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被墨染連拉帶抱的摟在懷里,寶娘卻沒有感到一絲的不自在,墨染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平常自然而已。
寶娘樂顛顛的望著他笑道,「我可是標準的一杯倒,可不能多喝……」「呵呵,誰讓你喝了,我來喝……」墨染很是仗義的拍拍寶娘的肩膀笑道。
微微動了一下胳膊,寶娘掙月兌開,「楊姑娘,先放開我,咱們不能光喝酒不吃菜,我讓廚房做點下酒菜來……」
其實只要把他當成楊淺舞一切都不是問題了,寶娘在心里暗暗想道。
「嗯,好……」放開寶娘,墨染眸子里閃過一絲的煩躁,不做他想單自站在一邊看著她離去。
步行不穩,帶著些許的驚慌失措。
呵呵,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女人,還是太單純了!
找下酒菜不過是尋了個借口,寶娘走到廚房,看著在收拾魚的何生說道,「一會兒魚做好了,差人去院子里的小亭子里喚我哦,不要忘了……」
嘴上說道,手里拿了兩、三分小食。
這些餐前小食都是寶娘自己搗弄出來的,不是很貴重,就是在客人來到之前先給他們上桌,先吃著,坐等主菜。
一盤酸辣白菜、一碟酒釀花生米、還有一碗里面有五個的麻油雞腳。
一個托盤端了上去,等寶娘走過去的時候,墨染已然坐在亭子里的石桌石凳上自酌了起來。
抬頭見來人是寶娘,一偏迷蒙的眼,望著她,「你來了,真夠慢的,我酒都要喝完了……」
「什麼?我都沒動一口呢……」
寶娘上前把小食放好,抱起罐子,使勁的往下倒一點酒水都沒有,果真全被墨染給喝完了。
「咦,這個是什麼?不錯,吃著清清脆脆,酸辣可口,正好用來下酒,去,再拿一罐酒過來……」微微醉燻的墨染並不曉得自己已經醉了。
只道現在的食物好吃,還有就是酒沒喝夠,不痛快。
「沒了,要喝自己去買?」她自己釀制的梅花露都沒嘗上一口,倒是被他給喝的精光,寶娘心情不愉快。
「小氣,這個給你,再給我拿兩罐這個梅花露過來……」墨染順手在胸前一抹,個個珠子以蓮花造型的、烏黑墨色的碧璽手鐲輕然放在她手中。
寶娘望著他,面色雖喜,但卻沒去接,「我不要,無功不受祿」
「這就無功嗎?我喝你的酒,就要拿東西來交換,趕緊拿酒去……」語氣粗魯的墨染整個的把楊淺舞本來的形象給盡然毀禍。
「梅花露我現在是沒有了,桂花釀倒還有幾罐……?」
「先拿酒桂花釀吧,總比沒有強,你這里有沒有勁兒大一些的,喝了讓人望去煩惱的酒」
按著他的意思就是喝點烈酒也無妨,奈何他用這人的身子經不住酒的沖擊,這不,不過是一罐的梅花露就飄飄然了,要是再來點烈酒,保準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可是若不喝烈酒的話,則能忘記腦子里亂糟糟的想法。
墨染搖搖頭,張口不受控制的偏要烈性一點的酒。
寶娘望著他,心想,就你這酒品還要喝烈酒呢,真是找死找不到地方了。
雖是這樣想,嘴上依舊說道,「這桂花釀本來就是烈酒,你等著我這就去拿……」
轉身一滴酒都沒喝到,又去拿酒,悲催的命啊!
她倒也不煩,模著手里涼爽無比的手鐲,沒準還真是個極品之物。
想也不想便套在了手腕處,誰知剛踫到肌膚就產生一股焦灼之感,寶娘立刻拿了下來,又帶到右手上試,依舊有疼痛燒灼之感。
這鬼東西,當真能用來帶在手臂上!
