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建築風格別粳氣派宏偉,嚴正歸一,從蘭源鎮就能看出來,均是黑瓦紅色房檐,煞是氣派。
桃花村也是民風古樸,春意盎然,房屋雖然低矮了許多,但是獨門帶院,別具風情。
可是蘇小小越走越不是味兒了,這眼見著就要沿著一條越來越窄的泥巴路,朝著深山老林走去,這是所為何?
實在扛不住這一路就像建築發展史的倒退放映圖一樣的景象帶給自己的迷惑。
「到底什麼時候到?」蘇小小作為一個肌肉強健的萌胖子,也有點體力不支了。
「快了……」
「你半個時辰之前就在說快了,現在還是這兩個字,有沒有點創意?」蘇小小HOLD不住自己的情緒,快要發飆了。
「沒有……」
「……」
蘇小小發現原來這廝被關在刀里太久了,所以一付自閉癥模樣!丫鬟跟班當成這樣,太不敬業了,以後慢慢教,非要用到順手不可。這樣狠狠想著,驚覺夏歌笑和她心意相通,細小游思戛然而止。
要對付他,看來還要練就一身連鬼魅都看不出來的心眼才是要緊。
夏歌笑不想用靈力去揣度蘇小小的心思,太過傷神。況且,蘇小小現在是他唯一希望,總覺得別惹急了她是要緊事。但是這蜿蜒泥路又完全到不了頭,確實難為。
蘇小小收起心思,不想再問,反正也得不到什麼比較確切的答案。
只能是像條累死狗一樣,跟著他蔫蔫的賺而且別人還看不見他,就剩下自己走了整整兩個時辰,四個小時,累得吐血。
如果是休息好了,這四個小時,對蘇小小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自己挖到他的時候,已經連續蹬了兩個小時的山路,而且又是釘,又是挖坑的……縱然是鋼筋鐵骨,也扛不住了。真是命苦。
三人並肩站著,讓蘇小小的視線除了落在他們身上,也沒有辦法看其他。
站在最左邊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好看的杏核眼,圓圓的臉上有著青春少女特有的粉色光澤,嘴巴尤其好看,小小的嘴巴,不笑則已,一笑便牽動嘴角的兩個小梨渦,煞是可愛。
不過好像是發育不夠好的樣子,雖然身材縴長,但是前面和後面沒有什麼兩樣,穿得一身水粉色斜領長裙沒有什麼看頭。
頭頂上兩個可愛的包子頭發髻倒讓她的可愛俏皮感又增加了很多。
蘇小小心中百味雜陳,這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卻讓她經受了大起大落,本以為死定了,結果穿越了,本以為是個酒樓結果是個鄉野破酒肆……
現在又有三個古人,站在自己面前,而且絕對不是拍古裝情景喜劇……試問這種這種復雜心境更與誰人說?
蘇小小把視線移動到中間,看著長得頗為秀氣的書生打扮的男子,非常簡單的打扮,褐色的長衫,煙白色的腰帶。
腰帶上面掛著一個特別普通的桃木刻紋掛墜,頭頂梳著發髻,用和衣服同色系的發帶系住,剩余的頭發自然垂下。
長得斯文秀氣,和旁邊的小姑娘一比倒顯得他的皮膚比較白。白皙的臉上偏長著一對粗黑的劍眉,襯托得皮膚白透了一般,倒像一張紙上直接劃了兩筆,除了眉毛,其他五官無關緊要。
讓蘇小小莫名就想起她非常喜歡的一個五歲的動漫人物……大象,大象……的聲音不安分的在耳朵里面繞了兩下。好在及時收住,畢竟眼前書生來得要安分很多。
三月和煦的春風,像是自動避開了這四人,空氣凝固一般。除了彼此打量,誰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畢竟這個破酒肆像是好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三人一時搞不清楚眼前這個打扮考究的女子,到底是敵是友,是催債砸場子的,還是雪中送炭過來扶貧的。
蘇小小心中亦是惴惴,不知這三人會不會見她穿著入時,將她綁架,奪財劫色!畢竟……這個酒肆看起來,斑駁得如同隨時都需要大干一票打劫點銀錢,才能夠不嘩啦啦往下掉腐朽的落灰。
況且現在她和夏歌笑也全無默契,對他的法力也不甚清楚,萬一被綁票,他一句「三生之生死,我亦難管」,便飛到刀中繼續坑下一個人去了,她豈不是……有些悲涼。
大家各有所思,誰都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冰凍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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