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輩子做貓,做狗,都不做女人了,特別逝代的女人,這都什麼啊!」蘇小小被古代草木灰縫制的「姨媽墊」攪得心煩意亂氣都不打一處來。
走路別別扭扭,真懷疑走著走著會不會掉出來,那場景像噩夢一樣,蘇小小想都不敢想。
夏歌笑透著幾分不好意思,把頭別向它處,發現蘇小小這女子真是特別,生氣的時候專注的神情,雙手叉腰和潑婦沒有什麼兩樣。
但是在品嘗菜肴的時候,又表情神往,感覺整個人都栩栩發光。
「還是你們男人好,不用生娃,不用來大姨媽,我下輩子還是不當貓當狗了,呸呸呸,老天爺我收回重說,我下輩子要當男人。」蘇小小舉起三根手指許諾,神情透著認真。
夏歌笑濃眉緊蹙,尷尬一笑,算是回答。
切,你把我拐來了,後續就不用負責了是嗎?但是一想夏歌笑可能能夠勘測到自己內心的想法,趕忙把手放在嘴上,狠狠拍了幾下。
伸了個懶腰,蘇小小出了廂房。
賠償了葛老先生五兩銀子之後,這些日子賺的銀兩,秀才找了村里的能工巧匠劉大能來修葺釀酒台。
大能就是大能,不拖拉,不過卯時便扛著工具來到了酒肆,大能長得憨厚老實,黝黑的肌膚走近了有強烈的汗臭味,一看便是終日靠賣勞力吃飯。
見到蘇小小,憨厚的笑了笑,她對劉大能點頭示意之後,便開始四下打量釀酒坊,說是個釀酒坊,其實不過是個露天的小作坊,與酒肆毗鄰而建,用簡單的籬笆圍住,從酒肆正門出去繞行幾步便可。
其他都無甚特別,唯有一架水車極富巧思,一根小腿粗細的竹子,像是把哪出的活水引到了水車上,水車終日不休,嘩啦啦轉著,倒是雅致。
不過顧不上這些,今天秀才要監工,擺攤的主要勞動力變成了她和青青,必須得快點,青青已經推著車催促著了。
兩人推著活動的小篷車,來到了固定的位置,已經有排隊的人了。
蘇小小一邊同鄉里鄉親的寒暄,一邊囑咐青青手腳快些。
正低著頭忙活,一個好听的青年男子的聲音傳到耳朵里,特別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听過。
「夏掌櫃,幫我包二十個酥餅。」
「不好意思,我們頂多一人只賣十個,否則後面的人排了隊卻被前一人都買賺豈不掃興,我幫公子包十個吧!」蘇小小一邊說話,一邊用油紙包裹酥餅,遞過去之時,卻不由愣了愣。
分明就是郡王爺蓁胥,像他那樣眉眼如畫的男子,很難不讓人一下記住,縱然是漆黑的夜,也如螢火蟲一般讓人難以忽視。
不過蘇小小也不是省油的燈,只是微微一愣,便假意忘記了蓁胥。
「公子,您的酥餅請拿好。」上一次鬧得不歡而散,沒準人家為了妹妹正耿耿于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青青正準備說話,蘇小小按住了她的手,用指尖摳了摳她的手背。
「掌櫃的,你為什麼摳我的手背啊?這是老掌櫃的好友蓁王……」青青正要把他的身份喊出來,被蓁胥制止了︰「听家里的下人說夏掌櫃做的酥油餅,入口香甜,微微反苦,但是好幾次都沒有買到,今日便早早趕來排隊,夏掌櫃您鼠人多忘事,三月初十你我見過,這麼快就忘了?」
青青啊青青,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是笨死的。
蘇小小在心里叫苦不迭,臉上露出幾絲尷尬笑意,假裝回想了一番︰「記起來了,蓁公子啊,幸會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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