索性扯了下來丟在一邊。
說幫墨染拿酒呢,回到倉庫隨便拿了一罐再普通不過的五谷釀制的白酒便出去了。
再是醉燻墨染也知道現在拿在手里的酒水只是一般,不過既然是她拿來的,他也不嫌棄,倒在杯子里就喝了起來。
一人一杯一酒,喝的好不瀟灑,寶娘坐在他對面望著他,「墨染?楊淺舞?」
「嗯?你想喊誰呢?」墨染抬頭望著她,眼楮甚是清明,可是腦子卻轉轉悠悠的。
「誰都一樣,給我說說你唄?你到底是誰?為何就上了楊淺舞?」
「什麼叫上了楊淺舞?我只是借用一下她的身子,還不是你家相公逼的,我是被逼無奈呢……?」
墨染說著打了一個嗝,滿嘴的酒氣,寶娘伸手扇扇。
「子修為何會逼你?你不是人?還是來自于異世?你到底是誰?」突然寶娘正兒八經的站起來,望著墨染,眼楮里滿是認真和嚴肅。
「呵呵,我是誰重要嗎?若是我說了,你會不會害怕我?也想像蕭遠山那般吸取我的內靈?」
墨染自嘲一笑,滿是淒慘。
不怪他人,只怪他能力太低,太過于倒霉,一個不長眼讓蕭遠山發現了他的身份。
「害怕倒不至于,你的那個啥內靈的對我沒用,我要它干嘛?說吧,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一把呢?」寶娘聞聲說道,循循善誘。
墨染抬頭烏黑的頭發散落在肩膀,和他語氣不相襯的女性容顏露出一抹笑,「我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幽冥路旁的暗蓮,靠吸食死人的陰氣為生,不過是出來玩一下,卻被他給盯住了,你說我委屈不委屈啊?喝酒,喝醉了好回去睡覺……」
「幽冥之路的暗蓮?那你手里是不是有蓮胎,能不能送我一個,你送我一蓮胎,我就幫你躲過一劫如何?」嘻嘻,沒想到在這里找到了好東西。
寶娘心中暗喜,幫助墨染不過是最為簡單的事,那蓮胎可是不好求來著。
她記得在藏書閣的一本古上之書里瞧見過,幽冥蓮胎、安神、救人于危命之中;毀體,伴清靈制香千年檀香,毀人于彈劾之間。
蓮胎能救人也能殺人,要看它伴著什麼而配了!
正好她想要的幽冥蓮胎也收取到了。
「你想要蓮胎?你養不活的,它只有活著的時候有用,一旦和根部離去將瞬間枯萎,什麼用處也沒有」墨染好心的說道。
寶娘嘻嘻一笑,從衣兜里拿出一個香囊遞給墨染,「我知道蓮胎離根會瞬間消亡,不過,有了這個就可以了,這個香囊里面全是靈氣知足的香草,自是能保它一刻的生機,只要把蓮胎交到我手中,我自有辦法讓它活下去」
「你、哪里來的靈草?還有,你渾身的靈氣倒不像是修煉得來的,還是說是蕭遠山本身帶來的,可是,他全身都是煞氣,和你身上的氣息不想對啊?真是奇怪……」
任是墨染想破頭也不曉得,寶娘身上的靈氣是從空間里帶來的。
在她一入空間的初始,靈氣就包裹全身,細細的清通了她的骨骼任脈,自此,現在的她就是骨頭散發著靈氣也不足為怪。
