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眠抱著昏昏沉沉的裴妙妙一路狂奔,懷中的佳人一臉菜色,黛眉蹙起,一張小臉蒼白無血色。看的他萬分心疼,真是片刻不得安寧,才走開沒多久,就出了事。看來,她應該要像戶薯寶一樣,拿根鐵鏈子,牢牢拴起來關在籠子里才好。
東廂房,裴妙妙被放在床榻上,床榻前坐在正在為她把脈的男子。
他便是夜無眠的友人——離陌,一身紫袍,外罩衫是同色系薄紗,顯得分外月兌俗。濃眉大眼,膚色白皙,無形中透著幾分仙氣。
「怎麼樣?」等待在一旁的人有些心焦,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不曾離開過裴妙妙。
離陌收起手,撩起了她的裙擺,夜無眠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她的傷在大腿根,要是不包扎,等血流干了,你為她買一口柳州棺木等著收尸吧!」從椅子上起身,他不強迫夜無眠做決定。
血流干了自然就是死,可是好歹她是個黃花大閨女,大腿根的位置怎麼能隨便讓人看呢?
「少耍我,就你鬼醫離陌還需要查看傷勢嗎?」夜無眠不肯退讓。
原本假裝正經的人頓時嬉皮笑臉,「逗你玩兒而已,來小眠眠笑一個嘛!」
這家伙就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不嗑藥的尤其萌萌噠。
「別廢話,快點給她療傷。」夜無眠心疼裴妙妙,不想和老友蘑菇。
沒見過他擔心過誰,還是個女人,離陌自然不再耍寶。
從口中掏出方帕,攤平後蒙住了自己的雙眼。
「你來月兌,我眼楮不看的話,也只能靠手模。」當說出模字時,表情帶著幾分輕佻。
夜無眠氣的直拂袖,若不是難為佳人受苦,他恨不得撕爛了老友的那張可憎的嘴臉。
解開她的裙帶,裴妙妙微微轉醒,見到眼前放大的那張俊臉,想抬起手劈過去,最後手掌軟綿綿,有氣無力的垂下。
「流氓。」
「呦呦呦,小娘子脾氣還挺辣。」離陌又耍起了嘴皮子。
月兌下她的褻褲,夜無眠是血氣方剛的男子,自然會有反應。
「別愣著啊,讓我模一下傷口的位置。」
空氣中有詭異的氣氛在發酵,他假裝正經的咳了下。
廂房內的他們在治療,另外一邊的廂房,冷鷙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從里面拿出一粒丹藥,撬開玲瓏的嘴,將丹藥塞進去。
不出一會兒,迷迷蒙蒙的她悠悠醒來。
「冷護衛……」玲瓏有些詫異。
冷鷙起身,雙手抱劍,一張冰山臉木有一絲表情。
「我家小姐呢?」她單手捂著沉重的頭,還不忘記關心裴妙妙。
擰著兩道劍眉,「成事不足敗事有足,你家小姐今兒命大。」
從沒受過這麼嚴肅的挨罵,玲瓏望著冷鷙的雙眼淚水迷蒙。
「我是沒本事,又沒小姐能干,可你也不用這麼毒舌的罵人啊。」本來她受了驚嚇,沒人安慰還被痛罵,想起來覺得心酸。
冷鷙一臉冷酷,「弱智。」
玲瓏氣的一口氣沒喘上來,肚腸擠壓一陣。
「噗啪,噗啪,噗啪啪啪。」
抱著寶劍的冷鷙來不及逃走,直接破窗而出,望著破窗戶,玲瓏內牛滿面,用手捶打了下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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