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精光這件事與你無關,休要插手。」徐戎咄咄逼人。
裴精光不樂意了,「我女兒的是,就是和我有關,」
就在兩人僵持之中,夜無眠帶著冷鷙走了進來。
看氣氛劍拔弩張,他徑自走到了高座坐下。
丫鬟送上熱茶,然後退下。
端起茶杯,他率先開口。
「相爺,關于徐謹的事,皇兄自有定奪。」他不想鬧的太僵。
裴妙妙認為這件事不需要等到夜無邪來做主,今天就該了了。
「玲瓏,去請人出來。」她的眼神變得犀利,不似以往吃肉時那般平易近人。
夜無眠見她有話想說,也不去打斷,裴精光更是坐等看好戲,徐戎的面目神情仍舊是波瀾不驚。
幾人各自坐下,靜等著玲瓏將人帶上來。
不出多久有人走了進來,她一身粗布麻衣,看上去精神略顯不濟,神情有些彷徨。
「你看看眼前的人可認識?」裴妙妙指著來者。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花喜樓的老鴇子。
徐戎頓時心下一驚,已經派人去刺殺了,她居然還好端端的活著,這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徐丞相,別來無恙。」老鴇子到底是見過世面的。
就算沒了花喜樓,爛船還有三千釘,她今天能站在王府,就沒想過走出這道大門。
坐在對面的老狐狸有些做賊心虛,「老夫不認識你。」
哼,好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證據在前還想抵賴不成。
裴妙妙知道眼前的人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丞相不認識她,沒關系,接下來有個人你一定會認識。」
這次不用等到玲瓏出手,她拍了拍手。
兩名家丁將一個麻布袋抬了上來,袋子上有些斑斑血跡。坐在椅子上的他們個個都瞪大了雙眼,靜等著答案公布。
「替他松綁……」裴妙妙的聲音顯得清冷,一雙眼里閃過凌厲的殺意。
這家伙上次在裴記鹵味吃肉就打擾了她的雅興,上次在花喜樓被那幾個打手圍剿,其中也有他的份。
有時候人需要隱忍,但是忍到一定的盡頭就要來個大爆發。她不只是吃肉厲害,發狠了一樣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當袋子解開後,徐戎的眼底閃過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驚慌,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老姜,豈會被眼前的陣仗給唬住。
「怎麼樣?這個丞相總認識了吧!你的貼身護衛,要是不記得名字了,我可以提醒你。」裴妙妙說話的人已從椅子上起身。
蹲抓起男子流血的右手,那是用來握劍的手,失去了形同廢物。只見手腕上的傷口向外翻,分明被斷了手筋,傷口深的能見到白森森的骨。
能下這麼狠的毒手,武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擁有。
「裴妙妙,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老夫定要雙倍討回來。」他咬著牙,眼底閃過殺意。
她的眼神被嗜血的狠戾取代,「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聲音驟冷,身姿挺拔一臉無懼。
這一幕在不遠處的夜無眠和冷鷙看來,她仿若月兌胎換骨,殺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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