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妙妙有氣無力的依靠著玲瓏走進了前廳,簡單的整理了幾套衣服,一臉無精打采的來拜別二老。
「爹娘在上,請受女兒一拜。」她說著正要施禮,被裴精光攔住了。
他上前抱住了女兒,「哎,你這孩子在家吃慣了肉,去了王府也不知能不能習慣。」
尼瑪,人間有真情啊。擔心她吃不到肉的,還要數眼前的老爹。
「爹啊,娘啊,我舍不得你們。」家里的肉肘子也是。
沒好意思說出來,否則肯定被罵不孝順。
「裴小姐,馬車已在外等候。」冷鷙催促她快點上馬車。
一干人走出了花廳,經過鋪子,噴香四溢的肉味傳來,使她停下了腳步,用戀戀不舍的眼神望著那對新鮮出爐的鹵肉,腳步仿若在地面上生了根。不肯挪動半分,玲瓏拉了下她,怎麼也拉不動。
冷鷙連連搖頭,真是愛肉勝過愛一切,如此痴迷肉的還真沒見過。
不情不願的離去,坐進了馬車內。
一路上裴妙妙猛力吞咽口水,腦海中都是那堆紅顏噴香的鹵肉。
在馬車搖搖晃晃中,暢通無阻的到了王府。下車後,帶著玲瓏輕車熟路的往前面走去。走進前廳,發現擺著一桌子豐盛的美味佳肴。
搖頭看看天際,正當是用午膳的時候。
「這一桌子佳肴,是為你準備的,還喜歡嗎?」夜無眠走了進來,笑著對視裴妙妙。
她抬頭對上他漆黑的雙眸,今天換了一身艷如火的紅袍,如墨黑發隨意披散著,僅用一根與衣袍同色系的發帶松松綁著。
特麼,這是孔雀開屏嗎?要不要這般妖孽,嫵媚。
額前有劉海隨意落下,偶爾遮住眼楮,偶爾又露出狹長的丹鳳眼,裴妙妙狠狠掐了下大腿肉,不讓自己沉溺下去。
再往桌上一瞧,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光是聞到都讓人垂涎三尺。
小樣兒還懂得用糖衣炮彈,真夠奸詐,陰險的。
「這桌子菜馬馬虎虎。」假裴妙妙裝不以為然的甩甩頭。
不能落入敵人的圈套,正所謂輸人不輸陣。
她剛才盯著肉的眼神早已出賣了心里的真實想法,夜無眠也不為難她。
「那好辦,魏聖晉,去把戶薯寶抱來,這一桌子才本王賞賜給它享用。」
裴妙妙左眼眼角使勁抽搐,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月復黑,實在太月復黑了。
「王爺,奴才這就去。」魏聖晉轉身就要走。
一大桌的肉,她要和狗爭,夠沒檔次的。換做以前在裴記鹵味鋪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何須這麼委屈。
「拿走好了。」她連連擺手,想保持吃貨的尊嚴。
和戶薯寶搶肉,這未免也太丟人現眼了。
夜無眠沒料到裴妙妙這般有骨氣,連最心愛的肉都相讓。
魏聖晉抱著戶薯寶進來時,丫鬟把肉放在了地上讓它吃。
結果戶薯寶聞也不聞,只是看了一眼,然後肚皮貼地,趴了下來,雙眼泛著憂郁。
裴妙妙自然覺得奇怪,起身抓起筷子吃了一口菜肴。
「呸呸呸,好難吃啊。」
皺著一張五官,「這菜豬都不要吃。」
靠,太難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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