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梅金瓶離開後,裴妙妙雙手托著腮幫坐在前廳。
「你好像不開心的樣子。」夜無眠閑閑得開口。
廢話,用鼻孔看都能發現她那張就像被四十二碼鞋pia過。好不容易勾搭一個小伙伴兒,被夜無眠硬生生給拆散了。換誰心情能美麗啊,再說了,人家不過是上門來替她送包袱的,用得著句句帶刺,字字扎針的嗎?
當你的口水能消毒,免費給人掛點滴啊。
「是因為梅金瓶?」夜無眠的俊臉逼近她面前。
吃貨想也不想伸手推開他的俊臉,「嗯哼……」
滿不在乎的回答,倒有些傷了男人的自尊心。
「他到底哪里好了?」拉過椅子,他坐在了裴妙妙面前。
這不是誰好誰不好的問題,畢竟是她的小伙伴兒,再怎麼樣都要客客氣氣的嘛!
這吃貨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梅金瓶對她分明是有二心。不保持距離,難道是想再親近親近嗎?
「你都說了過門是客,為何和他交談時,總是句句帶刺呢!」這樣顯得很小氣好不好?
原來是他的態度有問題,說真的,沒幾個男人會那麼大方讓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和其他男子玩得不亦樂乎,更何況自己的身份且不一般。
「算了,本王不想和你爭吵。」他從椅子上起身。
裴妙妙用莫名其妙四個字來形容夜無眠此時的心情,然後也不叫他,兀自一人坐在前廳里發呆。
回程路上,藍幽看了一眼坐在馬車正對面的自家公子。
「公子,為何在王府時……」
梅金瓶一雙眼投射出冷光,「蠢貨,阿瑩公主還在王府,你認為和夜無眠吵起來是正確的作為?」
北部那個女人來歷朝國作甚呢?
說實在的,進宮也進了,夜無邪也見了,又何必繼續死皮爛臉的留在王府,在這里也有行宮別院,又何必寄人籬下呢?顯然,這個女人有其他目的。
他耐性的在心底暗暗分析著,總覺得王府里暗藏秘密。
「公子的意思是阿瑩公主留在王府是別有用心?」藍幽緊張的開口。
抿著嘴,梅金瓶的唇角勾出一道冷笑。
「你以為本公子僅僅是去送包袱這麼簡單,跟在我身邊許久,想不到腦子一直沒開竅。」他怒斥藍幽的愚蠢,以及看事情只看表面的膚淺。
她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眼前的主子一眼。原來送包袱是別有用心,不然藍幽對裴妙妙還真是有些看不順眼。听自家公子這麼一說,心底的妒火也就消散了些微。
起身,裴妙妙走出前廳,拎上小包袱。
走進廂房,發現夜無眠坐在大圓桌邊打盹,看他流口水的樣子,她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喂,醒醒。」推搡了他一把。
夜無眠馬上睜開雙眼,「回來了?」
「你在氣梅金瓶和我走的太近。」她坐了下來,「剛才我在思考一件事,夜無眠應該是大大方方的。還有,我的心這里,為何多慮。」
吃貨伸出小手貼上他的心房,雙眼深情凝視。
又不傻,只是不喜歡事事報備。夜無眠反握住她的小手,唇邊浮現了帥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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