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紫宵等媽媽走後,才一把抱起宛宛,將她放入到了沐浴室內。
「恩。」感覺冰涼的氣附在她眼臉外,慢慢的滲入到肌膚,舒服得不想說話。
紫宵將水開到最大,任由嘩嘩的水聲掩住了所有的聲音︰「宛宛,我有些事要對你說。首先,你放心,火斂等人,絕對沒事。」
「嗯,我知道,還有呢?你與寧小寧之間,是不是也沒事?」宛宛的眼神中有著無盡的期盼。
「這個……」紫宵一滯,有些說不出話來,他考慮的是,只要火斂四個人沒事,那麼,宛宛就會原諒他,卻沒考慮到寧小寧這件事上去。
「別提這個事了,反正我除了你以外,絕對不會再與另外的女人有任何的肌膚之親。」紫宵著誓言。
「我能信你嗎?」
「當然能信,這世上還有誰比我更值得相信?」
「比如潘明!」宛宛的話直插入紫宵的心口。
「咱們不說這些事了,你先清洗一下。」紫宵踱到了外面,他已忍得十分的辛苦,每次只要一面對宛宛,他都會情不自禁,想要愛愛了。
而現在,根本就不是愛愛的好時候,還是忍忍吧,等把手上的麻煩事都處理好。
「先吃東西吧。」紫宵一手摟著她的縴腰,一手拿著一塊精致的糕點,送到了宛宛的嘴里。
宛宛咬了一口,慢慢咀嚼,她抬起輕快了許多的眼來,看著紫宵專心的神情,心情沒來由大好。
她輕快的晃動著雙腳,白女敕的雙腿,從浴袍下露了出來。她細細感受著紫宵的溫柔,甜甜的感覺一路甜到了心底。
紫宵左手更摟緊了那若無骨般的小腰,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地刮去她嘴角的殘留。
她感覺到麻酥酥的電流由雙唇竄到全身。心上人的無意識觸踫,足以令人輕易動情。
宛宛低嘆一聲。仰頭撫上了紫宵的唇,然後再將嘴擒上去,滿足於那雙唇上的甜蜜滋味。
「恩……」無法言語的紫宵伸出雙臂摟緊她的細腰,迎上她那溫柔的一吻。
唇舌,糾纏,翻滾,纏繞,火熱的吻,燃燒兩個情動的人,溫暖了兩顆心。
宛宛覺得自己全身開始熱。熟悉的需求感急速攀升,體外的高溫似乎蔓延到了體內,下月復涌動的空虛令她不由得夾緊雙腿,大力摩擦。
就在這時,紫宵的通話器無聲而動。
他緊張起來。這通話器,是新弄的,只有凌家的核心人員,才知道用這個通話器找他。
他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妙。他將已情動之極的她放到了床上,然後控制住他自己的欲#望
,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接起了電話。
瞬間。他的通話器掉落了下去,他的心也連同著一起掉落了下去。
宛宛不會原諒他了,永遠都不會!他的心一片黑暗。
他緩緩地走到床邊,緊緊地摟緊了她,他努力忽略掉那通電話,將自己心底澀澀的苦悶。化為一聲嘆息,
他安慰自己,只要能這般摟著她,已是奢侈,只怕。以後想要摟著她,已是不能。他的心一遍遍地揪緊,生生的疼著,扯心扯肺般。
紫宵將懷中的人兒抱緊,再抱緊,錐心疼痛絲毫都消減不去,他明白,他與她之間,完了,真的完了。
只是愛她的心會一直不變。
她感覺抱著自己的手臂緊緊的,沒有去瞧紫宵的臉。
體內的高熱再度傳遍了她全身,她無力伏在紫宵的胸前,只將自己更深地向紫宵的懷中擠去。
她的舉動,就如同一根釘子一般,在一下又一下地刺入他的心,他的心已千瘡百孔,摟她在懷,毫無保留的距離,卻不能安撫他苦澀的心。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們之間的關系,是最親密的,卻又是最無法親近的。就不知,這等親密還能保持到何時?
下一秒?
下一分?
還是下一刻?
「怎麼了?」宛宛問出了聲,隨著這一聲的出口,紫宵的心沉入到了冰點,心思也暫且停滯。
一時間室內安靜得怕。
竟似連呼吸都停止了下來。
紫宵艱難地將宛宛的頭扶了過來,正面對上他的,他的嘴唇已白,囁嚅著,半天都不出任何的聲音,他太明了,她與火斂等人的情意了,在山海星,他們就能互相之間不顧生死。
一家人之間的情誼,只怕比起他與她之間的,不輸半分。
紫宵的半天無言語,讓宛宛努力想支起身子,渾身卻酥軟無力。
她無奈的仰頭,盈盈水水的雙眼,直直看進紫宵的眼楮深處。
從他的眼楮里,能看出極度的驚惶!
