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倒也沒有,但願有天能夠恢復靳家的名聲,還我爹娘一個清白。」離陌的心情顯得沉重。
裴妙妙輕拍下他的肩頭,「你這兒子真孝順。」
他嘻哈一笑,「別逗我了,孝順的話爹娘就不會無辜枉死。」
「好了,別說不開心的事了,這願望也不是很難滿足,以後會有機會的。」吃貨笑著甩頭,一臉得瑟。
兩人走出院落,往前廳走去,夜無眠正坐在那里接待來客。
「呦,阿梅,今個兒吹了什麼東西南北風,你也會來王府。」裴妙妙笑著打招呼,舉起手掌模樣俏皮。
每次見到梅金瓶那絕美的小臉蛋,她就忍不住心花那個怒放。不上前模一模,捏一捏,實在太罪過。
見吃貨嘻嘻哈哈沒個正經,他看在眼里有著說不出來的心疼。上次要不是知道千樹一花的毒性,很有可能等來的會是她的噩耗。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梅金瓶從椅子上起身,走上前質問裴妙妙。
離陌走到椅子前坐下,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夜無眠。
抓抓頭,吃貨又笑了起來。「是啊,狐朋狗友。」
「既然是,那為何連你中毒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梅金瓶很生氣。
哎,中毒而已,又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大事,何必大肆宣揚呢!
「阿梅,這件事你不用擔心,看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何況有小眠眠照顧著,保護著,安心啦!」她怕小伙伴不相信,還特地在原地轉了個圈圈。
頭有些暈,差點被長裙絆倒,夜無眠連忙扶住她。
「小心點,摔傷了我會心疼。」他也不顧外人在場。
拿著肉麻當有趣,裴妙妙靠在他懷里,頓覺安心。
「沒關系啦!反正有離陌在,瘀傷算得了什麼。」她指著下流貨坐著的方向。
強裝歡笑的樣子,在梅金瓶看來有著說不出來的酸楚,都到了這個時候,怎麼裴妙妙比他們都要冷靜呢?中了千樹一花的毒可大可小,早晚都會死。
看了看他們的臉色,她離開夜無眠的懷抱,走到空著的椅子前坐下,坐在對面的是離陌。
「你們擔心我的身體,擔心我隨時隨地會死。其實,擔心是沒用的。人,早晚都會有一死。」裴妙妙難得這麼正經的說一個話題。
夜無眠出聲大喝,「夠了,不要再說了。」
徑自起身,人走出了前廳。望著他出去的頹長身姿,吃貨的心頭涌上幾分難過。
「阿梅,你先坐會兒,我出去看看。」說完後連忙起身,朝男人的方向跑去。
背對著裴妙妙而立,他表情凝重。
走上前,從身後抱著男人,將臉貼在夜無眠的背脊。
「知道你難過,可我說的也是實話。小眠眠,人總有一死。」她說話時,眼楮泛紅,酸了鼻尖。
男人不出聲,些微仰頭望著不遠處的天。
「若是可以,本王願意代你去死。」他突然轉身,將她牢牢擁懷里。
什麼鶼鰈情深,什麼海枯石爛,他們統統不需要,只要生死相依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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