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一場空難,改變了所有。
那場空難中,普天集團董事長晝國華和夫人方葉去世,晝國華獨子晝焰行和妻安子惜重傷,一場變故,給晝家和普天集團帶來了重創。
三個月後,晝焰行從昏迷中醒來,卻是直接提出接手普天。
當年,這誰也不看好的硬撐,最後卻演變成了驚落所有人眼球的逆轉。
誰也不清楚,當初那溫文爾雅醉心音律的晝家大少為何會一夜之間像變了一個人——明明沒有學過金融,分析報表制定策略卻信手拈來;明明沒有做過管理,調動人事下達命令卻果敢強勢。在新任董事長上任的第一屆董事會上,好幾個大股東聯合起來欲投票將年輕的董事長拉下馬,卻是在那雙冰冷中帶著戲謔的墨瞳注視下,恁是沒能把話說出口。
之後,晝焰行憑借幾番大動作將普天帶回正軌,卻又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出要同安子惜解除婚約。
晝家和安家,整個A市八卦的市民,所有人都驚呆了。
沈夢謹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對這個她自幼相識的發小產生了懷疑——因為她所認識的晝焰行,即便放棄自己,也絕不可能放棄安子惜!
安家震驚之後轉為憤怒,揚言沒了穩坐A市政壇第二把交椅的安家扶持,看看晝家能牛到何時!
而僅是半年,年輕的晝家大少就用實際行動粉碎了安家可笑的自信,半逼半迫干脆利落地退了安家的婚。
再之後,安家不顧身份痴心不改苦苦糾纏,晝家大少冷酷無情游戲花叢美人相伴,當年金童玉女的佳話演變成如今茶余飯後的笑話——沈夢謹冷冷勾唇,什麼腦震蕩,什麼Trauma(心理創傷造成的精神異常),幾句胡謅怎麼可能解釋得了這般從性格到人格的轉變?
只是,他現在的樣子能給晝家帶來更多的榮耀和利益,他們巴不得他保持下去吧;還有安子惜,她從小就喜歡爭取得不到的東西,如今的晝焰行,才更是她的心頭好吧。
想著,沈夢謹唇邊的冷意漸漸化為苦澀,只是如今,還有多少人記得,多年前的午後,那手持小提琴站在鋪滿陽光的庭院中優雅奏出一曲巴赫的純白少年?
尷尬的氣氛終于被打破,一道冷冷的男聲將沈夢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老大爺,幫小孫女挑衣服呀,您的眼光不錯,這是我們當季的新款。」周慧說著將老人手中的白T接了過來,簡單介紹了幾句,不經意間把衣服的吊牌一翻露出了價格。這不是她勢利,而是衣服的價格確實有些脯老人看了如果覺得承受不了可以找個理由離開,免得挑好了又接受不了價格會尷尬。
夜福瞄了眼吊牌上的四位數,眉毛都沒抬一下,周慧放下心來,又推薦了幾款,笑著送小姑娘去了更衣室。
這個牌子的衣服的確挺適合小阿零,那營業員的眼光也還不錯,夜福心里算了算夏季會持續到什麼時候,每天換一件的話又需要多少件,最後篤定開口︰「之後你按著今天挑的兩套衣服再準備100套差不多的,裙子褲子都要有,然後打包送到嵐山晝家去。」
周慧正在開票,聞言一愣,有些呆了︰「一…一百套?」
夜福輕飄飄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倨傲︰「選得仔細一些,衣服搭配好了按套分開裝,衣服的費用和人工費到時候一起結算。」
周慧目瞪口呆,另一邊豎著耳朵從方才起便在觀察這邊動靜的另外兩個營業員更是差點驚掉下巴。
半晌,人走遠後︰「那個嵐山晝家…不會就是…那個晝家吧?」
「但是晝家的來過我們店,不是長那樣的啊?」
——
另一頭,夜福心滿意足地帶著阿零回家,剛開到院子鐵門前,就看見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堵在門口,正在長按喇叭。
夜福不悅地搖下車窗,跑車主人探出頭來,看著他們的樣子更不悅︰「還不快開門,本等了十分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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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這幾天被大姨媽虐得死去活來已經兩天沒碼字了嗚嗚嗚…拿什麼拯救你我滴存稿!
回到A市之後是不是多了一堆鶯鶯燕燕的節奏嘿嘿,那是因為白的舞台正在搭建中,演員太少滿足不了白心中肆意澎湃滴惡趣味啊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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