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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君極沐浴時,許雲晉喚來了青珮來洗頭,兩人一個沐浴,一個洗頭,倒顯得寧靜非常。本書由首發青珮整個過程中都目不斜視,似乎沒看到石君極這個人一般。
許雲晉看出青珮的心思也不點破,等到許雲晉頭洗完,青珮便低頭退了下去,石君極自顧自的換好了衣衫,許雲晉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放在我這里的?」如果沒看錯的話,石君極這套衣衫是從他的衣櫃中拿出來的。
「若是在你這里每次都沒有衣衫可以換,難不成你讓我什麼都不穿睡覺?」石君極輕笑,「我倒是不在意,就怕你控制不了自己。」
許雲晉越跟石君極接觸,便越覺得這是個很不要臉的人,這種話也虧他能說得出來。許雲晉不理他,出了浴室進了臥房,石君極緊隨其後。
夜已經深了,屋內已經點起了燭火,周遭伺候的人已經被遣了下去,屋內只剩下許雲晉和石君極兩人,許雲晉直接上了床,自覺地挪到了里面︰「把蠟燭熄滅了。」
石君極很听話的熄了燭火,借著屋外的月光走到了床邊倒下來,石君極翻身面對著許雲晉,許雲晉也面朝著石君極這一側︰「你明天還要起早?」
石君極「恩」了一聲︰「你不是知道我要上早朝的嗎?」
許雲晉只知道大臣們上朝每十天可以休沐一次,不過他倒是沒見過石君極不去上早朝的時候,轉念一想石君極在他這里也並未住過幾次,沒遇到休沐也很正常,也並沒再多問。
「不要打擾到我睡覺。」
石君極苦笑一聲︰「前幾次我起床哪里將你吵醒了?每次你都睡得很熟,連我偷親你你都不知道呢。」
許雲晉順勢踹了石君極一腳。
並沒用多大的力氣,石君極沒覺得疼,也就沒在意。
許雲晉遲疑了很長時間,掙扎了半晌,才小聲道︰「謝謝你。」
謝我?石君極疑惑了;「謝我什麼?」
「……就是關于楚放的事情。」許雲晉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我想你一定幫了不少忙吧,若不然皇上也不能那麼輕易就答應楚放一家自立門戶的事情。」
石君極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眼中的笑意許雲晉並沒有看見︰「一點也不麻煩,你希望楚放活著,我便不要他的命,你瞧,這不是很簡單?」
我便不要他的命?許雲晉愣住了,下意識的去瞧石君極的眼楮,卻因為太暗什麼都沒看見,只是心中已起了疑惑,石君極這話是不是說的太大了?
「怎麼不說話?」
許雲晉「恩」了一聲︰「總之不管如何都要謝謝你。」許雲晉沒在說話,石君極的心情倒是莫名的開心起來,也不在意許雲晉的沉默,徑自入了夢鄉,許雲晉翻來覆去倒是睡不著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入了睡,睡得卻很不踏實,一點動靜便會驚醒他。
因此當石君極起床的時候,許雲晉猛地驚醒了,許是沒睡好的緣故,許雲晉睜眼便覺得頭痛欲裂,閉眼凝神一會兒,也坐了起來。
石君極發現許雲晉也醒了︰「怎麼醒了?」
許雲晉疲憊的揉揉頭︰「沒睡好,頭疼。」
石君極擔憂的坐在床上,模模許雲晉的額頭︰「還好嗎?疼得厲害嗎?要不要請御醫來看看?」
許雲晉緊皺著眉頭︰「不用,一會兒讓青珮給我按摩一下就好了,你不是趕時間嗎?快走吧。」
石君極沒動︰「你這樣我怎麼走?」石君極想起許雲晉的不足之癥,記得其中有一條便是經常頭痛,心中擔憂更甚,轉念一想便知道了許雲晉沒睡好的原因,不由得暗暗後悔,他承認昨天晚上那句「你希望楚放活著,我便不要他的命」是故意說的,就是為了讓許雲晉懷疑自己的身份,他沒想到的是許雲晉是個心思重的人,竟然因此而輾轉一夜不得好眠,進而導致許雲晉的頭痛發作。
許雲晉不希望石君極因為自己的緣故耽誤了早朝,要知道這可是大事兒,他盡量忍住頭痛笑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已經習慣了,你快回府去換衣服上早朝吧。」
許雲晉這話沒摻假,石君極卻听得心中一痛,頭痛已經習慣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許雲晉到底忍受了多少疼痛?他來不及參與許雲晉的過去,卻也會為了許雲晉的從前而心痛。
「主子,再不走就要遲了。」
石君極心中本就不舒坦,听到外面有人催他走,心中更是涌上了一股無名火,沖著門口的方向喝道︰「遲了又如何?在外面候著!」
石君極話音剛落,許雲晉便□□了一聲,聲音微弱︰「不要喊,頭痛。」
要說許雲晉這頭痛之癥,一開始只是輕微的頭痛,吃過段于晨給的藥不長時間便好,隨著時間的推移,頭痛之癥卻越來越嚴重,段于晨的藥也前前後後加了三次的分量,效果卻一次比一次要弱,到後來段于晨甚至禁止許雲晉吃藥,畢竟是藥三分毒,老吃藥也不是這麼回事兒,每次許雲晉頭痛,便讓青珮用特制的藥膏為許雲晉按摩,使許雲晉入睡已達到緩解頭痛的癥狀。
