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的游樂場里人影攢動,11點才閉園的游樂場正是迎來夜間狂歡的時候;但是一天玩下來孩子已經累了,三人一行決定再玩一個項目就回去。
「不如…再去一次鬼屋?」晝焰行偏過頭,很好心情的提議。
之前阿零在鬼屋里那一驚一乍的樣子他現在想起來都想笑。阿零不怕鬼,卻很容易因為突然出現的人影或聲音受驚,于薯出現她嚇一跳,人尖叫她又嚇一跳,一路上被嚇了無數次,那一嚇一抖的樣子實在太有意思,一路上讓他笑得不行
夜福已經對這樣的主子深深的無語了。我們小阿零是個人啊不是主子您養的寵物好嗎!您這個樣子哪有一點當主子的樣子要把我們小阿零玩死咩?!趕在阿零再次被主子的外表迷惑做出白痴決定之前,夜福急忙開口提議︰「那個,不如去坐個摩天輪吧,正好阿零也能坐。」
于是,主僕三人第一次一同關入了那麼狹小的空間里,緩緩向著天空而去。
夜幕下城市的燈火已經悄然點亮,小阿零乖乖趴在玻璃上,听著夜福告訴她哪里是海哪里是山,好吃的好玩的,哪里又是他們的家。小女圭女圭安安靜靜的听著,萃上燈火的大眼楮亮晶晶的,恬靜美好的側顏看著讓人安心。
晝焰行坐在對面,微眯著眼看著女圭女圭的臉,隨意後仰的坐姿帶出一抹慵懶。
他永遠是明亮而高貴的,這樣的人似乎天生就貴氣非凡,無論穿著怎樣的衣服擺出怎樣的姿勢,光芒都不減一分,丟在哪里都能熠熠生輝。
而此時此刻,這個大發光體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里依舊毫不遮掩自己的吸引力,耀眼得夜福都覺得自己快被閃瞎了…耀眼著,某人很好心情的開口,聲柔如絮︰「阿零,到了這麼高的地方往下看,怕不怕?」
夜福和阿零同時回頭,阿零因著那抹笑容愣神,夜福因著那句關懷感動——嗯,看來主子還是有點樣子的,還知道關心小阿零
結果下一刻,在小阿零乖巧之後,晝焰行笑得更開說了一句讓夜福恨不得咬碎銀牙的話…
——嗯,既然不怕,下次就帶你去蹦極吧
——
「嘿嘿,其實我現在最好奇的,是安家那位此刻是作何感想哇先是退婚,再是劈腿,連娃都有了!嘖嘖,名媛也不好當哇」
——
正如百姓們所歪歪的那樣,清晨灑滿陽光的安家小宴廳,一襲白裙的安子惜正靜靜坐在桌前,承受著父親已經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的滔天怒氣。
「吃吃吃,就這樣你還吃得下飯!現在外面已經不知道把事情傳成什麼樣了!說你被退婚,被劈腿,被始亂終棄,什麼難听的話都有!你讓我和你媽的老臉往哪兒擱?!」
啪的一聲,薄薄的雜志扔上桌,濺起的湯水弄髒了安子惜最喜歡的這身白裙。她微微抬眼望上雜質封面上偏頭淡笑的男子,一時間回憶上涌,竟是有些恍惚。
「…這件事,我會去問問焰行…」
「問什麼問?!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這種時候你還跑去要是被拍到你知道媒體會怎麼寫嗎?寫你自甘墮落死纏爛打嫁不出去了!你還嫌我們安家丟人丟得不夠?!你不許去,以後都不許你再去晝家!」
安爸爸氣得臉色鐵青,被安媽媽拉著勸了開去。望著媽媽最後看來的那一眼中的無奈和責備,安子惜默默低下頭,指尖無意識地滑過雜志上清雋出塵的容顏。
畫面中,他眉梢輕挑,唇角微揚,微微偏過頭帶出的那抹弧是那般輕柔——
她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過他這樣笑了?
阿零麼,那個孩子的名字,好像是叫阿零啊…
阿零,阿零?你究竟,是哪里來的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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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零的存在曝光鳥後面各式各樣的人物都要出來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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