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夜無眠帶著裴妙妙走出了王府,她稍稍抬起小腦袋,視線若有似無的往他的胸口方向瞟去。
「不曉得腫了沒?紫了沒?」略帶著疑惑的神色,吃貨小小聲的自言自語。
夜無眠停下腳步,壞壞一笑,俯靠近她耳邊。
「這麼關心我的枸杞子,你好挺色的。」
一個「色」字不輕不重,說的分量剛剛好。跟在他們身後的玲瓏和冷鷙听的一清二楚。
面子頓時有些下不了台面,裴妙妙氣的差點抬起腳踩上夜無眠的腳背。色什麼色,我還五光十色呢!
「你是不是要毀了我才甘心?」她氣炸了。
毀,你還需要嗎?夜無眠在心底賤賤的想著,怎麼看裴妙妙都不需要別人去加油添醋加色彩。光是那大口吃肉,動不動就說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就已經夠毀了。
「哪有,本王愛你還來不及。」夜無眠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玲瓏非常配合,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媽呀!這大清早的他們就開始麻辣麻辣的,也不想想他們的胃到底能不能承受。
「廢話少說,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要去哪里嗎?」吃貨坐在夜無眠身邊,拿眼楮橫他。
上了馬車告訴她倒也無妨,「事情很簡單,我帶你去相府走一遭。」
相府?也就是說徐戎的府邸,這大清早難道不需要上早朝嗎?
帶著懷疑和不解的眼神,裴妙妙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要知道事情與昨晚想象的大大有出入,真是一點都不好玩兒。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相府呢?」她可沒興趣見那個徐謹。
那坨徐狗屎很難相處,要不是礙于人類應該具備該有的素質之外,真心想將她一腳踩扁,再狠狠地跺幾下。
握住裴妙妙的小手,「不要問這麼多,等會兒到了你就會知曉。」夜無眠笑得一臉神秘。
不吭聲,吃貨暗暗發呆。不知為何,這月復黑君自從尋找草藥回來後,做事情不著邊際,完全按照心情來。
好比是現在去相府也是,有什麼事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呢?非要遮遮奄奄,只是有些心煩。裴妙妙很擔心,生怕等下去相府和徐戎起沖突。
似乎看破了她的憂心,「你不必多疑,等到了相府便能一知究竟。」
要是吃貨知道徐謹死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夜無眠能夠想象,她肯定會狂笑不止,幸災樂禍,說不定還會買鞭炮慶祝。
馬車一路向前,朝著相府的方向前進。
「王爺,到相府了。」冷鷙先行下了馬車,站穩後朝馬車內的人開口。
有一種不詳的感覺隱隱劃過心頭,裴妙妙顯得有些不安。
下了馬車後,她站在夜無眠身邊。
抬頭望去,相府大門外到處都是白,喪幡高掛,一種悲傷的感覺迎面而來。
是不是死人了?
「這是?」裴妙妙想問什麼時,被夜無眠帶進了相府內。
剛進去就听見熟悉的哭喊聲,那不是昭慈的聲音嗎?
「小姐……你死的好慘,怎麼能讓老爺白發人送黑發人。」
徐謹死了?什麼時候的事,她難道又穿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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