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容夏糾結的是她攤開的到底是哪一頁啊,看這頁數的厚度,難道恰好就是萌呆受被第一次開葷……
天吶!沒臉活下去了!
臉色由青到白再變紅,直到男人放下書,她才立馬蹦上去將小說塞進了包里,然後拿出語文課本。
一個理科生,拿一本語文書出來讓別人輔導,真的不得不懷疑她的智商。
「那個什麼,那書是我姐們兒的。」
「嗯。」
霍權璽坐到沙發上,頭也不抬的看起了手機,對于容夏的解釋,也就一個嗯字的回應。
的!容姑娘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解釋個屁啊!人家在乎嗎?靠!德性。
容夏眯著眼白了他一眼,咬牙,不爽!
一分鐘……
五分鐘……
十五分鐘……
容夏如坐針氈,要她對著一只狼復習?可能嗎?完全不現實!
兩手撐著腦袋,瞪著霍權璽,她看了眼表,整整十五分鐘,這男人竟然一聲不響,就跟老和尚打坐一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除了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其它,都沒變。
並且他坐在沙發上的姿勢……也太正經了吧。
脊背挺得筆直,沒有二郎腿,單手放在膝蓋上,俊臉微微低下……
容夏看著看著,心底里竟然花痴地萌生出兩個字︰好帥!
的!呸!趕緊扼殺掉!
她從包里拿出物理試題,甩到男人面前的小茶幾上,璽爺總算是抬頭了,只是從他嘴里蹦出來的字,足讓容夏狂噴三口血。
「不知羞恥。」
憑借霍權璽的警惕心,他怎麼可能十幾分鐘都察覺不到有人盯著他?
他不說,是因為他懶得開口。
就憑這丫頭喝醉酒後的胡作非為,他甚至認為,這女人在那十幾分鐘里就把他當作那本小說男主角在那里浮想聯翩。
的!這廝的嘴怎麼這麼欠抽?
容夏松開男人的領帶,蔥白小手立馬上臉,捏!擰!扭!
兩條腿更是沒有顧忌自己大姨媽的感受,直接跨在了男人兩側。
「!」璽爺發飆了!
任由一個女人在他臉上搓圓捏扁!反了天了!
「哇嗚!」
男人的力道,不,一個受訓過的男人的力道,哪里是容夏可以想象的,他長臂一揮,她就結結實實地撞到了玻璃茶幾上。
膝蓋啊!親娘啊!
18歲的年紀,本身就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怒了就發飆。
這會兒,容姑娘真哭了,痛哭了,嗷嗷大哭。
霍權璽手掌撐過額頭,又迅速落下,半張著口,來回跺著腳,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竟然還有他不能處理的事?就一個丫頭片子?
!他自己都難以置信。
「小夏,怎麼了?」靳莫坐在書房,听到動靜,立馬趕過來。
「唔唔唔……」
霍權璽立馬半跪蹲,不顧容夏的掙扎捂住她的嘴。
他最受不住靳莫的思想教育了,老一派的革命思想。
。
門還是被打開了。
靳莫的視線定格在地上這對男女不雅的姿勢上,右手緊攥著龍拐硬生生後退了兩步,幸好有周嬸隨後跟上來扶著。
地上散落著被打碎的茶杯。
霍權璽一手按著容夏的後腦勺,一手捂著她的嘴。
容夏掙扎著緊緊揪著他原本就已經開口的衣領,整個人完全被拖在男人身下。
好!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啊?」靳莫氣得,龍拐直戳地面,整個人了起來,他做了一輩子軍人,一向家風嚴謹,何曾見過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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