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獨寵 帝心獨寵 第30章 劍蘭花展

作者 ︰ 孤重染

鄉試舞弊一案未定,趙府再次出事兒了。

與之前不同的是,上次大家談論舞弊之事時,雖然心知肚明可也都不曾宣之于口,如今卻是傳的沸沸揚揚、指名道姓。

竟是不知趙大公子得罪了什麼人,二十年前的舊賬也被人翻了出來,原來趙大公子竟不是吏部尚書的親生兒子!吏部尚書的那個愛妾在嫁給吏部尚書之前,就已經與自己的表哥苟合,珠胎暗結,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吏部尚書都被蒙在鼓里,若不是這次有人查了二十年前的事情,想來一直到吏部尚書去世他都不會懷疑趙大公子不是自己的血肉。

得知了真相的吏部尚書怒不可遏,也是,怎麼可能不生氣呢?自己最寵愛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自己是為他人養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更是為了這個兒子排擠自己的嫡子要將整個家業留給別人的孩子,怎麼想,吏部尚書都覺得血都要嘔出來了。

如今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看趙府的熱鬧呢。

就在趙大公子不是吏部尚書的種爆出來沒多長時間,趙府再次出事兒了。這次的事兒是趙大公子惹出來的。

因著鄉試舞弊一案最終結果還未出來,仗著吏部尚書的權勢和上下打點,趙大公子只在最開始被關押了幾天,之後便從牢中出來被禁足在了趙府內,也就是說,趙大公子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自己真實的身份——他並不是吏部尚書的兒子,而僅僅是個賣豬肉的人的兒子。

大平王朝妻妾制度如下︰原配——繼室——貴妾——良妾——賤妾——通房,權利依次由高到低。其中良妾出身最起碼是自由身才能成為良妾,而吏部尚書寵愛的妾侍便是良妾,出身自平民之家,當初這妾侍嫁入吏部尚書府中時,吏部尚書也僅僅是個七八品的小官,門戶之間雖有差別,可不過是迎娶個良妾,還算得上是差強人意。

要說啊,這吏部尚書也算得上是常情之人了。自打這良妾進門,吏部尚書便一直寵愛她,剛開始礙于趙二少的母親也就是原配還在,吏部尚書也不敢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不過自趙二少母親去世,那良妾在整個府中的地位是急劇上升,再加上吏部尚書不曾續弦,又不曾迎娶貴妾入門,這良妾的身份還真是吏部尚書府中最高的了。若沒有意外,照著這種趨勢下去,等到吏部尚書百年之後,不管這良妾是否還在,他的兒子是一定會從吏部尚書那里得到很多的東西。

可惜,這良妾未入府前便身懷身孕,趙大公子本身又不是個爭氣的,趙二少又不是令人拿捏著的,吏部尚書也不是能一手遮天的,如此看來,一切不過是想的美好罷了。

如今此事敗露,吏部尚書雖是氣急攻心,卻也念著多年的情分,只將妾侍禁了足,不去相見。趙大公子那邊卻是不同了,一想到疼了寵了二十年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吏部尚書就憤怒的緊,外面也不周旋了,只等著判決下來將趙大公子趕出去,除卻族籍。

也是如此,趙大公子恐慌了,害怕了,他一路走來順風順水,雖然是庶長子,在趙府卻是比趙二少這個嫡子還要受寵,自己的父親又是當朝吏部尚書,雖然他自己沒什麼本事,但是憑著父親的能力,在朝堂上給自己佔一席之地也不是不可能,之後再娶個如花美眷,得到趙府的大部分財產,一輩子都順順當當的,豈止是舒坦就能形容的?

不過這一切截至于這場鄉試。

只是他那個時候還不是很擔憂,畢竟不管有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父親在前面頂著,就算不能入仕途,他也相信父親不會讓自己一生貧苦坎坷的,然而他如今發現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自己竟然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這怎麼可能?

——就在這種狀態下,趙大公子去見了自己的母親,在與母親的爭吵中,失手將母親殺死。

弒母之罪,是為死罪。

誰也救不了他了,不,應該說,也沒有人想要救他。

趙大公子弒母一事兒鬧得滿城風雨,很快,上面就宣布了對于從舞弊一案到弒母之事最終的判決結果。

——趙大公子,被判處死刑。吏部尚書受到牽連,由從一品吏部尚書降職到從二品吏部左侍郎,罰俸一年。

之後趙大公子被處決那日,趙府無一人出現在刑場。而從那之後,京城只聞趙二少,不聞趙府,趙府,徹底的沉寂下來。

這些乃後事,暫且不提,只說八月二十五日的劍蘭節。

許雲晉拒絕和石君極一同前往劍蘭節,當然不是因為許雲晉不會去,而是因為他不想跟石君極一起去,所以當蘇少等人邀請自己去劍蘭節的時候,許雲晉欣然前往。

劍蘭節在八月二十五日一大早就已經開始,隨著時間的推移人也會越來越多,在評選出最美劍蘭時人最多,此後人便開始減少。

許雲晉等人最感興趣的當然也是那最美劍蘭,更何況雖然已經快到了九月份,天還是有些悶熱難耐的,許雲晉、蘇少、劉三少和趙二少四人便也挑選了這日的快要選出最美劍蘭時才去了花展。

