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鷙正在準備過幾天要去塞邊需要用到的東西,水源,干糧,還有一些御寒的衣衫。
玲瓏捧著一件披風走了進來,「冰塊,這次去塞邊是不是充滿了危險?」
她帶著哭腔開口,用淚汪汪的雙眼凝視著冷鷙。
停下收拾的動作,他難得嘆氣,拉著愛哭包坐在了椅子上。
「意外的事沒人能夠預測,我盡量小心為上。」粗糲的指月復擦掉她臉上的淚水,「何況這次與以往不同,王爺也要去,為了那個裴肘子,我們真夠操心的。」
原本心情不太美麗的玲瓏,听到情哥哥那一句「裴肘子」頓時笑噴。
「你真壞,居然敢這麼說我家小姐。」她笑著舉起粉拳,敲打著冷鷙的手臂。
他挑挑眉,表情嚴肅。
「她呀!說真的,是我見過最不是人的人。」大冰塊吐槽裴妙妙是奇葩的存在。
無非是偶爾刷一下存在感,要麼就是臭顯擺自己卓爾不凡的為人之道。
「咦!小姐不是人,那是什麼?」傻丫頭歪著腦袋,萌萌噠的開問。
冷鷙眼角抽搐,「你家小姐是人卻不是人,你覺得是什麼呢?」
小姐是什麼呢?想了又想,猜了又猜,玲瓏馬上恍然大悟。
「我懂了,小姐是豬。」
噗哈哈哈……裴妙妙啊,你教出一個忠心愛主好丫鬟,這智商真夠讓人捉急的。
坐在椅子上的冷鷙,听完玲瓏的獨到見解再也無法冷靜,「這可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說。」
連忙推得一干二淨,免得被無辜牽連。王爺平常脾氣就不咋滴,如果事情和裴肘子有關聯,那脾氣肯定會壞上加壞。
原本情緒沉重的告別,成了哭笑不得的吐槽座談會,而且,他們不怕死的把裴妙妙黑了個徹底,黑到了發紫。
也是,此時不黑什麼時候去黑,吃貨正好病懨懨著,正是欺負的好時機。
回到相府的徐戎剛走進書房,發現已有人等候在里面。為避免被人發現,連忙將門關上。
那人背朝著他而立,身姿挺拔,看不出具體的年紀,光從背影看,難以讓人察覺具體的年歲。
「有多少年沒見了?」背朝著徐戎而立的人輕輕開口。
那听似稀松平常的問話里卻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以及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已記不清了,當年發生的事仿若還歷歷在目。」徐戎恭敬的回答,不敢有半點造次。
那人微微抿著唇角,浮現看似笑卻又不是笑的表情,眼眸毫無溫度,透著犀利的冷光。
「她看到那個花瓶,是不是有點意外?」那人繼續問徐戎太後壽誕上發生的事。
這次,他些微上前一步。
「太後幾乎沒想過會見到您的名字,那一瞬間全身僵硬,盡管離的遠,但老臣看得一清二楚,絕不會有錯。」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要的就是她提心吊膽,寢食難安。」那人猖狂大笑,猛然轉身,雙眼里閃過銳利的眸光。
惡貫滿盈,報應不爽,眼下也該是給他們教訓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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