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瑩公主臉上閃過詫異的神色,失血的原因,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有些微白。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她虛弱的發問,卻仍舊保持著皇女的冷艷霸氣。
冷鷙冷笑,「從逃亡的那天起就知道。」
她突然停了一下,「那你見到我的時候,為何不說出來。」
「夠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嚴家的血海深仇以後在和你算。」說完後,冷鷙毫不留情的將寶劍從阿瑩的肩胛抽出。
劍尖有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從懷中掏出方帕,一臉嫌棄的擦拭干淨,然後將帕子丟在地上,用靴底狠狠地踩著。
好比是踩著阿瑩公主的頭顱,目光里沒一絲溫度。
阿瑩公主頹然倒在了地上,始終站在身邊的宮女忙上前去扶。
「滾下去……」她厲聲一喝。
嚇得宮女忙退到了一邊,不敢再上前半步。
冷鷙看了一眼藍幽,「走吧!」
跌坐在地上的阿瑩公主一手撫住肩胛上的傷口,按在地上的另一只素手五指緊緊握住。
「冷鷙,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她大聲嘶吼。
走出別院的他,一臉漠然。
帶著梅金瓶回到王府後,夜無眠捧著一個扁圓形的皿器交給了離陌。
「這里面就是極陰血魂草。」將血草交給好友。
離陌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低頭看了看放在大圓桌上的皿器,這麼快就得手了?
這未免也太好運了……
「你們先出去,我要替她解毒。」他想蒙上眼楮時,動作被夜無眠阻止。
「醫者父母心,我信你。」
眼楮不能看,怎麼能方便治療,何況裴妙妙這次的情況與以往不同。
面對好友的信任,離陌心懷安慰。
「你們先出去等,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他催促他們趕緊出去。
兩人走出廂房,站在了回廊下。
「這一次多謝你出手相救。」
揚起手臂,梅金瓶打斷了他的道謝。「不必了,這句道謝等肉肉醒來了,本公子要親耳听她說,而且我幫的也不是你。」
分得這麼清楚,是個懂得取舍之人。夜無眠對眼前的人有了一番看法,他的長相極盡妖冶,卻沒半點陰柔之氣。
冷風吹來,梅金瓶覺得有些不適,輕聲咳嗽了一下。
舉起手的時候,手腕明顯有包扎過的痕跡。
夜無眠看在眼里,心中不僅起疑。
他很懂得血草的習性,靠鮮血供養,難道……
不敢置信,眼前的人與裴妙妙非親非故,卻能夠以鮮血相贈,這份恩情不是一般人還得起。究竟,這梅金瓶想要什麼呢?
「本公子有些困頓,不如今晚住王府吧!」他不客氣的笑了笑。
夜無眠倒也不介意,「應當。」
就在他們等待的時候,冷鷙帶著藍幽走了進來。
「王爺,可還順利?」他關心裴妙妙的情況。
點點頭,「離陌正在里面為她解毒。」
梅金瓶瞥了藍幽一眼,「沒受傷,算有進步。」
「多謝公子關心。」她不敢造次,恭恭敬敬。
末了,他又出聲。
「需要血草來解毒,這毒必定是北部皇室的秘毒——醉夢癲。中了此毒就好像身在夢中,多一個時辰毒就會沁入五髒六腑,不出三天便鮮血干涸而死。」
好狠毒的招式,橫豎都是死。
皇宮里怎麼會有此毒,是去害妙妙,還是另有他人呢?夜無眠陷入了沉思,久久無法回神——
解釋分割線——
深夜福利結束,明天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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