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眠扶著裴妙妙起身,她將拿在手上的護膝朝徐謹的方向揚了揚。
「證據確鑿,這次我要告御狀。」月復部的傷口隱隱作痛,她咬著牙將話說完。
徐戎權傾朝野,沒點證據裴妙妙可不敢和那只老狐狸硬踫硬,
徐謹這才發現不遠處的人手中拿著護膝,難怪,剛才又是吹拉彈唱跳,又是出動蛇的。顯然,這豬八戒用心不良。
想到徐狗屎罵她的話,裴妙妙笑著對視她。
「你想看我的笑話,明天我會把你變成笑話。」轉頭看了一眼玲瓏,「送客,將一屋子的狗騷味兒好好去去。」
他實在不想笑,但听完裴妙妙的話,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雙肩抽動,笑被調成了震動。
一個是豬,一只是狗,這是動物開會呢?
氣急敗壞的徐謹在原地使勁跺腳,「哼,少得意,看你橫行得幾時。」
呦,這下子連螃蟹都出來了。
有趣,實在有趣啊。
等到徐謹走遠了,裴妙妙一把推開夜無眠。
「笑什麼?你笑我是豬,還是笑她是狗?」她笑著用手指戳他的胸膛。
這人與人溝通,智商還是挺重要的。夜無眠深深有了體會,別人吃肉膘肥體壯,滿臉肥油,虎背熊腰。怎麼眼前的人吃肉,卻恰恰相反呢?別看表面嘻嘻哈哈,肚子里小算盤一道一道的。連徐戎都敢算計,她的膽子可見被肉給養肥了。
伸手模了模鼻子,「王府里房多地大夠寬敞,如果你真的是豬,本王也養得起,不愁啊不愁。」
見男人一臉耍賤,裴妙妙有些哭笑不得。
越是相處越能發現他的很多不同面,沒人的時候喜歡和她拉近距離,有人的時候則是高貴冷艷,在外更是霸氣側漏。說來說去,眼前的男人才是最厲害的高手,演什麼像什麼。
「你快叫冷鷙備馬車,還有場好戲可千萬別錯過。」裴妙妙握住了他的大掌,拉著就往外走。
這還是第一次她這麼主動的去握夜無眠的手,他看了一眼柔荑,心情有些異樣。
徐謹離開王府沒多久,經過一條暗巷。
「關門打狗。」不知是誰,喊了一記悠長淵源的聲線。
那聲音回蕩在暗箱里顯得無比動听,耐人尋味。
瞬間,四面八方從天而降許多的麥芽糖。潑在徐謹身上到處都是黏糊糊的一片,她伸出五指,麥芽糖的粘膩感令她覺得惡心。
「爹……救我。」暗巷的上空回蕩著徐謹淒厲的慘叫聲。
對面的位置,停著一輛馬車,裴妙妙雙手托著腮幫看的回味無窮,夜無眠更是聞所未聞,居然能想到這麼奇特的辦法去整人,他偷偷打量一下坐在身旁的女紙,媽呀,萬幸沒得罪,要不然也有的苦頭吃了。
徐謹夠倒霉啊,第一次被潑屎,第二次被潑麥芽糖。
原本溫熱的麥芽糖很快開始冷卻,徐狗屎的雙腳被固定在地面上,怎麼也動不了。許多不知名的昆蟲集中一體朝她飛來,就連蜜蜂也來湊熱鬧。
「命苦不要怪朝廷,人丑就該多讀書。」
馬車離去前,裴妙妙朝徐謹的方向幽幽開口,表情十分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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