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離陌更衣完畢後,裴妙妙回到自己的院落,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想趕在下流貨去采采藥前將早膳用完。
等會兒去采草藥,可想而知,一定是她親自動手,那欠抽的家伙會找個舒服的陰涼地坐著休息,然後指手畫腳。
兩人乘坐馬車離開了王府,冷鷙走進前廳,見夜無眠滿懷擔心的樣子,兀自開口。
「王爺,在想裴肘子?」他有時候喜歡這麼喊裴妙妙。
站的有些久夜無眠覺得累,坐在了椅子上。
「她心里肯定會不舒服。」露出憂慮的表情。
要是吃貨生氣了,哄都哄不好。
剛跳完花群舞,難道這次要跳果舞嗎?赤果果的,豈不是很丟人?
「王爺大可不必擔心,下流貨應該也是一時興起,玩夠了就好。」說完話的冷鷙搖搖頭。
對于離陌的賤樣早就習以為常,只是接受無能。做男人怎麼能賤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呢?
說不擔心都是假話,夜無眠怎麼會不操心呢?
但願老友傷的不是很嚴重,若不然真的很對不起靳家。
相府內,昭慈替坐在梳妝台前的藍幽梳妝打扮。她住的是新的院落,不是徐謹的廂房。徐戎再思女心切,也懂得分輕重。
「小姐,奴婢叫昭慈。」拿著桃木梳的丫頭,對藍幽畢恭畢敬。
自家小姐死後,她以為會失去了用處,沒想到很快老爺又認了一個干女兒。
昭慈一點都不排斥眼前的人,只要老爺開心,或者是對小姐有幫助的,她都願意全心全意去完成。
明知道藍幽會代替徐謹活下去,小丫鬟還是很感激。
素來沒享受過被人伺候的待遇,坐在梳妝台前的人不知該說什麼話,一副木然,安靜坐著。
「發髻的款式小姐可還滿意呢?」昭慈微微俯,拿著一面小銅鏡。
在銅鏡的照射下,發髻後面的形狀在大銅鏡里看得清清楚楚。
輕微點頭,藍幽一向少言。
「尚可。」口吻淡然,她的眉宇間捕捉不到一絲絲情緒。
大約是跟著梅金瓶的緣故,學會了沉默寡言,不到關鍵時候,平常很少開口。
打扮完畢後,昭慈扶著她起身。銅鏡里照影出一個相貌清秀的大家閨秀,裝束華麗、得體。
望著銅鏡,藍幽久久無法回神,竟看得如痴如醉。這真的是自己嗎?打扮一番,她一點都不輸給裴妙妙,甚至是阿瑩公主。
果真,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在她欣賞時。徐戎走了進來。昭慈連忙迎上前去,朝著他行禮。
「義父。」她和跟著走上前。
來到徐戎面前,站定後藍幽恭恭敬敬的行禮。
不再是單膝下跪,而是盈盈欠身一拜,這些都是相府里的嬤嬤教的。
已不再是當初的她,故而禮數也該好好學一番。
「老爺,奴婢先出去,你們慢慢聊。」昭慈識相的走出了廂房。
房中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徐戎一臉慈祥的看著眼前的藍幽。
她的裝扮和當初的女兒是一模一樣,包括穿的那些裙衫,盡管是重新命人打造,但款式和顏色全部是徐謹生前喜歡的。
「可還喜歡爹為你準備的衣裳,飾物?」徐戎握住了藍幽的柔荑。
原來,這就是被人疼愛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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