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呢?」裴妙妙滿是不高興,直接揮手否決。
有木有搞錯,還沒結婚就要同房,歷朝國未免也太開放。她雖然是二十一世紀牛逼閃閃的特工殺手,對男女之事還是很保守的。自小吃的苦多,在認知里靠自己最靠譜,愛情這玩意兒一向沒什麼營養價值。
「為何不行?」夜無眠手肘支在椅子扶把上,手掌托住腦袋,斜斜的看暴跳如雷的裴妙妙。
要是打面目猙獰的哈欠被看見怎麼辦?一不小心放臭烘烘的臭屁怎麼辦?偶爾想當摳腳大漢怎麼辦?不行不行,一千一萬個不行,自由對她來說那就是空氣是水,是一輩子都不能缺的。這也是為何要逃婚,遲遲不肯成親的原因。
「別以為你是王爺就能橫行霸道,這樣和強搶民女的惡霸有什麼區別。」裴妙妙微微閃躲,假裝露出嬌羞的表情。
夜無眠眼角抽了抽,她腦袋里裝的是什麼?他想要的,還需要用強嗎?
「你想多了,住一間並不是同床共枕。」某男說出最後的亮點。
諒你也不敢亂來,裴妙妙不屑的冷聲哼了哼,朝著夜無眠做了個大鬼臉。
「話說清楚點會死啊。」她調皮的吐舌,用手指扒拉下眼皮。
坐在椅子上的夜無眠差點摔在地上,這女人總能做出異常舉動,真是一刻不得安寧。
「還以為王府有多好,連肉都吃不到,真讓人累覺不愛。」她一轉頭,「玲瓏把包袱帶上,小姐我要好好睡一覺。」一邊走一邊伸展懶腰打著淚水迷蒙的哈欠。
還真別說,剛開始不願意來王府的她,不到幾個時辰居然適應得這麼快,完全把這里當成了裴記鹵味。
望著俏人兒遠遠離去,夜無眠看著那抹倩影逐漸消失,唇角不自覺的向上微勾。
「以後家里又多了一個小淘氣。」眼神里布滿了濃烈的寵溺。
丞相府邸,徐謹在後院悶了幾天,直到身上的屎臭味慢慢淡化才敢走出廂房,每天清晨起來,所有門窗統統都要打開,通風去屎臭味。
「小姐,小姐……」昭慈端著糕點走進涼亭,喚了幾聲正在發呆的徐謹。
一大早坐在石凳上的人回過神來,「有什麼辦法讓裴妙妙現出原形,在王爺心目中徹底失去地位?」
昭慈坐了下來,「她不是很愛吃肉嗎?不妨從吃的方面下手,保管有用。」
徐謹也是這麼想的,看來,只能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對付那個裴豬肉就要沉得住氣,受得了刺激。
「小姐若覺得棘手,不妨請教相爺。」昭慈認為請示徐戎會得到事倍功半的幫助。
尋思了一陣子,徐謹從精致的盤中拿起一塊綠豆糕,然後用力狠狠捏碎。就好比是捏著裴妙妙,銀牙一咬,對其已經恨之入骨。
「听爹說,她已經搬到了王府對嗎?」徐謹松手丟掉糕渣,看了一眼貼身丫鬟。
點點頭,昭慈遞上手帕讓她擦手。
「挑個日子,上王府會會她。」徐謹心中已有了分數。
一屎之仇不報,她睡覺也會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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