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眠拿著離陌送來的膏藥,走進廂房後,裴妙妙早已進入夢鄉去扯周公的胡子。
見她臉上清晰可見的紅彤彤,不僅有些自我反省。想不到連老友都注意的事,身為她未來夫婿的自己卻忽略了。
坐在她的床榻邊,他用中指的指月復沾了點膏藥,然後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涂抹著。
這張芙蓉面肌膚吹彈可破,要是真曬傷了,心疼的還不是他嗎?
裴妙妙覺得癢,伸手想抓臉,卻被他按住了小手。
「不要抓,這膏藥上完後,臉會覺得舒服。」他輕聲說著,好像她能听見似的。
果然,吃貨停下了動作。
等幫她上完膏藥後,夜無眠也累了。
這一天就沒好好歇息過,起身往里屋走去。
皇宮乾承宮內,夜無邪一夜無眠,躺在龍塌上翻來覆去的。滿腦子都是裴妙妙的身影。
睡不著索性掀開錦被披衣下塌,伺候的太監連忙迎上前來。
「皇上,可有事要吩咐奴才。」小太監躬低腰身不敢抬頭。
夜無邪倒也不想麻煩這幫奴才,「把宮門打開,朕想出去吹吹冷風。」
當他的話說完後,小太監打開了宮門。
侯在外面的多公公見他出來,頗有幾分驚訝。
「皇上,是不是這幫奴才饒了您的清夢。」他有些擔憂。
擺擺手,「不礙事,朕只是想吹吹風而已。」
見多公公不再說話,夜無邪站在了回廊下。
「多公公,你說這皇宮里的人是不是都將自己的真心隱藏了起來?」至少,他未曾見過其他妃子像裴妙妙這般肆意妄為,大膽又調皮。
多公公知曉他是在說誰,「回皇上的話,這皇宮里的人要遵循規矩。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大家都儀仗皇上,您是法是天。」
不過很可惜,在裴妙妙的心里,他從來不是天也不是什麼法。只是一個能讓她依靠的靠山。
听老奴才這麼一說,夜無邪的心情倒有所轉變。
「朕最近總在想,當初幫王弟賜婚究竟是正確的或是……」
「皇上,千萬不能這麼想。君無戲言,您說的永遠都是對的。」
多公公安慰夜無邪不要想太多,夜無眠若是不喜歡裴妙妙那就另當別論,可如今他們也算是兩情相悅。
望著不遠處的燈火,夜無邪沒了聲音,黯然出神。
冷鷙回到自己的院落後,發現房門前靠著一個人,那人腦袋靠在門板上,身子搖搖晃晃,顯然是睡著了。
「砰」的一聲響,玲瓏的腦門磕在了門板上。
「嘶,好痛好痛。」她痛的整個人跳了起來,樣子十分滑稽。
抱著寶劍的男人冷著一張臉,「活該,想睡就滾去房里睡。」
玲瓏將抱在懷中的一個小包袱直接砸到冷鷙臉上,「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一開口就氣死人。」
這臭毛病也不知道和誰學的,嘴巴這麼毒吃砒霜了嗎?
能和誰的,不就是和你學的嗎?裴妙妙舉著白旗,向作者舉報玲瓏。
玲瓏轉身就要走,冷鷙一把拽住她的小手。
「不進來坐坐?」他笑了。
小丫頭不滿的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于是,兩人走進了他的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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