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謹當著夜無眠的面失了尊嚴,整個人倒在地上,仰起的脖子青筋全部凸起,臉色看上去蒼白中透著青,倒在地上痛苦的伸出手掌,嘴里的話怎麼也吐不出來。
想要求救,想要呼喊,卻無能為力,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感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站在她面前的他們冷眼旁觀,冷鷙站在夜無眠的外邊,徐謹伸出手掌順勢拉住了其中一人的下擺,等到看清楚後才驚覺到不對勁。
「救救我。」她拉著夜無眠的衣袍一角,輕聲虛弱。
他抬起腳,一腳踢掉徐謹的手。
「救你好過救一只畜生。」
言下之意很明顯,是罵她畜生不如,救了也是白救。
本以為能夠得到救贖,豈料最後希望落空,舉著手無力垂下,牙齒死死咬著唇瓣,嬌女敕的唇瓣上出現了斑斑血跡。
「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時辰一到,全部要報。」
丟下一句冷然的話,帶著冷鷙離開了敗落的靳府。
兩人乘著馬車離去,丟下求助無門的徐謹獨自一人自生自滅。
「不,我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咬著牙,她用雙手在地面上摩擦著匍匐前進。
柔女敕的手掌心未曾做過粗活,在地上隨便磨蹭一下就皮開肉綻。
「爹,我要回去找爹,在死之前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憑著一顆頑強的報復心,徐謹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前爬行著。這座荒廢許久的府邸陰風陣陣,草叢被風一吹,揚起塵埃,嗆得她咳嗽連連。這麼惡劣的環境,為了能活下去,再多的痛苦也能夠克服。
回到王府,夜無眠進去的時候,發現裴妙妙和離陌兩人的臉上畫滿了大大小小的烏龜。
「這是怎麼回事兒?」他指著兩人的大花臉不解的反問。
裴妙妙用鼻孔哼了哼,「輸的人就要畫一只王八,這是戰績。」小手一揮,「觀牌不語真君子,戰況激烈,以免禍及無辜,閃邊兒去。」
一臉「我很煩,你別上前來當炮灰送死」的表情,夜無眠坐在了他們的不遠處。
離陌抽出手上的紙牌,在桌上甩的「啪啪」直響。眼神里透著濃濃殺氣,想要反敗為勝。
要知道連裴妙妙都輸了幾把,可想而知她手下留情,禮讓三分,不過看下流貨學的這麼快,確實令她感到意外。
「你輸了……」吃貨大喊一聲,人站在了凳子上手舞足蹈。
看的夜無眠心驚膽戰,這要是摔不下來,可別把腦袋給摔傻了。
「你丫活得不如一條內褲,不死也沒用了,變雞都沒人要你。」
離陌默默垂淚,最後一個大王八可是要月兌光了衣服畫的,還要穿著褲衩在王府里跑一圈,逢人就要喊「我是大王八」。
這麼一來,他風流的形象,瀟灑的身姿,迷人的笑容,統統都要瓦解了。
「月兌衣服,月兌衣服,月兌衣服。」裴妙妙拍著小手,興奮的大喊。
望著眼前欲哭無淚的好友,夜無眠直接來了句「活該」,作為最佳安慰。
「你們欺負人,我要告我爹娘去。」下流貨手背一抹,遮住眼楮假裝哭泣。
裴妙妙頓時樂了,「多大人了,還喊爹娘,羞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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