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一句話,小阿零徹底高興了,之後那抱著小隻果笑眉笑眼激動難掩的模樣,竟是讓閱盡千帆的某大魔王嘴角微抽,第一次有了不忍直視的感覺。
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這一點太傻,要改…
想著,晝焰行抱著女圭女圭往廚房賺邊走邊斜眼看她︰「拿著隻果又不吃,都掐出印子了。」
嗯?小阿零愣了愣,拿起隻果轉著找印子,便轉邊解釋︰「阿福說,吃了隻果,吃不下飯,如果不是太餓,就別吃…」
小傻子果然一騙就上當,一點挑戰都木有某大魔王非常好心情地指揮︰「隻果給我咬一口。」
嗯!隻果乖乖遞了過來,晝焰行就著阿零的小手咬了一口,隻果很脆很甜,飽滿的汁水流了下來,小阿零順手就伸出袖子幫主子擦了擦。
某人挑眉笑了︰「真髒…」
阿零正在高興,也顧不上分辯說不髒,又笑眯眯的把手里的隻果遞了上去…
——
這一頭氣氛正好,另一頭,安子惜臉上掛著的淚痕獨自走出嵐山大宅,被山間微涼的夜風一吹,頭腦清醒了不少,心中卻愈發苦澀。
今天她的失態,將他們的關系往更惡劣的方向推去了…
三年的時間里,她在他面前一直在忍,總是表現得溫柔嫻靜,總是表現得毫不在意,其實,她怎麼可能不在意,怎麼可能不怨他?!一場退婚,讓安家在貴圈成了笑柄,他們晝家除了說幾句補償的話,這三年來為安家做過些什麼?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嘆息,三年來她默默承受著家族的壓力,轉身對著他時每每笑臉相迎——這一切的一切,他可有一點愧疚過?
這麼小的女圭女圭,這麼小的女圭女圭啊,隨便出去找個人問問,誰家的孩子會在這個點吃冰淇淋?!
還有,大半夜的讓五歲的女圭女圭看恐怖片啊,恐怖片!雖然他家小阿零是有點與眾不同,但是那是恐怖片啊好麼,血淋淋的尸體白乎乎的鬼啊,殿下您就不怕女圭女圭晚上做惡夢?!
還有!殿下您這個說一不二的樣子是做給誰看的?您這個樣子我夜福以後在阿零面前還有何威信可言,啊?啊?!不讓吃冰淇淋不讓看恐怖片讓早點上床睡覺這都是為了阿零好,您這麼沒有原則的寵孩子,要是以後阿零長大成了一個蛀牙孤僻的恐怖片宅,那就全是殿下您的錯!
骸夜福在一邊哼哼唧唧控訴了半天,再是回眸將兩人望了望,做出了一個無語扶額的表情——
還有殿下,您現在正在和阿零吃一桶冰淇淋啊您有自覺麼?請問您一向嚴重的潔癖屬性尼瑪是被狗吃了麼?!當初您是怎麼跟我說的?吃飯都必須和屬下碗碗菜分開不然沾到了口水您會吐…
吐?
吐你妹啊摔!
——
窗外,午夜樹影攢動,沒有月光的夜晚黑漆漆的嵐山夜景看著並不比那恐怖片中鬼怪出沒的場景好多少,那四處不見光線的角落里,便似有無數魑魅魍魎其中,伺機而動。
白牆灰瓦的別墅里,肢體糾纏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傳出很遠,安子惜終于用力掙月兌了對方的鉗制,厲聲開口︰「你給我滾開!不許踫我!你這個混…唔…」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對方一下扭過身狠狠按在了窗玻璃上!冰涼刺骨的感覺一瞬貼上面部的那一刻,含著陰冷譏諷的男聲在耳邊幽幽響起︰
「嫂子,三年一別,為何如今這麼生分了?當初,你在婚禮前背著三哥找盡借口來見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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