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走後,裴妙妙又低頭吃起了肉來。最近吃的肉比較少,她沒有放肆大吃,主要是近來發生的破事兒實在太多,有點顧不上這張嘴。
對了,想到一件事,上次進皇宮前,本來還想著要夜無邪跪下來唱征服的。這個心願沒完成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去尼姑庵面壁思過,顯然有些不甘心。
「小眠眠啊……」她嘿嘿直笑,「能不能商量一件事。」
夜無眠還是有點不太習慣她這麼親切的稱呼,尤其此時被這麼一喊,他渾身一個顫抖,就連雞婆疙瘩都差點去月亮之上自由飛翔。
「先說是什麼事?」他正襟危坐,不敢有半點兒馬虎。
眼前的人可是個忽悠王,要是不把思路打開,極有可能分分鐘就要上當吃虧被坑爹。
「你皇兄的病情好些了否?」她笑著忍痛割舍盤中的肉片,夾起來放到他的碗里。
但願他吃了後,能夠點頭答應好辦事。
「據說三天沒上朝,在乾承宮躺在了整整三日。」
唔,吃了赤瘡膏藥,還連連稱贊味美香甜甜,說真的他還能睡著就已經是一個奇跡。好歹做夢的時候不會被驚醒,也算是奇葩一朵。
「那你想不想夜無邪開心些呢?」她心里在滴血,繼續夾肉片放到他碗中。
他也不客氣,夾起肉片大快朵頤。
「是不是你想當著他的面道歉?」如果是的話,他可以安排一下。
裴妙妙知道去尼姑庵面壁思過的事是逃不掉的,如今之計只能把那個真命天子從皇宮里給騙出來。
猛然點頭,雙眼撲閃撲閃的,看上去一副善良相。
「當然當然,一定要道歉。」哼哼,到時候我看你夜無邪怎麼接受懲罰。
兩人酒足飯飽後離開了酒樓,臨走前還打包了幾份肉類菜肴,夜無眠怕晚上裴妙妙餓了,可以拿來當宵夜。
回到王府,趙君瑤早已離去。
抱著戶薯寶的離陌站在回廊下見兩人進來,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十分流里流氣。
「這都天黑了,你們才知道回家的路啊。要我離嬤嬤等在這里納涼,你們真是有愛心。」他模著戶薯寶的背脊,不滿意的吐槽。
「夜無眠,你聞聞,空氣中是不是有什麼怪味兒?」裴妙妙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表情認真。
為了配合身邊的她,某男也來了興致。
「好像是醋缸打翻了,酸溜溜的。」
兩人說話間走進了前廳,離陌抱著戶薯寶也走了進去。冷鷙和玲瓏各自站在主子身後。
這一天下來,他倆毫無進展,沒有互動,談戀愛談成這樣的,真夠遭罪。
一**坐在椅子上,離陌怒視著眼前的兩人。
「好歹我也是客人,你們出去玩耍也不帶上我。」他不滿他們今天的作為。
裴妙妙笑著起身,走到離陌面前。「小孩兒長大了,原來也怕孤單呢!沒關系,姐姐下次給你找個媳婦兒。」
下流貨要吐血了,憑他那絕世無雙的相貌,再加上懸壺濟世的名號,找媳婦兒這種差事還要人來操辦,未免也太小看他的雄性魅力了。
「免了,我可不想要一個像你這樣愛吃肉的吃貨。」
抱起護舒寶,他用某寶柔軟的身軀擋住裴妙妙的視線。
哎,寂寞的男人也需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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