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監牢里正吃紅燒獅子頭吃的歡樂的裴妙妙,被到來的夜無眠嚇了一大跳。
夾在筷子上的獅子頭掉進了碗里,濺起了不少湯汁,她嘴巴一圈都是紅艷艷的,看上去就像一只饜足的小花貓。
「哎,真是拿你沒辦法,吃東西也能吃成這樣。」夜無眠蹲,從懷中掏出方帕。
一點一點擦拭掉她嘴巴一圈的醬汁,完事兒後雙手按在裴妙妙的雙肩上。
「听我說,等下母後會見你,五十大板是逃不掉的,還有三個月的尼姑庵面壁思過也是逃不掉的。」他一臉惋惜的交代。
捧著碗的裴妙妙對視著夜無眠,「你沒替我求情?」
「求了。」
「那為什麼還要受罰。」
他實在沒轍,「母後素來一言九鼎。」
「你沒盡全力。」
夜無眠生氣了,每次她闖禍都包著,藏著,掖著,居然說他沒盡全力。
「裴妙妙,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你的破脾氣,每次你闖大禍都是我去收拾爛攤子。怎麼,這次反倒怪起別人來了。」夜無眠起身,居高臨下的對視著坐在干稻草堆上的她、
將捧在手上的肉碗放下,裴妙妙抬起頭仰望他。
「可笑死了,原來是忍夠了,好啊,那干脆就別忍了。不知是誰動不動就親我,還騙我給他洗澡,擦背。好啊,香餑餑吃膩了想轉變口味。」她諷刺一笑,「你們男人都是見異思遷,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
「本王看誰了,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他說著人走出了監牢。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裴妙妙紅了眼眶,臭男人,死妖孽,她都這麼可憐了,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抱一抱哄一哄也好啊。
哼,男人靠的住,母豬也上樹。寧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千萬別相信男人那張嘴。
裴妙妙用手指戳了戳眼,「敢讓眼淚掉下來,我把你們統統打瞎。」
等夜無眠走後,沒多久她被小肘子帶出了天牢。
剛出去,就見到太後坐在高座上,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容忍有一絲絲的冒犯。
「民女裴妙妙參見太後。」她態度良好。
站在一邊的徐戎笑里藏刀,這老狐狸也來了,分明就是來落井下石看好戲的。
「你可知你犯的是什麼罪嗎?」太後無比威嚴,冷著一張臉反問裴妙妙。
哎,他們皇宮里的人都有人格分裂癥嗎?開心的時候就給人家各種賞賜,不高興了就將別人拖出去五馬分尸。
這是病,而且還病得不輕,不好好治療,怕是無藥可救了。
「民女不知。」她搖搖頭裝傻。
能皇帝吃痔瘡膏藥,能是什麼罪,又沒把人吃死。
「大膽,還不給哀家跪下。」她一伸手拍在了椅子扶把上,橫眉怒目。
裴妙妙提起裙擺跪在了地上,在這麼跪下去,遲早缺鈣。
「來呀,給哀家狠狠地打,打到她長記性,打到她認錯為止。」
被強行壓在地上的裴妙妙強烈反抗起來,對太後的所作所為表示討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