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河燈回到王府,剛走進前廳,裴妙妙就見到裴精光坐在上座。
「光哥,這麼晚你怎麼會來。」她嘻嘻哈哈笑著。
坐在椅子上的裴精光一臉凝重,起身抱住了女兒。
「你這孩子中毒而已,何必隱瞞我們。」他輕拍著吃貨的背脊,話音里是淡淡的憂傷。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為避免裴精光難過,裴妙妙笑著抬頭,擠眉弄眼的好不淘氣。
「哎呀,中毒算得了什麼呢!光哥,我這小身板不曉得中了幾次毒,最後還不是好端端的活下來了。」她靠在父親懷中撒嬌,「有個良方要好好記住,若是我再次昏迷的話,就不要那麼小氣的只準備一碗肉。」
她說到肉,口水「哧溜哧溜」作響。
這真是堪比食肉獸,離了肉就沒法呼吸。
「丫頭,那你想要光哥怎麼準備呢?」裴精光到底也是個可愛的父親,順著女兒的劇本演了起來。
夜無眠走到椅子上坐下,冷鷙和玲瓏站在一邊。
裴妙妙雙掌搓了搓,一臉奸笑。
「嘿嘿,你要是抬個大口鍋來把我燻死,妙妙肯定感恩戴德。」她說著伸手去扯裴精光的胡子。
他握住女兒做壞的小手,「呦呦呦,疼死你爹我了。」
「小乖乖快松手,光哥保證會抬一個大口鍋去燻醒你,快松小手。」連拍帶打動作頻頻落在裴妙妙的小手上。
「不玩了,有點累。」裴妙妙有些氣虛,松手後一**坐在了椅子上。
玲瓏見狀走上前,「小姐,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早些沐浴完畢安寢吧!」
她現在身體不比以往,早點歇息比較好。
「噢,光哥你們聊,我先去睡覺了。」她懶洋洋的起身,打了個哈欠。
等到吃貨離開後,前廳只剩下了夜無眠和裴精光,冷鷙站在回廊下。
走到椅子前落座,「王爺,想當初皇室要與裴府聯姻,你我心知肚明是為何因,就連皇上也知。本以為你能夠保護好妙妙,如今看來,是我想的太美。」
「裴老爹,關于妙妙中毒的事確實是本王疏忽了。」夜無眠連忙認錯。
揚起手,神色嚴肅,阻止了他的下言。
「有些事錯也不在你,只是沒保護好妙妙,確實是你的疏忽。明天是太後的壽誕,還是叫皇宮里加派人手為好。」裴精光雙眼露出凌厲的眸光,慎重交代。
坐在他斜對面的夜無眠百思不得其解。
裴精光再次開口,「徐戎最近與國寺那邊的飛鴿傳書來往頻繁,想必他回來了。」
微微停頓了一下,「裴老爹所說的他是?」夜妖孽發問。
裴精光用無聲的口吻說出了一個名字,他頓時噤聲不語。
算一算離父皇駕崩也有十余年,這漫長的十余年,時光荏苒,多少人事有了變更。然而,最不該出現的人偏偏即將回來。這對皇室而言無疑是一個災難。
「王爺,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忍了這麼多年,保不準會再次卷土重來。」裴精光暗示夜無眠要小心提防。
他暗自沉思,「裴老爹的警示本王會放在心上,至于妙妙中毒一事,畢竟會替她尋找解毒良藥。」
「有王爺這句話,我自當放心。」
裴精光起身告辭,前廳只留下夜無眠一人獨自發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