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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你父親肯帶著楚霖直接找上門去,事情就已經成功了一半。本書由首發」許雲晉舉杯,「為了我們即將到來的成功,干一杯怎麼樣?」
楚放剛要附和,那邊段于晨已經一把搶過了許雲晉手中的酒杯,段于晨冷笑︰「難不成我前段日子讓你不準飲酒的話是擺設不成?如今當著我的面,竟然也敢說出要喝一杯這樣的話來,是不是湯藥還沒喝夠?」
許雲晉這才想起段于晨讓自己不準喝酒的事情來,忙道︰「我這不是一高興就忘了嗎,我保證從你說那話到現在我都沒喝過的,今天你手中的這杯可是我要喝的第一杯,就被你攔了下來。」
段于晨依舊緊繃著臉︰「你以為我會信?我沒踫到就算了,我踫到一回就恰巧看到你喝酒?這話說出去誰能信呢?你自己都拿自己的身子不當回事,還想讓我再怎麼做呢?只是無論如何我都不能不管你的,既然你板不住自己,下人也管不了你,便讓你的下人替你領罰吧。」
許雲晉知道段于晨這是真生氣了,又道︰「是我錯了,我承認還不成嗎?懲罰就算了吧,你也知道我最近忙碌不是,身邊若缺了人總歸是不方便。」
「瞧你不情願認錯的樣子,倒像是我逼迫你承認錯誤似的,這也便是你,若是換個人來,讓我看病我還不稀罕呢。」段于晨冷聲,「錯了便要罰,你不是我們的人,自然用不著你領罰,不過你的下屬難辭其咎。」想了想,「我知你身邊不能缺人,便讓檀香回去受罰。」
檀香去請段于晨回來後便一直留在了屋內,此刻听到段于晨的話,不等許雲晉表態,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檀香甘願領罰。」
許雲晉的臉色倒是變了,就連段于晨也蹙起了眉頭,許雲晉冷笑︰「倒是護主,只是護的地方護錯了,既然你覺得領罰無所謂,便回去領罰吧,讓他們再好好教教你,我這里所謂的‘忠’是什麼意思。」
檀香身子顫了顫︰「是。」
檀香直接離開了,段于晨搖搖頭︰「時間太短了。」
許雲晉漫不經心的倒了杯茶水︰「總能教好的,我不急。」
段于晨點點頭,似乎是在附和許雲晉的話。
楚放看了場戲,看的是雲里霧里,不明白許雲晉和段于晨在說些什麼,不過許雲晉喝不了酒的事他是听懂了的,插話道︰「段神醫你放心,我一定會看著雲晉,不讓他喝酒的。」
「叫我段公子就好。」段于晨又意味深長對許雲晉囑咐,「看樣子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我是不會阻攔的,只是弱冠之期莫要忘記,其他的倒是隨你了。」
听到段于晨說起弱冠之期,許雲晉腦中第一個閃過的就是石君極,許雲晉很無奈,他知道段于晨是誤會自己跟楚放的關系了,繼而關心他會和楚放發生關系,可段于晨哪里知道呢,他早就與人有了糾葛,只可惜不是楚放,而是石君極。只是他是不能跟段于晨說起這件事的,只好轉移了話題︰「我看楚大人也快回來了,咱們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晨你先離開的好。」
段于晨以為許雲晉是不好意思了,很干脆的站起身來︰「好,那我就先走了。」
楚放重新躺回了床上,屋內桌上吃剩的飯菜許雲晉讓人撤了下去,只等著楚仁青回來接楚放,過了沒多長時間,楚仁青果然回來了。
楚仁青面帶憤怒,等看到躺在床上的楚放時,滿臉的憤怒也換做了悲痛。
許雲晉起身迎了上去︰「楚大人,郎中已經為楚放包扎好了傷口,也開了方子,我已經讓人去抓了藥送到了楚府,想必等到楚放回到楚府,藥也就熬好了。」
楚仁青對著許雲晉的面色倒是好看了一些︰「你是許濤許大人的兒子許雲晉吧,我听楚放說起過你,今天的事情也要感謝你,只是楚放他傷的如此之重,現在我實在是沒有心情,等到楚放傷好了之後,我定會宴請,到時候還請一定要給我這個面子。」
楚仁青是許雲晉的長輩,又是朝廷命官,對著許雲晉的態度已經是放得很低了,這讓許雲晉對楚仁青的印象好上了許多,听楚仁青這麼說,許雲晉笑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將楚放的病治好,其他的不妨以後再說。」
楚仁青點點頭,揮手讓等在房門外的下人進來扶著楚放下樓,樓下是備好了的轎子,轎子很大,楚放橫躺在里面也足夠了。許雲晉看著他們將楚放帶走一直沉默不等,之後叫住了最後離開的楚仁青︰「楚大人。」
楚仁青身子一頓,回過身來︰「怎麼了?」
許雲晉笑道︰「興亡之事人是做不了主的,既然無法改變,還是盡早月兌身的好。」
楚仁青一愣,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想要問,卻見許雲晉已經轉過身走去了窗邊,明顯是不欲多說,楚仁青只好出了屋門,連同下面的人一起趕回了楚府,許雲晉眯著眼看著楚仁青等人的身影消失,這才問跟隨楚仁青一同回來的劉三少道︰「那邊的情況如何?」
「還未商量出解決辦法呢,不過我瞧著,若是楚仁宏施壓的話,恐怕這件事情最後也不了了之了,畢竟楚仁宏在京經營多年,楚仁青不是他的對手。」