段于晨是神醫不假,卻也無法根治許雲晉頭痛的毛病,段于晨為此也頭疼得很,只好千叮嚀萬囑咐許雲晉如何預防頭痛的發作,一定要保證睡眠質量,不要多想,盡量使心情放輕松,不要大喜大悲大怒,這樣便可以減少發病的次數,許雲晉也一一照做了,畢竟旁人不能感受到他的疼痛,許雲晉卻是一清二楚的,剛開始還好,現在每次發作都幾乎要了許雲晉的半條命,疼起來的時候恨不得拿頭去撞牆,時間長了他也發現了,若是在頭痛的身後時候越動便越痛,因此到了現在,許雲晉每次頭痛幾乎是連動都不敢動的,一動便如同誰拿了一把針在戳自己的頭,就算是要動,也要以蝸牛的速度緩慢的移動。若是周遭環境嘈雜,那就更痛苦了。
因此當石君極喊出聲的時候,許雲晉便感到一股尖銳的疼痛由腦後直達太陽穴,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額頭兩側射出去一般,不由的□□出聲,石君極後悔不已,忙上前想要扶著許雲晉躺下,也被許雲晉阻止了。
「別踫我,我先緩緩,現在動不了。」
石君極心頭的那股火更盛,忍不住說道︰「你剛剛不是說你習慣了?如今怎麼卻連動也動不了?」話剛說完,石君極便後悔了,自己對許雲晉的態度實在是太惡劣了。
許雲晉卻是連石君極說什麼都听不進去了的,自然也就沒听到剛剛石君極說的話,只小聲說道︰「把青珮叫來吧。」
石君極恨自己此刻的無能為力,卻也知道將青珮叫來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即便再不願,石君極還是起身讓人去叫了青珮過來,青珮青珮,石君極忽然發現許雲晉幾乎什麼事情都讓青珮做,也最信任青珮,若不是石君極知道青珮心有所屬,許雲晉對青珮也沒什麼心思,恐怕就真的覺得許雲晉是喜歡青珮的,即便如此,青珮似乎也在許雲晉身邊扮演著無可替代的角色。
想到這里,石君極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心情更是復雜。
青珮很快便過來了,也顧不得跟石君極說什麼,直接進屋拉開一個櫃子,拿出藥膏走到許雲晉面前,輕聲慢語︰「主子,我扶你躺下吧。」
青珮是知道許雲晉頭痛起來的程度的,也不等許雲晉的答復,直接便動了手,許雲晉知道是青珮在自己身邊,便放心的任青珮扶著自己慢慢的躺在床上。
天色還未亮,屋子里面更顯得昏暗,石君極想了想,走到燭台前要點亮蠟燭,青珮注意到石君極的動作,忙輕聲阻止了石君極的動作︰「不要點蠟燭,燭光會使主子更加不舒服的。」
石君極動作一頓,雙手緊了緊,這才回頭往床邊走去,青珮已經將許雲晉放平了,即便動作已經很小心,在躺下的那一瞬間許雲晉還是□□了一聲,更讓石君極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都是我不好。」石君極輕聲說道,輕柔的握上了許雲晉的手,因為疼痛而有些發涼的手接觸到熱度,許雲晉似乎覺得好受了些,用不大的力氣握緊了石君極的手。
青珮是知道石君極身份尊貴的,若不然主子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眼前這個人忍讓,只是現在他無論如何也對石君極升不起好感來,即便石君極不出聲,他也知道許雲晉的頭痛是因為石君極才發作的。
若是睡不好覺,許雲晉起來後頭疼能足足持續一天,而許雲晉已經很長時間沒因為睡不好覺而犯病了,說不怨石君極是不可能的。
青珮如同以往一般為許雲晉用藥膏按摩,說話時聲音輕得很,手中的動作卻很用力,不用力許雲晉是感受不到的,外面天漸漸亮了,屋子里的光線也變得充足,石君極更看清了許雲晉臉上的痛苦以及青珮每按一次因為用力而發白的手指。
「要多長時間?」
青珮沉默了半晌,才*的回答︰「直到主子睡著。」
石君極不說話了,只是握著許雲晉的手更用力了些。
剛開始門外還總有人在徘徊,提醒石君極還要去上早朝,後來便沒了人,想來也是知道了石君極不會出來了。
足足按了一個時辰,許雲晉的身子才放松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平靜,青珮小心的從床上下來,輕聲對石君極說︰「千萬不要吵醒主子。」
石君極點頭,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青珮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自己出了房門,留下石君極和許雲晉兩個人,青珮一一吩咐了下人不許吵鬧,盡量不要出屋,這種吩咐不是第一次了,下人們很快便明白這是許雲晉的頭疼又發作了,忙連連保證絕對不會打擾許雲晉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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