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眠出來時,離陌雙手抱臂,頹長的身子倚靠著牆根。
「呦,這就把人吃干抹淨了?」他說的眉飛色舞,十分下流。
對于好友不入流的性子,多數時候夜無眠頗為頭痛。
「那你呢?不要沒事去招惹不該招惹的,玲瓏不是一般的丫鬟,勸你好自為之。」這番警告是想提醒好友千萬不要招惹那個放屁很厲害的丫頭。
而且,離陌這人要是沒吃過苦頭,絕對不會記住傷痛,夜無眠故意不揭穿。
「切,一個小小丫鬟能有什麼本事。」他吃定玲瓏只是普通人而已。
不撞南牆不回頭,夜無眠也懶得繼續往下說。
想到裴妙妙剛才被離陌氣到的事,臨走前還不忘記做交代。
「廂房里的那個人,你沒事最好不要在她面前吃肉,不然的話,到時候發生什麼不測,我也救不了你。」把一個吃貨逼急了,夜無眠相信事情會失控。
故作瀟灑的甩甩頭,咂咂嘴,離陌露出嫌棄的眼神。
「日子這麼無聊,想找個伴兒解解悶都不行啊。」他天生是個多動兒,閑的淡疼發慌。
就在他們說話時,夜無眠低頭看到戶薯寶的一雙小萌爪按在他的靴子面上。
主子爺,汪汪好辛苦啊,肚肚好痛。
听到愛犬發出委屈的聲音,忙蹲查看。
離陌也拿著蹲下來,伸手按在戶薯寶的肚子上。
「中了毒花的毒有點棘手。」他兩道好看的劍眉皺起,一臉沉寂。
剛才的那份鹵肉很有問題,離陌的體質和一般人不同,可以說,他的血能夠解百毒,任何下毒的東西,倒了他嘴里,等于是白忙一場。
「中毒?」夜無眠不悅的微眯起雙眼,眼神往下沉。
花喜樓的事再到戶薯寶中毒,這兩件事是否有關聯?他們想要對付的,無非是裴妙妙。
「想到了什麼?」離陌一改吊兒郎當的態度。
抱起奄奄一息的愛犬,夜無眠笑了,雙眼冰冷。
「本王想以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抱在懷中的戶薯寶不是一般般的狗狗,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動它一根狗毛。
「嘶,看你這麼可怕的樣子,我都替那個人擔心了。」離陌雙手抱臂,渾身一個顫抖。
裝出一臉害怕的表情,心底很同情即將遭遇不測的那個人。
身在廂房的裴妙妙坐在床榻上,想到被夜無眠強行奪吻,整個人顯得呆滯。
「哎,要是這個吻能換一碗肉那該有多好啊?」對于肉實在是饞的有些扛不住了。
不讓明著吃,那就偷偷的吃唄。她再不吃肉血槽就會變空,在變空之前先想個絕世好點子,將肉得手的話,希望就會在眼前。
玲瓏這丫頭,關鍵時刻連影毛都不留下,就是放屁的時候還管點用,其他時候二的可以,不嗑藥簡直就是萌萌噠。
被離陌講下流話逼走的玲瓏一路向前跑,連冷鷙經過都沒停下腳步。無視,直接無視就對了。
小姐說了,對付悶騷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听不看不動搖,當他是風兒是沙,從此別管他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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