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受了驚嚇的裴妙妙回到廂房,玲瓏進來伺候她躺下,房中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夜無眠守在她身邊。本來想起身去倒杯水,豈料剛起身大掌就被拉住。
「以後會不會信我?」輕輕一句話,猶如淺語呢喃。
那帶著疑問的眼神卻深深地刺痛了夜無眠的心,她的樣子看上去帶著小小的期望,他沒想過裴妙妙會受到這麼大的委屈,從一開始要是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局面,絕對不會讓後續的所有事發生。
「信你,本王一直都信你的,只是上次你那麼對離陌確實有不對,縱使他有錯,可好歹也是靳家後人。」夜無眠不想責備眼前人,只是想提醒裴妙妙而已。
在靳家的事沒拿出來翻案之前,所有的證據都要好好保留,包括離陌這個人證。
算了,事情反正都過去了,何必抓在手上不放呢?計較的話,只會失去更多。
「你不該去招惹夜基的,他是個極為危險的人物。」夜無眠握住裴妙妙的柔荑。
去夜基的別院居住一宿,其實吃貨去之前根本沒想那麼多。
假借皇帝的名義前往,又在他面前爭了一把面子,後來想想,也挺痛快的。
在夜無眠說話間,裴妙妙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昨晚在別院盡管是閉著雙眼,但精神是清醒的。那邊可不比王府,萬一有十面埋伏,她也得靠自己去對付,要睡死了被人在睡夢中殺掉都有可能。
望著她睡著的容顏,他些微俯,手指將吃貨臉龐的碎發拂去,動作輕柔。
一直包容著,寵溺著眼前的人,是夜無眠未曾改變過的心意。
「以後要乖乖听話,不要再道出亂跑,要是被壞人有機可趁,或者是你受傷的話,我會心疼的。」他輕聲細語。
說完後,俯,吻印在了裴妙妙的額頭上。
回到廂房的離陌終于冷靜下來,照著銅鏡分析自己臉上的傷究竟該調配什麼樣的解藥。
只要事情理清楚頭緒,做起事情自然就得心應手。
這次要是臉好了,一定要負荊請罪,博得裴妙妙的原諒。
回到別院後,夜基將自己鎖在書房中,誰也不見。他的頭上包著厚厚的巾布,雙眼有些濕潤,放在桌案上的深色包袱大刺刺打開。仔細一看,里面什麼都沒有,而是一堆被剃度後的頭發。
而頭發正是屬于夜基的,裴妙妙太狠毒了,不,與其說狠毒,簡直就是陰險毒辣。
因為一道菜,導致頭發被剃了,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願賭服輸。這令他十分懷疑當初的自己是不是被人下藥了,居然沒有狠狠地將住持往死里暴打一頓。
她的聰明在于用皇帝來當擋箭牌,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請回來的住持不是一般人。國寺,听名字就能知道,這是皇家朝拜的寺廟。而里面的住持自然是來頭不小。
「裴妙妙,這口惡氣不出,本王願意一輩子剃度。」夜基狠狠地發誓。
只要想到吃貨那張得瑟的嘴臉,他內心就一陣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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