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被墨流觴攙扶著,剛踏入大殿,便听到了一聲驚呼。
「觴兒,那是誰?」
眼尖的尉遲欣一眼就看到了墨流觴懷中那蒼白無力的小身影,在她的印象中,皇宮里並沒有這樣一個女孩子,尤其是那一頭金黃色的長發,更是讓尉遲欣疑惑不解。
「母後,兒臣以後再跟您解釋。」
墨流觴說著,徑直將景玉扶進了西暖閣。
尉遲欣將充滿的疑惑和擔憂的目光轉向他們身後的墨依依。
傅敏也走上前來,輕輕拉住墨依依,柔聲問道︰「依依,告訴我,那女孩子到底是誰?」
墨依依只是,在沒有得到墨流觴允許的情況下,她一定不會主動說出來。
「我答應過觴哥哥,他不說,我也不會說的。」墨依依的實話讓傅敏啞口無言。
這孩子從小就喜歡跟著墨流觴,把他當成親哥哥一樣,凡事都想著他。她也無可奈何,不過好在墨流觴是尉遲欣的兒子,傅敏覺得,這或許是好事。所以一直以來,她也沒有阻止女兒。
手不自覺地松開。
剛得到解月兌,墨依依立馬沖進了西暖閣。
「觴哥哥放心,我什麼也沒有說。」似乎是怕墨流觴會擔心會生氣,墨依依一進門就向墨流觴解釋澄清。
墨流觴點了點頭,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只是一直盯著景玉。
景玉被盯得習慣了,竟沒有一絲的閃躲。
「墨——流——觴——」
憑著自己那一點微弱的記憶,景玉第一次嘗試著叫他的名字。水汪汪的大眼楮坦然地看著墨流觴,濃密縴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單純無害的就像是一張白紙。
听到她懦懦的聲音,墨流觴裂開嘴笑了︰「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記得我的名字?」
好像這是一個比當上太子還要激動的事情,墨流觴抓著景玉的手竟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
「嘶!」景玉縴細的胳膊被抓的生疼,她忍不住叫了一聲,細眉緊蹙著,快哭了的樣子。
墨流觴立馬松開手,內疚地看著被自己抓紅了的皓腕︰「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喝水。」景玉學著他的口型,重復了一遍。
「真聰明!」墨流觴夸獎她,順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長發。
那寵溺的笑容像是明媚的陽光,照進景玉的心里,她的心里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融化,腦子里也被什麼東西充斥著,她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思考。
「思考?」景玉心中默念著這個陌生的詞匯,她竟然需要思考?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情?
于是在墨流觴的注視下,景玉學著他的樣子,想要端起魚缸。可惜力氣太小,魚缸也動都沒動一下。
墨流觴看出了她的心思,幫著她端起魚缸,而景玉只是捧著魚缸。墨流觴跟著景玉的動作——轉身彎腰,將它輕輕地放在地上。
然後,景玉很自然地一雙將光潔的小腳伸進了魚缸里。
嗖的一下,一道紫色的光芒再次從她的身體中迸發出來,景玉消失在墨流觴的視線中。而剛才只有水的魚缸里,再次出現那條紫色尾巴的小錦鯉。
「小魚!」墨流觴若有所失,「你還會再變成人嗎?」
景玉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只吐出了了一串串水泡。
整整一個下午,墨流觴就這麼坐在魚缸前望著魚缸發呆。尉遲欣好幾次過來看,他都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尉遲欣幾次想要上前勸說,但腳步都是在剛跨入門檻便縮了回去,
墨流觴連晚飯都沒有吃。
尉遲欣更加擔心了。
夜半
西暖閣的夜明珠發出明亮的白光,整個房間,宛若白晝。
一道黑影驀然出現在魚缸和墨流觴之前,擋住了毫無防備的墨流觴的視線。
墨流觴一驚,大呼︰「誰?來……」
他剛想求救,就被捂住了嘴巴。
那人一襲黑衣,臉上也帶著純黑的面粳只露出一雙如炬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看著墨流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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