「呵呵,不要想那麼多了,你幫我摘蓮胎,我幫你躲過一切不就好了,再說你本性也不壞,幫你也算不上放虎歸山吧」
「當然,我本性本來就不壞……」不過是壞的時候你不知道而已。
嘴角微微揚起,在寶娘看不到的時候露出一抹詭異。
這個交易算是成了。
要是蕭遠山知道,寶娘暗地里截他生意還不知道會作何反應呢。
兩人一拍即合,墨染輕吐望著寶娘,「我去幫你摘蓮胎,這個香囊拿走了……」
「隨你,不過一定要找小一點的、純黑色,不要雜色的……」越是純色藥性越厲害,小一點的好養活嘛,寶娘低聲暗囑。
不過一個普通的香囊,她自是不在乎,就是那蓮胎一定要找最好的。
手中模著香囊,墨染微微搖頭,最好的,他可是取不來,一般最好的都是靠近地獄邊緣,他能去嗎?就是去了找不到不說,說不定就被里面的惡鬼給吞噬了。
犯不著去冒那個險。
墨染走後,寶娘閑坐在亭子里,望著月亮漸漸露出頭,眉頭一皺一皺。
書上說,蓮胎一般養在極其陰寒之處,寒潭正好用來養蓮胎,可是會不會水太深了,要是長大了還沒摘除結出果實的話,可就沒效果了。
思來想去,寶娘想到空間里查看一下,琢磨出個好法子來。
剛要起步,白溪那邊就急速走了過來,「主子,菜品都做好了,你來試試,今兒何師傅又加了兩道新菜……」
白溪平波無瀾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喜悅,寶娘也被她個感染了,撫了撫衣服,起身道「是嗎?我可要好好的嘗一下了……」
白溪走在一邊也不多說,寶娘的腳步加快了不少。
「何老頭、何老頭,听說你今兒多做了兩道菜,是啥菜讓我看看……」
「跑的挺快的,看吧……」何生說著,眼楮晶亮,興許是在寶娘的影響下,竟然也想研究出一兩種菜來,今兒就暫且一試而已。
圍著廚灶對面的長桌子上,看著面前幾道新穎的菜色,眼里閃過贊嘆,「不錯,你這雞子做的不錯,里面有八角、姜片、還有蜂蜜、嗯、那個是不是放了我秘制的醬油,嘻嘻……」
「狗鼻子啊,這麼靈,都讓你給猜到了,不過我在里面也放了辣椒粉,哈哈……」何生望著寶娘笑道。
寶娘低聲,再抬頭就很淡定的看了他一樣,「眼沒瞎的人都看到了那紅色直冒香氣的不是辣椒是什麼,不過,真的好好吃的樣子哎……」
剛才的淡定又消失不見,寶娘搓著手拿起筷子就要吃。
何生一把拍掉她的筷子,「不許吃,等放到桌子上讓大家看過了再吃……,虎子端出去,看緊了……」
何生端起直接隔著寶娘遞給了身後的一伙計,害的寶娘白白的揚起了筷子,沒得下手。
春耕看著寶娘古靈精怪的樣子,佯裝一副大人的模樣,「小姑,不急,等一下就能吃了……」
那語氣,說的寶娘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般!
