擒住。
莫離眼皮一跳,眸光也露出一抹不安來,疑惑的望著應無求。
應無求面無表情,只是抿緊了唇,毫無感情的說道︰「莫離,花容已經承認,是你讓他在番薯中放的附子汁。」
「怎麼能!花容才不會承認!」莫離還未開口,倒是走過來的月貌大聲說著,沉著小臉,眸光冰冷的望著應無求。
應無求眉梢微挑,偏頭望向月貌,眼中一片冰冷,收了視線,殘忍的望著莫離,沉聲道︰「帶她去審訊室,直到她承認為止!」
「主上,你當真不信屬下?」莫離抬眸,一雙烏黑的眸子在夜色中泛著光芒,輕聲說著,臉上一片淡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惶恐和害怕。
她只是覺得,心頭一陣陣緊縮的疼痛,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是萬分難受,好似整個心髒被螞蟻啃咬一樣,又酸又疼,無比的難過。
莫離和應無求的目光在空氣中踫撞,流轉著一股極度詭異的氣息,一雙烏黑清冷的眸子,一雙冰冷幽深的眸子,像是在較勁一樣,最終以莫離眼中流出的失望和落寞而告終。
「帶走!」應無求最後看到她眼里濃濃的失望,心頭猛然一跳,還是冷靜的下了命令。
莫離忽而勾唇輕笑了一聲,很輕很輕,幾乎微不聞,卻透著無盡的落寞和悲涼。
她終于不再堅持,一松手,握緊的長槍 當一聲落在地上,然後順從的被侍衛帶走。
應無求靜靜地看著她被侍衛架著離開的背影,表情始終波瀾不驚,冷酷的瞳眸幽暗而冰冷,如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讓人望而生畏。
應無求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無比孤傲,挺直了脊背,握緊了拳頭。隱秋院四周飄渺的燈火明暗參半,折射在他冷峻的臉上,越堅硬無情。
月貌彎腰撿起莫離落下長槍,慢慢的走過來,昂頭望著他,拿著長槍指在他心口上,冷聲道︰「王爺,這樣對莫離,難道你心里就沒一點知覺?」
應無求臉色倏然一變,眸光陰鷙,緊緊抿著唇,低頭看著才齊自己腰的孩童,深邃的眸子毫無感情。
「你好好在這隱秋院守著!」應無求捏了捏拳頭,轉身大步離開!
他不會對莫離怎麼樣的,只是想要引出幕後人,事後她會明白的。
反正,她是效忠于他的下屬,受些委屈又如何。
再說,她替無上解毒,又種植番薯,替他做了這麼多事情,他也不會虧待她的。
還有,他從頭到尾都不相信這和莫離有關,既然有人對準了她,他就不動聲色的演一場戲,只有順了幕後人的意,假裝他要對莫離下手,那幕後人自然會覺得自己達到了目的,然後露出破綻。
他敢肯定,幕後人肯定隱匿在王府某個角落,旁觀著事態的展。
莫離才被從隱秋院帶著,消息就如張了翅膀一樣,迅速遍了整個王府。
準備沐浴休息的白曉冉知道這個消息,一怒之下,踹翻了毓秀提進來的熱水桶,怒極反笑,目光冷然,憤怒的吼道︰「應無求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不行!我要去地牢一趟!」她說完就要離開,卻被毓秀伸手攔住,跪下恭敬道︰「主子,這些事,您還是別管了!回水月宮要緊,大伙兒都等著在!」
毓秀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她會對莫離格外上心!當初她還叮囑著不要惹是生非,在王府老實待著!現在她自己卻非要插手這些紛爭。
白曉冉聞言,冷冷的看著跪下的毓秀,見她始終一副不退不讓的態度,不由得一甩袖子,冷哼一聲,想到自己還有要事在身,終究是軟下了態度,揮手示意她讓人打水過來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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