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你快到警察局來,他們說趙琳是我殺的。」
「什麼?!他們怎麼血口噴人吶?你別怕,我馬上趕過去。」容安掛掉電話,立馬扯掉圍裙飛奔出了菜市場。
容夏坐在封閉的調查室里,一語不發。
該說的她都說了,多一毛錢消息都沒有。
霍權璽說過,有任何問題都讓律師來回答,既然警方有張律師的電話,那她就安安靜靜地等著,什麼都不說。
容安站在警局里急得手忙腳亂,幫又幫不上忙,進又進不去,現在連容夏什麼情況都看不到,只能這麼干等著。
「權璽!權璽,你終于來了,你快進去看看小夏,我都快急死了,這幫孫子一直攔著我不讓進。」
容安一見到霍權璽的車在警局門口停下,立馬飛奔了過去,啥也不顧就拉著霍權璽的手臂將他往警局里拖去。
霍權璽不適地豎了豎眉,也沒有甩開。
張律師也趕緊跟進了門。
調查室只有當事人的律師才有資格進去,霍權璽與容安也只能待在外面等著。
警方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判定容夏為嫌疑人,張律師進去後,並沒有對案情之前的筆錄做解釋,而是直接辦了保釋。
「小夏,怎麼樣?他們有人沒欺負你啊?」
容安一看容夏出來的焉樣兒,就覺得自己女兒鐵定是受欺負了。
「沒有。」
容夏耷拉著腦袋,垂著眼,一點精神都沒有。
她竟然成了殺人嫌疑犯?!
她長得就這麼像會殺人的嗎?
方才坐在調查室里精神高度緊張,現在一出來就覺得好累,不知道死了多少細胞。
「爸,我回家了,你忙去吧,張律師,謝謝你,你也忙去吧。」
容夏一直低著頭,低低地說了兩句,就自顧地往門口走去。
「哎,小夏,怎麼這麼沒禮貌——」容安立馬看了站在一旁的霍權璽一眼,想上前拉住容夏,卻被霍權璽擋住了。
「容叔叔,你忙去吧,她交給我。」
「這,好,好好,那勞你費心了。」
這個女兒他是沒法管了,這早晚都是人家的媳婦了。
容夏走出警局,沒有去公交台等公車,也沒有打車,就這麼一直沿著馬路人行道走著。
她是嫌疑犯?
她是殺人嫌疑犯?
她怎麼可能是殺人嫌疑犯,她跟趙琳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殺她是能圖財還是能圖色啊?毫無動機嘛。
餛飩攤的老板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就消失掉了?她在那里吃餛飩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什麼偏偏攤上大事它就消失了?
的!誰都跟她作對!
她是倒了幾輩子血霉才能攤上殺人這樣的大事。
肚子也餓得咕咕直叫,她從早上到現在,一天都沒吃過東西,憋了一肚子火。
容夏抓起地上的小石子,一顆顆用力地往地上扔去,嘴里還不停地罵著。
突然兩道強光掃到容夏的身上,刺得她眼楮都睜不開。
靠!果然是人倒霉,蹲個街都不順當。
容夏立馬站起身沖過去,走近一看,這不是霍權璽的車嘛。
她站在原地,癟癟嘴。
霍權璽下了車,身著一件白色的休閑T恤,灰色長褲,站在車爆雙手插在褲兜內。
他就這麼冷冷地看著容夏,不動,也不說。
這架勢,是不打算走過來了。
憑什麼她就要屁顛屁顛地貼上去?等下再被甩一句︰別動手動腳。
骸才不干這麼掉份的事。
「過來。」
僵持了近一分鐘,霍權璽還是冷冷地開口了。
你說過去就過去?切!
「我幫你找那個小販。」
容夏咻地睜大眼楮,但沒有立即跑過去,還是淡定地站在原地。
「你怎麼找?你知道他在哪兒?」
「我自有辦法,過來。」
容夏豎著眉頭瞪著他,不爽!憑什麼要她過去?他就不能過來?
見容夏不動,霍權璽扭頭就打開車門,鑽回到了車里。
容夏仰天咬牙!她又敗了!
還是得沒皮沒臉地跟了上去。
「帶我去找他,我一定要把他揪到警察局去。」容夏白了霍權璽一眼。
「他不在本市。」
「那他在哪兒?難道是他殺得人?畏罪潛逃?」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只有你這種傻子才會在這里蹲上一天。」
霍權璽將後座上的盒子提過來遞給了容夏。
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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