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妙妙對梅金瓶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他最不願意就是她一臉沒精打采的樣子,這比什麼都難受。
「玲瓏,帶你家小姐下去歇著。」夜無眠對小丫頭下令。
說話時臉上的表情毫無溫度,坐在椅子上的裴妙妙頓時抬頭。
那張倔強的小臉露出失望的神情,「今天我要出王府,誰也不要攔著。」
莫名其妙,她對梅金瓶根本沒什麼,為了救自己連性命都能豁出去的小伙伴,難道起身去迎接也是錯的嗎?
梅金瓶算是懂了事情的緣由,顯而易見,他們兩人有了意見分歧,而最大的問題是他。
不知為何,知道他們為了自己而吵架,心底涌現幾分暗爽,說不出來的舒服。
「你敢。」夜無眠也來勁兒了。
從椅子上起身,她拔腿就要往外面走去,玲瓏急忙跟上。
夜無眠也想追上去,離陌起身攔住了他的去路。
反倒是梅金瓶追了上去,等他們三人走後沒多久,下流貨一臉認真的望著好友。
「其實你緊張她大可以說明白,何必這樣呢?」他不由搖頭,「有些事你還不知道。」
離陌望著夜無眠,「給你包扎傷口,不是我不肯來,而是吃貨再三要求。雖然事情很細微,可吃她意全心全意為你去做。」
這種小破事兒,別說裴妙妙不願意解釋,就連離陌也不屑說出來,若非關鍵時候絕對不泄密。
當听見冷鷙說梅金瓶來了,他看到裴妙妙馬上站起身來,當下心底的嫉妒之心就冒了出來。以前不擔心,自從知曉那個人為了她可以連性命都不要,這種犧牲精神,夜無眠怎麼會不害怕呢?
「對她,你大可以放心。」離陌坐在了他對面的位置上,「你所用的傷藥不是普通傷藥,而是我另外研制的。王陵里有寒氣,而傷口喂了寒,想要愈合不容易。」
夜無眠看著好友,「什麼意思?」
「為你,她割了大腿的一塊肉用來當藥引。」
一句話讓夜無眠當然驚愕,他沒想過裴妙妙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切肉之痛,那是何等的難熬,然而為了能夠使自己的傷口快速愈合,下了這麼大的決心。
「這陣子,吃貨經常回來找我,每次都是在我房間里喝完藥才回房,新肉生出來需要一些時日,包扎傷口的事自然是由玲瓏親自動作,你別擔心。」為避免他的醋意再次發作,離陌連忙解釋。
听完好友的一席話,夜無眠心情變得沉重。
「愣著作甚,還不快去找她。」
下流貨忙不迭催促老友,再不去找吃貨誤會加深就難以回頭了
跑出王府的裴妙妙,在梅金瓶的保護下走在大街上,玲瓏攙扶著她。大腿上的傷口盡管愈合了,可難免還是會痛。
「要是想回去的話,我就送你回去。」他輕輕搖擺著紙扇。
回去干啥?繼續讓他吆五喝六嗎?脾氣和豬油似的,發起來擋也擋不住。
「不回去,我們好久沒聚一聚了,難得雙雙有空有閑。」裴妙妙抓著玲瓏的手臂,假裝無事的向前走。
傷口的痛比起剛開始好了很多,不得不說離陌很有本事,喝的湯藥有很好的止痛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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