像這種節日,一般都是京城四公子最出風頭,他們往往會被文人騷客推選為節日盛會的評選者或是主持者,相對來說不管京城五少還是京城四霸愛這一點上都是無法比肩的,這次的劍蘭花展也不例外,如今坐上高台的其中四個,可不就是京城四公子。

不過許雲晉等人可懶得搭理他們,四人徑直去了早就備好了的涼亭內,這里距離最終最美劍蘭的評選場很近,只要一抬頭就可以看到評選的狀況。

喝著溫熱的茶水,吃著精致的糕點,後面還有人給扇著扇子,不時地在聊上幾句,許雲晉表示這樣的生活很幸福——除了突然出現在自己視線里黑著臉的石君極。

許雲晉︰「……」

「怎麼了?」蘇少第一個注意到了許雲晉的不對勁兒,湊到許雲晉面前低聲問道。

「恩……」許雲晉遲疑了半晌,「不,沒什麼。」

「是不舒服嗎?」蘇少又道,離得許雲晉更近了些,見許雲晉面色難看得緊,不由得模向了許雲晉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

許雲晉並沒有避開蘇少的手,任由蘇少模上了自己的額頭,收回自己望向石君極的目光︰「沒有,我沒事。」

蘇少只盯著許雲晉,並未在意許雲晉的目光所在處︰「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勉強自己,這劍蘭花展也不是什麼難得的事兒,明年也一樣有機會。」

許雲晉扯了扯嘴角︰「沒關系,我就是……」

話為說完,許雲晉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人,擋住了許雲晉的目光。

「許二少,我家主子有請。」

許雲晉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眼前的徐颯,過了半晌才站起身來︰「走吧。」剛要離開,卻被蘇少拉住了手臂,「你去哪里?」

許雲晉將手臂從蘇少的手中掙月兌出來,不動聲色︰「我去見個故人,不會有事兒的。」

蘇少的目光在徐颯身上轉了好幾圈,確定自己確實不認識這個人,心頭不由得更加疑惑和擔憂,許雲晉所謂的故人,到底是誰?許雲晉很快跟著徐颯不見了身影,蘇少遲疑了半晌,還是沒有跟上去。

許雲晉跟著徐颯轉了幾個彎,直到了周遭沒有多少人的地方才停下,許雲晉的目光停留在了前方涼亭內的石君極身上,不等徐颯說話,便徑自走入了涼亭內。

石君極這次出來只帶了徐颯——背地里的不算,現在正在涼亭內獨酌,見到許雲晉進來連眼也沒抬,依舊只顧著自己喝酒,許雲晉也不惱,在桌子上看了圈,說道︰「茶。」

徐颯︰「……」

許雲晉拿著徐颯呈上來的茶喝了口,不帶半點抱歉︰「抱歉,除非必要,否則我一向是不喝酒的。」

石君極飲盡杯中之酒,終于開了口︰「你不是說,你沒有時間參加劍蘭花展的嗎?」

許雲晉揚眉︰「我是說我有事兒不能跟你參加劍蘭花展,可是我沒說我不來參加。」說到「有事兒」和「跟你」幾個字時許雲晉加重了語氣,石君極當然听得出來。

石君極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當時許雲晉已經拒絕跟自己一起來劍蘭花展,自己就應該老實呆在宮里等晚上去參加宮內的劍蘭花展,然而誰知道自己究竟抱著什麼想法呢,竟然不知不覺的就出了宮來到了這里,最可惡的是自己竟然在這里看到了許雲晉。

「剛剛坐在你身邊的男子是誰?」石君極突然問道。

許雲晉一怔,想了想︰「你是說蘇少?」

「蘇少?」石君極的腦中很快出現了蘇少的身份——沒錯,自從上次被許雲晉「嘲笑」他連京城中一些絕大多數人都知道的常識都不知道後,石君極專門花費了時間去惡補這些內容,其中跟許雲晉關系最近的京城五少自然是重點內容,而這個蘇少更是重點中的重點,畢竟在五人之中,許雲晉的關系跟蘇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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