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妙妙的床榻前坐了一晚上,夜無眠第二天精神爽利的走出廂房。站在回廊下伸展著懶腰,腳邊還跟著出來湊熱鬧的戶薯寶。一人一狗,形成了一道無比鮮明的風景線。
對于她做夢罵自己的事,也就沒放在心上。想了想昨晚提及了王大人家的廚子做肉好吃,他認為確實有些小人之舉。
明知道她在氣頭上,還拿肉引誘。不過說真的,手稿的事兒要復原,怕是有些難度吧?
正巧離陌走了進來,昨天被裴妙妙那些沒節操的詩句刺激的一晚上都沒睡好,頂著兩個黑眼圈前來找「解藥」。
「離陌,你昨晚去做采花賊了?」夜無眠見了無精打采的好友嘲笑一番。
沒有心情的下流貨走到回廊下坐下,一陣唉聲嘆氣。
「哎,我這腦海里全部都是她說的那句話。」他欲言又止,沒再繼續說下去。
被勾起了好奇心,夜無眠想打探出昨天他倆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好友的再三逼問下,離陌唯有實話實說。
「點點滴滴化作泥,你說,裴肉肉的腦袋里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啊?」他一想起擼,一整晚都沒睡好。整個人都不好了。
夜無眠是徹底服了裴妙妙,這些話她到底是怎麼想到的,說的那麼麻溜。
不一會兒隨著晨風的吹拂,一陣強烈的猥所氣息撲面而來。
沒錯,正主兒睡醒了。打著哈欠,趿著繡花鞋,一臉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
「要想窮,睡到太陽紅。要想富,早起去織布。你們怎麼起那麼早!」她一邊打著連五官都認不出來的哈欠,一邊伸展四肢。
坐在回廊下的離陌一見到救星出來連忙起身,整個人撲了上去,直接無視夜無眠那殺人的眼神,抱著裴妙妙的胳膊撒嬌。
「肉肉,趕緊把你的大作繼續寫下去,好撫慰我這如饑似渴的幼小心靈吧!」
嘔!小時候喝下去的人女乃都要吐出來了,一早來就來發騷,下流貨果然沒節操。
裴妙妙伸出手指著眼前的夜無眠,「除非手稿復原,否則,我也無能為力。施主你這病要盡早治療,不然你就多買點紙以備不時之需。」
甩開被拉住的胳膊,她拍拍**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廂房。
剛跨進房中,某女想起什麼,馬上停下了腳步。
「切記,萬般皆下品,唯有自擼高。」
說完後,她再也不管站在外面的他們到底是東南西北萬花筒,還是發財白板踫紅中。
只留下離陌和夜無眠兩人在風中凌亂,她那逐漸變成小黑點的倩影透著無比強烈的霸氣,不容人忽視。
過兩天就要逃婚了,才不管他們的痛癢,反正自己爽了再說,其他的事兒都靠邊站。
夜無眠頗為無奈的拍了怕好友的肩膀,再是低下頭看了一眼他的胯下。
「節哀順變,悠著點,強擼灰飛煙滅。後果嚴重,你小心為妙。」
帶著爽朗的笑聲,落井下石的夜無眠懷著無比愉悅的心情走出了院落,只留下離陌在原地默默垂淚,有苦無處說,連趴在地上的額戶薯寶也露出了鄙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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