「想要不了了之,也要看你我同意與否了。」許雲晉淡淡的說道,「這件事若只是楚家人的恩怨也就罷了,只是楚放將我拉了進來,不拿到些好處我是不會放棄的。」許雲晉挑眉,「辦法是笨拙了些,效果未必不妙,三少,你說我說的對嗎?」
劉三少也挑眉︰「此話不假,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便不是楚放或是楚仁青亦或是別的楚家人能夠停止的了,就算楚仁青想要後悔,也斷斷不能行的了。」
許雲晉點頭笑道︰「是這個道理,打鐵趁熱,現在輪到三少你進行下一步了。」
劉三少對許雲晉拱拱手表示告辭,出了環采閣的門便奔著京城衙門而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楚放和楚仁青回到了楚府,楚仁青親自將楚放送到了房內,等到房間只剩下了楚放和楚仁青兩人,裝昏的楚放坐了起來。
楚仁青被楚放嚇了一跳,楚放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沖楚仁青眨眨眼楮︰「父親,我這招不錯吧。」
楚仁青目光驚疑︰「你,你沒事兒?」
「當然沒事了,不過是做戲罷了,怎麼能真受傷呢,不過要躺在床上呆一個月才行。」
楚仁青胸口悶了口氣,他還以為楚放是真的受了重傷,沒想到竟然絲毫無礙,就連自己也被騙了過去︰「那個郎中……」
「是我們的人。」楚放很痛快的告訴了楚仁青,「不那麼說怎麼能說明我的傷很重呢?若只是受了點輕傷,大伯挺多是給我些賠償,不過如今就不同了,我如今是‘生死由命’,父親你為了我怒發沖冠要月兌離楚家就容易多了。」
楚仁青神色莫名,最終笑道︰「你說得對,當時我很生氣,月兌口而出便是要月兌離楚家的話,更要嚴懲楚霖,楚仁宏雖然沒松口,但是還是很有希望的。」
「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楚放道,「我現在的任務便是每日躺在床上‘養傷’,閑雜人等不得接近,月兌離楚家的事情就拜托父親了。」
「我曉得的。」楚仁青說道,「你好好休息。」
楚仁青離開楚放的房間,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臉上是若有所思,後來便是有些陰沉,他明知是計還因為關心則亂陷入了楚放給自己的陷阱,這是逼著自己要跟楚家本家翻臉呢。
楚放的本事楚仁青清楚得很,就算這些日子有了長進也不至于如此,看來那個許雲晉在其中出力不少,最起碼能讓楚霖神思恍惚刺殺楚放和後來楚放身上明顯的傷口血跡,便知道許雲晉這個人不好惹,不過楚仁青最想知道的是,許雲晉如此幫助楚放的目的是什麼?楚仁青跟許雲晉不曾接觸過,只听過一些傳言,不過這也足夠他判斷許雲晉的心思不單純了。
一日搞不懂許雲晉的心思,楚仁青便坐立難安,想起許雲晉對自己說的最後那一句話,楚仁青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許雲晉這是在告訴自己楚家的衰敗已經是注定的,自己能做的便是抽身其中置身事外嗎?
楚仁青甚至想長嘆口氣,直接去找許雲晉問個明白,可惜他是拉不下這個臉的,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不管許雲晉的目的是什麼,最終他們要的結果卻是一樣的。
楚仁青這廂還在想著走一步是一步,那邊的劉三少已經到了衙門,擊鼓狀告楚霖刺殺其堂弟楚放之事,此事一出,衙門眾人皆是嘩然,一是因為楚霖的身份,說楚霖可能一開始反應不過來,要是說京城四公子之一的楚公子,那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一身正直儒雅的楚公子刺殺他人,便已讓絕大多數人感到不可思議,二是楚放的身份,楚放是楚霖的堂弟,劉三少已經表明了的,也就是說楚霖和楚放血緣親厚,做哥哥的能夠刺殺弟弟,豈能不讓人驚嘆?
劉三少一一說明了此事,所有出現過的人物和所有發生過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明白,讓人知道這件事並不是胡編亂造信口開河的,坐在上面的官員面色凝重,然而不管是楚霖一家還是楚放一家,他都是惹不起的,一時間知道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恰在此時,收到消息的劉府之人已經匆匆趕了過來,幾句話便將劉三少帶走了,只是劉三少雖然走了,此事卻是斷斷壓不下的了,想必不久之後,楚霖當眾想要殺害自己弟弟的消息就要傳遍京城了。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現石君極又好長時間沒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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