「曉得了,還用你說,小屁孩……」白了春耕一眼,直接無視人家的好意。
春耕大咧咧的笑笑,「我和小姑也差不了多少,我是小屁孩,小姑也是……」
「我是你姑姑,記住了……」
雖然兩人相差只有幾個月,但寶娘一向認為自己就是長輩這是無非厚薄的。
「是、是,現在還差兩個菜,我們一會兒就做好了,你們先出去等,這里的煙霧太重,省的你們不自在……」
「小鬼頭……」竟然教育起她來了。
……
寶娘走到蘭亭房的時候,蕭湛、蕭灕他們都坐在里面,寶娘微微一笑,「你們都來了啊?」
「夫人好……」幾個人齊刷刷的站直了身體望著寶娘,臉上的笑意還沒消散,就裝著一張嚴肅的臉。
「呵,不用那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們,趕緊坐下吧……」
寶娘坐在了主位,看著桌子上依然放了八個菜,有葷有素,熱盤冷盤樣樣俱全,倒是蠻豐盛的。
「夫人要是餓了先吃吧……」蕭湛見寶娘一直盯著菜品,頓了一下,開口溫聲說道。
「啊?沒事,我就是瞧瞧這菜相如何……,不過,還挺不錯的……」
話完寶娘抬頭,看著蕭湛,「你的酒拿來沒?」
「早拿來了,在屏風後面的桌子上放著,我這就去取……」蕭湛說著便取了過來。
寶娘接過,打開,是桂花釀。
一陣酒香之氣撲鼻而來,不錯,很好的酒。
「來,大家都坐,先給大家滿上……」
寶娘說完把酒遞了出去,離著最近的蕭灕趕緊接過,「夫人,我來……」
精致的白瓷杯,每人面前一人一杯。
這邊蕭灕剛把就倒好,那邊何生和春耕端著兩個菜過來。
何生放下菜,看著寶娘嘴角一揚,「你先在這房間里呆著,我們廚房的幾個兄弟喝一杯,別擾我們……」
話說的不太好听,有點沖,大家卻知道何大師傅長著一張讓人討厭的嘴,實則心腸是好的。
寶娘望著她搖頭一笑,「你以為我稀罕你呢,哼……」和何生說完之後看著春耕又說道,「春耕,你們先吃,我一會兒再去……」
「好 ,你和他們先聚著……」
春耕拉著何生離開蘭亭房,轉身去了對面的幽菊房。
兩間房子相隔不遠,也就是一個通道而已。
讓大家坐下,寶娘先拿筷子夾起何生做的清蒸魚,空間出品必定不凡,剛夾好正要往族里放,心中一陣反胃,強忍了下去。
夾起的魚塊放到嘴里,慢慢咀嚼,不錯,很鮮美,肉質也很有味道。
何生倒是做出了這魚本身的清香和稚女敕,沒有一丁點的魚腥味。
「大家嘗嘗看,這魚做的不錯,我想,咱們以後可以再加入一道菜了……」寶娘搖著頭品著菜說道。
「嗯,謝夫人……」蕭湛和蕭灕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才開始拿起筷子。
寶娘抿嘴一笑,「謝什麼,大家一起吃……」
魚是很肥美但是有些淡,最近嘴里能淡出個毛來的寶娘,有點不太喜歡,也就是那一筷子的事,剩下的便不再動手。
倒是那個豇豆茄瓜肉碎煲,吃的不少。
一直暗中注意寶娘的白溪,拿著公筷給寶娘一一的添菜,放到她的碗里來。
寶娘望著她,微微一笑,「干嘛啊?自己不吃倒是照顧起我來了,來,酒樓開張大半年,有勞大家伙了……,我先敬大家一杯,希望大家以後好好工作,努力掙錢……」
興許是被寶娘興奮的氣氛感染了,大家一哄而上,按著酒杯和寶娘一踫就飲。
大家飲的豪邁。寶娘雖是一女人家家,但也不失風度,一杯酒一飲而盡。
白溪看著他們豪飲臉色陰沉,望著寶娘低聲小心翼翼的說,「夫人,別喝那麼多……」
「嗯,我知道,大家盡情的喝,我去隔壁看看……」
素來一杯倒的寶娘有點悠哉了,剛走出蘭亭房腦袋就昏昏的,白溪緊隨其後拉著她,看著她搖頭晃腦的樣子,心中也不好受。
她知道,最近委屈夫人了,主人連著幾天不會來,連聲招呼也不大,主子雖說面上不說,可心里也是憋著呢!
沒由得就有點瘋癲,喝酒不過是借個由頭罷了!
