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菜色頗為豐富有魚有肉還有蝦,這樣的款待,十分周到,賓至如歸。裴妙妙吃的小肚子圓滾滾的,酒足飯飽後,拍了拍鼓起的肚子,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呃……」她雙手托在靠背椅子上,一臉倦態。
哎,這人生有四大煩惱。春困夏困秋困冬困,總之一年四季都困。尤其是在吃飽了之後,那是困上加困。
「裴小姐,能進來收拾桌子嗎?」門外是丫鬟的聲音。
裴妙妙朝玲瓏使了個眼色,她走上前打開了房門。
等丫鬟收拾完桌子出去後,主僕倆玩了一天也有點累壞了。等鋪完床整好被子,兩人躺下,同睡一張大床。
沒心沒肺的玲瓏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裴妙妙轉頭看了一眼打呼嚕的小丫頭,氣的真想一腳把她踢下床,還說什麼這別院里怪怪的,這麼怪還能睡的那麼香甜嗎?真是口不對心,表里不一。
也許是認床,也許是熟悉了夜無眠的氣息,沒有他的廂房,裴妙妙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好像缺少了什麼。睡意全無的她掀開被子,披衣下床。
打開廂房的門走了出去,夜涼如席,明月高掛空中。都說月圓人團圓,眼看就要八月十五了,她不僅回不去裴記鹵味,現在連王府也回不去了。哎,人活著有時候還挺煩的。
坐在石階上,捧住雙腳,她一臉萌呆呆的抬頭望著明月。
「啊……嗯……」
好不容易想正經一回,裝一下濕人,肚子里剛醞釀出點點濕意,卻被不遠處傳來的怪叫聲壞了裴妙妙的好心情。
媽了個巴子的,三更半夜不睡覺,鬼叫毛線啊。
從石階上起身,雙手攏了攏有些下滑的外衣,她小心翼翼的循著聲音找去。
那是一間石室,石門並未關嚴密,里面透出些微的光,但是石室的原因,導致聲音的回蕩余音久久徘徊,揮之不去。
這……這不是傳說的兩人那個啥那個啥嘛!擦,這梅金瓶有點節操好嗎?雖然是個寫小黃書的,可也不至于要親力親為啊。
她壯著平常吃肉的冒油肥膽,小手輕輕地推開一些石室的門。哎呦,如花他姐我個石榴妹。這動作場面太勁爆了,有繩有皮鞭有蠟燭,三寶一樣都不漏下。頂,我頂你個菊花。實在太美妙了,這玩意兒梅金瓶那小子居然也能想出來。
真是瞎了鈦合金狗眼,裴妙妙伸出兩只手指插住鼻孔,以免兒童不宜的畫面導致鼻血嘩啦啦的流。這麼一看,她倒挺像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直到好戲直播到一半時,才猛然驚覺,那個被壓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藍幽。而那個男人也不是梅金瓶,而是裴妙妙沒見過的。男人的臉上蒙著面具,大約是不想被知道真實身份。背對著她而坐的人手中握著毛筆,正在淋灕酣暢的揮灑著靈感。
梅金瓶你這行為未免也太異常了,這絕對不是平常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竟然叫自己的貼身女侍和別人開炮,為的就是追求小黃書的最高境界?
裴妙妙一顆心亂了,腦袋連思考都做不到。這信息含量太強大了,梅金瓶你才是吊炸天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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