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景玉瘦小的身影在墨非塵的身邊晃了一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氣橫秋道︰「皇上,您不要枉費功夫,平白消耗內力了。我的玄冰刺根本不是你們人類可以自行逼出來的。只有你答應了我們的要求,那玄冰刺才會自動融化。」
尉遲欣一陣膽寒,不知將景玉安排在墨流觴的身邊到底是對是錯。
站在一邊的墨流觴卻始終微笑地看著景玉的一舉一動,無聲地支持著她這種近乎要挾的行為。
「可是你這樣將他冰凍著,他就算是想答應,也說不出來啊!」尉遲欣說著,卻將希望寄托在她的寶貝兒子身上,身形,卻是扭頭將懇求的目光緊緊落在墨流觴的身上,「母後求求你了!好不好?觴兒?」
豈知墨流觴和景玉均不置一詞,這讓尉遲欣想要緩和這場矛盾卻根本無力找到任何的突破口,唯一能做的,只有讓墨非塵答應他們的請求。
可是……
「我不管你們便是!」沙啞的聲音自主位上響起,帶著些失望和無奈。
「叩謝父皇!」墨流觴立馬跪下,和他並肩的還有景玉。
在墨流觴跪下的那一刻,景玉沒有絲毫的猶豫,跟著跪了下去。她懂,在這樣的環境中,能夠讓墨非塵做出如此讓步,已是奇跡。
尉遲欣更是同一時間將目光迅速轉移到墨非塵的身上︰「塵!」她關切地在墨非塵的身上尋找著可能存在的傷情,「有沒有事?有沒有事?」手在他身上模索。
墨非塵抓住她亂動的手,長嘆了一口氣︰「欣兒,我沒事!哎,怪只怪當初我們對他太溺愛,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哎!罷了罷了!」
雖然是對著尉遲欣說的,墨流觴卻能清楚地听出他的無奈。
只不過,在這種問題上,他沒有辦法做到忠孝兩全。而景玉那樣一塵不染的女孩,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的雙手沾染了其他女人的氣息然後再去踫景玉的。
景玉還小,自然無法理解這種愛,她只知道,她的觴哥哥只屬于她一個人,連稱呼都不允許別人和她公用。如果墨流觴真的要娶別人,那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再也不見他。
好在,她的觴哥哥沒有這樣,寧可和自己的父皇撕破臉皮,讓她在迫不得已之時使出才學會幾天的的這招殺手 。
「父皇,請恕孩兒不孝。」墨流觴冷不丁地給墨非塵磕了個響頭。
「當年……」提及當年,也勾起了尉遲欣的很多回憶A1「對不起!」他的能有他們的這番堅決,我不會一個人在那里苦苦地等你那麼多年。」
「對不起!」他的眼中盡是苦澀。也許就是因為有了當初的遺憾,所以才會這麼輕易被他們的無畏所打動吧!如今,他只有對尉遲欣深深的愧疚。
尉遲欣坐在他的腿上,緊緊抱著他,微微一笑︰「我願意的。」
是這樣嗎?墨非塵在低頭的瞬間又看到了曾經讓他受盡再多折磨也甘之如飴的傾城一笑。
「欣兒,等政局穩定之後,我們一起歸隱,好嗎?再委屈你一段時間,好嗎?」他多舍不得這樣一個單純善良的女人在這樣一座金色的牢籠中變成像她們那樣。
尉遲欣沒有說話。只是將他抱的更緊了。
而剛回到雍王府的兩個人也開始討論起他們的第一站。
多澤看著他們興高采烈地回來,便已經知道了「討論」的結果。他唯一擔心的是他們有沒有對尉遲欣做什麼,或者用她來要挾墨非塵答應。
「雍王,她……」關心卻又不知該如何問起,多澤皺緊了眉頭。
景玉繞過墨流觴,跳到多澤的身爆拽著他的衣擺,搖了搖他,嬌聲道︰「多管家放心,觴哥哥沒有對皇上和皇後娘娘怎樣。是皇上和皇後善解人意,所以願意放我們出去歷練。」
多澤轉頭看向身旁的小女孩,和當初的尉遲欣一般大小,和她當初一樣,微微一笑單純的樣子讓人根本不會懷疑她說的任何話。只是這個小女孩卻多了很多尉遲欣沒有的東西。
讓他感到不安,卻又十分的放心。
種種的矛盾的心里卻都無法對人說出——畢竟他只是個奴才。能得到皇上、皇後和雍王的如此厚愛,他已是感激不盡。
然而,墨流觴對于景玉的這番話,也是不置可否,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以後這里就交由多管家全權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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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以後他們就要出去歷練了。嗷嗚,會不會一開始就撿到什麼好的裝備呢?話說他們現在還幾乎是什麼都沒有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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