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字上下拆開來寫,不就是「非和衣」嗎?
這也怪不得離陌口臭,嘴賤。有文化的流氓這年頭有飯吃,何況有點智商的無賴更是不得了。
「夜無眠,你評評理啊!」裴妙妙手指著男人的鼻尖,一臉生氣。
她包著帕子的模樣看上去有多搞笑就有搞笑,坐在椅子上的人將端著的茶杯放在了手邊,不緊不慢的開口。
「清官難斷家務事,況且你們這種扯嘴皮子的事兒,讓我來主持公道,簡直殺雞用牛刀嗎?」大材小用。
他一條眉毛高高挑起,那狹長的丹鳳眼眼角也跟著向上翹,面部神情不禁變得有了幾分嚴肅。
離陌站在原地抖著一條腿,大笑的望著一臉郁悶的裴妙妙。
「和我斗,自不量力。」說完後露出白森森的一口白牙,笑的臉皮都皺了起來。
裴妙妙的頭頂在冒煙,熊熊怒火在嗤嗤作響。
尼瑪,屎可忍尿不能忍。
一二三深呼吸,肚子提氣,她笑盈盈的走上前。
「 ……」某女雙拳工整的擺放在腰間兩側,做了個扎馬步的姿勢,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喝一聲。
「噢……」某男痛苦難耐的淒慘大叫,五官皺成了一團,像擦過**的手紙。
端著茶杯的夜無眠看的目瞪口呆,一只眼楮眯起,面露痛苦表情表情。
「嘶……」一定很痛吧!
離陌彎著腰撅著**,雙手捂著跨下某個重要的部位。
「面對你我實在太蛋,疼,一個人痛不過癮,你我是好朋友,當然蛋,疼也要一起分享。」她伸手掩住唇,「哦 ,心情頓時那個爽啊。」
吃貨一**坐在了椅子上,端著碟子,拿起一塊好味道的精致糕點往嘴里送去。
「無……眠,要是我斷子絕孫,會在你王府大門外吊死給你看。」離陌的脖子青筋畢露,痛到說不出話來,冷汗直流。
正所謂最毒婦人心,千萬不要得罪愛吃肉的裴妙妙。
「吊死在王府大門外,你吊啊,不怕出糗盡管去。」她說話間解開了綁住鼻子的方帕。
絲絹上的鼻血血跡已經干涸,她動了動嘴,鼻翼下方有些緊巴巴的,大約是血跡的緣故,才會產生這種不舒服的感受。
「吊死在王府大門前有何不可?」離陌不恥下問。
本來這件事可以很快作罷,可悲裴妙妙一解釋,怕是下流貨連死的心都不會再有。
「不上吊京城的人不知你是靳家的遺,你不為靳家翻案、洗刷冤屈都好說。反而,因為那個地方不行而羞愧致死,至于嗎?到時候你人都死了,經他們加油添醋加色彩一頓胡說,保管會將你活活從棺材里氣的滿血復活。」
裴妙妙說的唾沫橫飛,分析的仔仔細細。
「連死都不讓嗎?」離陌欲哭無淚。
拍掉手上的糕屑,她走上前,伸出小手輕輕拍了拍下流貨的腦袋。
「絲不哭,你要站櫓。」裴妙妙笑容可掬,話音輕聲細語。
夜無眠再也坐不住,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听完吃貨那句「站櫓」,讓人深深醉了。
眼眶里含著熱淚的離陌,哭喪著一張俊臉苦兮兮的望著好友。
前廳里回蕩著裴妙妙邪惡的大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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