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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君極用過午膳,正要午休,就听張德全前來稟告楚仁青求見,石君極心中一動,因為許雲晉的緣故,他這段日子對楚仁青一家還是很關注的,關于昨天楚霖欲殺害楚放之事他也清楚得很,更是知道許雲晉在後面的操縱,石君極默許了,並無干涉之意。本書由首發
如今听懂啊楚仁青前來求見,因為什麼緣故石君極自然清楚得很︰「宣。」
「臣參見皇上。」
「平身。」石君極道,「楚愛卿急著見朕,是否有什麼要事?」
楚仁青愈發彎下了身子,若是尋常之事他當然不能來見皇上,求皇上做主,只是他們楚家的位置敏感的很,鬧出分家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是要上報給皇上的,這樣其實更合楚仁青的心思,畢竟若連皇上也答應了分家之事,也就說明他們跟楚仁宏的楚家已經沒有一點瓜葛,這樣就算皇上日後要找整個楚家的麻煩他也不擔心皇上會因為楚家而處置了他們一家。
這麼看來,楚仁青來見皇上也是有目的的,只想讓皇上親口同意自己與楚家決裂的事情罷了,即便皇上不答應也沒什麼,頂多不過是訓斥自己一番。
楚仁青道︰「稟皇上,臣是為了楚家的事情而來。」繼而語氣轉為了悲痛,「臣只有楚放這麼一個兒子,百年之後還要讓其為臣送終,可誰曾想到,昨日晌午竟然讓人蓄意謀殺,如今還躺在床上昏迷生死不知。」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石君極語氣冰冷,「楚放乃是當今朝廷命官的子女,竟然有人妄圖殺害?可抓到了凶手?」
楚仁青面上帶了遲疑︰「凶手抓到了,是楚霖。」
「楚霖?」石君極疑惑,「楚霖不是你大哥的兒子,你的親佷子嗎?」
「是。」楚仁青道,「臣本也不信,然而楚霖是當場被抓住的,在場的人都瞧見了,他們都可以作證,確實是楚霖刺傷了楚放。」
石君極沉默了許久,楚仁青低著頭看不見皇上的表情,越發的提心吊膽起來,其實整件事情疑點還有很多,比如楚霖又不傻,為什麼會光天化日之下就對楚放出手?楚霖又是因為什麼竟然對楚放痛下殺手?他是因為知道楚放的計劃而刻意忽略了這些疑點,用震怒悲痛也可以掩蓋過去,楚仁宏和楚霖也是知道這是個陰謀而暫時隱忍,但是若是有心人,還是很容易就能找出整個事情的疑點,進而發現事情的真相。
楚仁青手心都是汗,事實的真相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究竟是想讓他們一家活還是死。
石君極慢條斯理的開了口︰「你想怎麼處理?」
楚仁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臣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無法承受失去兒子的痛楚,更加不想放過傷害了兒子的凶手,只是他畢竟是臣的佷子,臣,臣想要與楚家決裂,自立門戶,從今往後,楚仁宏的楚家與楚仁青的楚家雖是一個楚字,卻再無瓜葛。」
最後一句話,楚仁青說的斬釘截鐵,石君極自然也听出了楚仁青的勢在必行,他側著頭去看跪在地上低著頭的楚仁青,嘴角扯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來︰「那是你楚家的事情,朕不便插手,至于究竟要如何處理,還是楚愛卿自己拿主意的好。」
楚仁青一愣,繼而心中狂喜噴涌而出,石君極這話的意思,便是同意自己和楚仁宏決裂了?楚仁青激動莫名︰「臣謝聖上恩典。」
哪里是他的恩典呢?石君極在心底道,不過是看在許雲晉的面子上了,既然許雲晉插手了這件事,有一部分又是為了楚放,他自然是不忍心讓許雲晉計劃落空的,石君極目光停留在手中的茶杯上,楚放對許雲晉的心思極讓他不喜,他恨不得將楚放挫骨揚灰,哪里有幫助他的可能?只是許雲晉希望楚放無事,他便也只好保楚放無事。更何況,如果楚放真的死了,就意味著許雲晉會記楚放一輩子,他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今楚放重傷之事最重要,朕便讓狄霜杰跟你走一趟。」
「謝皇上。」狄霜杰是御醫,自己能夠帶著御醫去給楚放看病,已經足夠讓楚仁宏看清皇上的態度了。
楚仁宏早就讓人盯著楚仁青了,如今收到楚仁青帶著御醫回府的消息,楚仁宏哪能不知道皇上的態度?不由得心中暗恨。
「沒長腦子的東西!」楚仁宏隨手將桌上的畫卷扔向了楚霖,楚霖絲毫不敢躲閃,只好硬生生的受著。
「如今連皇上也向著楚仁青,看來你這條命連我都說的不算了!」楚仁宏怒道,皇上的意思是讓他和楚仁青分家,讓楚仁青自立門戶,楚仁宏真沒想到皇上會答應楚仁青這個提議!他們楚家完全仰仗著皇後才達到如今的殊榮,如今好不容易出了自己和楚仁青這兩個高官,剩下的便沒有一個出息的!如今皇後重病在床,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結果又鬧出楚仁青要與楚家決裂的事情,怎麼能不讓楚仁宏憤怒著急?