「主子。小心一點,咱們回去休息吧……」
「不要,我還要和何老頭喝酒呢,扶我進去……」寶娘固執的搖搖頭,使勁的想月兌開白溪架著她的手臂,可是卻沒有力氣。
「好,我撫您進去……」
白溪扶著寶娘推門而進。
何生和春耕正坐在一邊喝著酒。
「小兄弟,你真是個有能耐之人,年紀小小的就成了這酒樓的一把手,糕點師呢,做的點心比外面點心世家做的都有味道,可造之材……」嘴里咬著花生米,一只手拍在春耕的肩膀上笑呵呵的說著。
春耕听得老頭的夸獎,面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
其實是他家小姑教的好。
寶娘推門接著嚷道,「哪里是他做的好,是我這個小姑姑教的好,是不是,春耕?」
「小姑……」春耕起身望著寶娘。
只見她身心微閃、不穩,便是上前,聞著一陣的酒香之氣,「小姑,你喝酒了?」還喝醉了!
要是讓小姑父知道,有她好受的!
「怎麼?不行呢?」寶娘倔倔的仰頭,望著春耕看了一會兒,一個巴掌拍在他頭上,想個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
而被拍的春耕則是笑呵呵的笑著,「小姑,趕緊進來吃些菜,有勞白溪姑娘拿些醒酒茶過來……」
「我這就去……」白溪無視春耕羞澀的臉,冷淡的轉身便去。
春耕接過寶娘,眼神卻瞥向去拿茶的白溪。
醉醺醺的寶娘冷不丁的開口道了聲,笨蛋。
剛走進去坐下,何生拿著酒杯遞給寶娘,「喲,你喝了多少啊,這就醉了?再來一杯……」
「哼,來就來,我怕你啊?」腦子稍稍有些清醒的寶娘接著酒杯在手里把玩。
她是醉的快卻也醒的快,不用醒酒茶不到半刻鐘就能清醒過來,倒是不怕的。
「來,咱倆喝一杯,我老頭子話不好听,多謝劉姑娘這些天的寬容大度,我先干為盡……」這句話何生說的異常認真,對寶娘也多了幾份尊重。
他沒有尊她為蕭夫人而是劉姑娘,可見尊崇的就是她劉寶娘而不是另一個身份的她。
寶娘自是听了明白,端著手里的杯子送到嘴邊,「都是一家人,不要那麼見外嘛?何老頭,你也不錯,燒得一手好菜……」
寶娘說完一杯酒也干了!
白瓷本就是寶娘讓人統一打造的,全都是烙了寶饈樓的標志。
杯子外面看著不大,但里面裝的酒水卻很多。
兩杯下肚,寶娘有些吼不住了!
就在何生要給寶娘倒第二杯酒的時候,一陣風把房門給吹開了。
來人不是春耕以為的白溪,而是幾日不回的蕭遠山。
急速走進的蕭遠山,冷著一張臉望著趴在桌子沿邊的寶娘。
而寶娘像是意識到有人注視她般,抬頭看到的是黑著臉的蕭遠山,露齒一笑,粉女敕的肌膚上布滿因飲酒而新添的緋紅,「你回來了……」
「……」蕭遠山望著她滿面緋紅,嬌羞片片,心中一軟,哪里還有什麼怒氣和臉色。
上前伸手攔住她,寶娘雙手一扯直接擋著眾人的面摟住他的脖子,還一直往他脖子里吹暖風。
站直的蕭遠山渾身一顫,嘴角揚起,溫柔的說,「別鬧了,回去休息……」
抱起寶娘邁步就走。
何生望著他們離開,像個老頑童似的,「不行,現在不能走,酒還沒喝完呢?」
「嗯?」蕭遠山回頭望著他。
在他人沒注意過來的情況下,拿起寶娘剛才用過的酒杯直接一干而盡,「喝完都休息去,今兒不營業了……」
眾人一听心中大喜,他們可真夠幸運的,白吃白喝一頓豐盛大餐不說,不干活還能領到工資。
自是喜氣洋洋,滿目愉悅。
春耕勾著頭看他們離開,手里無精打采的握著酒杯,嘆了一聲氣。
「看什麼看?過來喝酒……」何生一把拉住春耕,再次開始輪番上飲。
被關上的門,白溪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手里端著的是還溫溫的醒酒茶。