什麼事,能讓紫宵如此的驚惶,她的一顆心下沉著,再下沉著!難道是凌家出了變故?
她正想安慰于他,卻見紫宵終于出了無聲的聲音︰「火斂……」
沒有任何的聲音出現在兩人之間,但是宛宛明白,他說的是火斂叔叔,她騰地一下跳起來,不顧白女敕的身子全然展現在他的面前。
她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沒有了。
她同樣張了張嘴,同樣是沒有任何聲音出現。
好似兩人都同時失了聲一般,房間內靜寂無聲,連帶著周圍的奢華的燈光都失去了顏色,整個世界,幾乎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兩人怔怔地,不置信地,望著對方。
良久,紫宵艱難地點了點頭。
宛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宛宛再醒來,已到了家里,只有天影與妮娜守著她。
她的眼楮直直的,只是盯向天影。
「誰!是誰做的!我要殺了凌紫宵!」宛宛的聲音淒厲狠絕,卻沒有一滴眼淚下來。她的心痛到了極處,普多拉魁芒還有火斂叔叔們,就這麼消失了?
「天影叔叔,到底怎麼回事?」她拉住天影的手。試圖從手中找出她最親愛的幾個人,在山海星那麼惡劣的環境下,都活了下來,現在卻在首都星丟了性命!
都怪她,要不是她與紫宵吵架,怎麼能弄成這樣?要不是她執意要找到紫宵,幾個叔叔一定還活著。
天影搖了搖頭,幾個人中,他是最不喜歡說話的,同時也是最穩重的︰「我也不知道。只是通知我,說幾個人沒了,然後讓我回家。」
忽然宛宛只感覺到大腿一熱,一股熱熱的東西從她的身下,緩緩流出。她強忍著身子的不適。依舊抓住天影的手,聲音暗啞︰「天影叔叔,有沒有能他們還活著?」
天影再次換搖了搖頭,他與妮娜到底是活過多少年的人了,自然知道宛宛會傷心,早已將三個人的身體,都弄走了。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不能改變。
宛宛的月復部激烈的疼痛了起來,她一只手使勁地按住月復部,目光變得冷冽︰「無論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凌家,也一樣!」
妮娜哭得已變了嗓音︰「原本就是凌家將他們送去警署的。就是他們做的!」
天影嚴厲地盯了一眼妮娜,制止了她再往下去的話。
宛宛頭上已滾出了大顆大顆的汗,按住月復部的手,再也止不住疼痛︰「妮娜媽媽,我疼……」
妮娜慌了。她急忙一把抱住宛宛,連聲問起︰「怎麼了,怎麼了,宛宛?」
「我肚子疼。」宛宛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次低到不聞。
天影也慌了,此時他也顧不得了,直接伸手去從妮娜的手中接近宛宛,將她橫抱了起來。
而此時,妮娜終于現了不對勁,她松開的手上,有著鮮紅至極的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宛宛的小肚子里越來越疼了,疼得她頭上的汗滾滾而下。
她靠在天影的懷中,蜷縮成了緊緊的一團,手和腳竟然冰涼得失了知覺。疼痛從小月復向四肢百骸蔓延。
她的眼前一陣陣黑,甚至連呼吸的力量都要失去,始終不肯出聲,她明白現在是怎麼回事了,她在心里算了算時間,看來是紫宵與她連在一起的小生命了。
她向來都是堅韌堅強之極,昏昏沉沉地半睜了眼楮,看向急到不知道怎麼做的天影與妮娜︰「送我去醫院,我不想死。」
天影與妮娜如夢初醒,急忙抱著她就向外跑去,心里卻一萬遍詛咒著凌紫宵,這事,與他月兌不了關系,前仇未報,後仇又來。
血還在流,滔滔地流,怎麼能不流?
一把無形的鋼刀刺入月復中,正翻轉攪動著要她性命。也攪動著她的心。
「凌紫宵,你好狠!先是我的三個家人,再是我的孩子!草蛋,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
被宛宛詛咒著的紫宵,正一臉驚惶地看向老爺子,因為火斂等人的事,他被老爺子急召到這里。
「不是我們,也不是潘家!他們的動手真是狠毒,黑鍋我們凌家是背定了。目的,就是阻止凌家與宛宛之間的親密關系。」老爺子的聲音中透著憊累。
紫宵的臉色瞬間大變,他已想到了結局,那就是宛宛從此與他,會是仇人相見了,他還不知道,另外有一場意外,正在生著!
「不!不行!」紫宵的絕望,讓老爺子也看了心疼。
他終于說出了一個秘密︰「其實你與小寧之間,就是一個幌子,寧家,等于凌家。凌動與寧波的父親兩人,就是親堂兄弟。我與寧波的爺爺,則是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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