楚霖眼中閃過一絲怨恨︰「父親,我想如果我們能找出事情的真相稟明皇上,皇上一定會知道這壓根就不是我的錯,根本就是他們自導自演的,到那個時候,皇上一定會沖著欺君的楚放許雲晉他們去的,只要我們將真相找出來,就能扳回這一局。」
「胡鬧!」楚仁宏從未如同今日一般看清楚霖,他明明覺得楚霖很聰明,如今看來沒經歷過什麼事情的人即使再聰慧也是看不透的,「如今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連皇上也站在了他們那一邊!更何況你就這麼大刺刺的將真相捅到皇上那邊去,豈不是說明皇上之前的判斷都是錯的?這天下有誰敢指著皇上的腦袋說你錯了?楚霖,你太讓我失望了!」
「可,可是。」楚霖忍不住辯解道,「父親,為什麼皇上會答應叔父的提議呢?也許,也許皇上只是听信了叔父的一面之辭,其實……」
「糊涂!」楚仁宏對楚霖是越發的失望,沉聲道,「皇上當然不會不同意這個提議!咱們楚家的勢力越發大了,皇上自然是要提防著的,此刻楚仁青提出分家,豈不是皇上希望看到的嗎?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楚仁宏突然若有所思。
「好事?」楚霖茫然,自始至終,他都不覺得這是一件什麼好事兒。
「跟楚仁青一家決裂,代表咱們楚家的勢力被割裂,勢力自然也就弱了,皇上便不會如此忌憚楚家,這當然是一件好事兒。」越說,楚仁宏便覺得沒錯,左右從前楚仁青不再京城的時候沒他什麼事兒,他回京之後也沒什麼太大的勢力,而皇上要割裂自己跟楚仁青的關系也沒多大事情,對自己幾乎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楚仁宏心動了,口中的語氣也緩了下來︰「不錯,這是件好事。看來因禍得福,也不是瞎說的。」
「叩叩叩——」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老爺,戶部左侍郎劉大人在外求見。」
劉三少的父親?楚仁宏和楚霖俱是一愣,楚仁宏先道︰「你先退下去。」
楚霖退出去,劉大人則被人帶了進來,一見到楚仁宏,劉大人臉上便擠滿了討好的笑容,彎著身子給楚仁宏請安。
楚仁宏臉色算不得好看,他對這個劉大人還是有股子氣的,不管這件事劉大人在里面充當了什麼角色,他都對其產生了隔閡。
「楚大人,下官這次來是為了那個逆子而來的。」劉大人臉上陪著笑,絲毫不介意楚仁宏臉上的厭惡和嫌棄,「下官接到那逆子去衙門狀告也是驚懼的很啊,慌忙派人就把那逆子帶了回去,如今還關著呢,都是下官教子不嚴,教子不嚴啊,楚大人您說要怎麼做,下官絕對按照楚大人的意思去做。」
不過幾句話,劉大人已經將劉三少賣了個干淨,按照他的說法,自然是只要楚大人高興,就是要了劉三少的命也無所謂的,楚仁宏嗤笑一聲︰「劉大人教出來的好兒子,本官可不敢教訓。」
「楚大人哪里的話。」劉大人抹了抹頭上的虛汗,「楚大人,這事兒之前下官真的是不清楚,若是知道了怎麼還能讓那逆子干出這樣的事情來?楚大人您是知道的,下官可是很敬重您的。」
這事兒要真說起來,劉三少也不過起了個推波助瀾的作用,不過僅僅將此事狀告到衙門那里已經讓楚仁宏夠頭痛的了,要知道擺平這件事也花費了楚仁宏不小的力氣,盡管如此,關于這件事情還是悄悄的在整個京城流傳起來了。只是不管楚仁宏恨劉三少恨得牙癢癢,礙于如今連皇上也知曉了此事,楚仁宏卻是不敢要了劉三少的命的。
因此只是略微提了一句︰「庶子就是庶子,本官自然不可能因為一個庶子跟劉大人產生什麼隔閡不是?劉大人放心,這點本官還是明白的,不過是個庶子,想來也沒什麼大的出息,既不能得到家產,又不能得到劉大人您的喜愛,本官放心得很。」
劉大人瞬間就明白了楚仁宏的意思,當下連連應道︰「楚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給楚大人一個滿意的答復。」之後也不多留,馬上趕出去處理劉三少了。
不管是在楚仁宏還是劉大人的想法中,一個庶子最想得到的無非就是與嫡子一般的待遇,不論這種想法是對是錯,只要留在家中自然還是有那麼一絲絲希望的,不過,若是被趕出家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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