被蕭遠山抱著,還沒走到房間呢,寶娘就感到一陣反胃,像是什麼東西輪番在胃里翻騰一樣。
猛地推開他的脖子,跳了下來,趴在一邊就開始嘔吐。
一直干嘔,就是吐不出來。
蕭遠山就站在她身側,望著她難受的樣子,嘴里卻冷硬的說,「知道酒不好喝了?還喝……」
「我就想喝,怎樣?」不看他,寶娘固執倔強的喊道。
「不怎樣,回去吧……」蕭遠山說吧,微微傾身想抱起她。
奈何寶娘一轉身子,不讓他抱,望著他清冷的眼神,有些煩躁,扒拉了幾下頭發,才溫溫的說,「我頭有些暈,我們先回去……」
對他始終做不到狠心和冷淡。
這是她心心念念的感情,做不到親手傷害上一份。
「我來抱你……」見她服軟,蕭遠山語氣也柔和了一些。
寶娘搖搖頭,實則頭更暈了,「不用,我還是能走路的,省的一會兒弄你一身酒氣……」她說的也在理。
「我不在意……」
「呵呵,真好……」
不知道她說的真好是什麼意思,蕭遠山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唯恐給摔倒了。
走到房間里,寶娘嚷著非要洗澡,好,他去弄。
不進空間要在外面洗,好,他去準備!
可是,听著房間旁邊新開出來的洗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蕭遠山的心也跟著提了上去。
讓一個喝醉了的人獨自去洗澡,好像是有些問題的哈!
可是,她不許他跟著!
沒辦法,只得在外面等。
本以為會等上一段時間,沒想到一眨眼的時間人家已經洗好了,頭發的下擺濕漉漉的,衣衫盡褪。
不著一絲的光著身子,便從旁邊走了出來。
微眯著眼楮望著蕭遠山,惡狠狠的樣子說道,「不要看我,我要休息……」
「……」嗯,他有用什麼特殊的眼神望著她嗎?沒有吧!
說著就要往床上倒,眼看著她身上沒擦干的水珠顆顆掉落在床褥上,蕭遠山抬抬頭,指著她說,「你身子=上還沒擦干,等一下我幫你擦干再睡……」
「不、不許……」寶娘嘴角結巴,甚是可愛的嘟起嘴。
明知她喝醉了,心思不在這方面,蕭遠山還是忍不住身動,望著她聲誘惑的說道,「這樣會著涼的,乖,我幫你擦干……」
蕭遠山拿過棉布,向她走去。
看在寶娘眼里就是餓狼撲了過來,還是一直有目的的成年狼。
今兒有些吃不消。
想躲來著!
伸出的手,軟綿綿的落了下去,看著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擦著擦著不知道棉布擦哪里去了!
在她身上游走的就是一雙厚實帶著滾滾灼熱的手掌。
自那次在空間里的天合歡做過之後,倒是有些天不曾這樣。
不知為何,她有點抗拒起來,為了尊重她,蕭遠山也不強逼著,再著就是最近幾天為了找異形圖的事情,忙的連見面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做這件事!
本來就是壯年的某人,忍一、兩日可還好,忍了這麼些天了,那不得全數盡出!
如今看到寶娘這般引誘,哪里還顧得上回來的目的,先做了再說。
一夜顛龍倒鳳,睡飽的寶娘盯著床頂想著昨晚的事。
思來想去,好像感覺到她家相公回來了!
扭動了一下脖子,往外面看看,沒人。
伸手撫了上去,留在床褥上面的除了淡淡的余溫還有一個陷下去的身印子。
那昨兒應該就是和他在床上打架了!
心思淡然起身,罔顧身上的點點痕跡,找了間高領青色盤花衣衫套上便走了出去。
推開門,見到的就是白溪手里端著洗漱工具身板挺直的在門外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