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手提起了桌上的鹵菜看了看,抿嘴笑道,「小妹妹怎麼帶這些東西進來,權璽他從來不吃這些的。」
容夏哼笑了一聲,「給他吃?想得美!阿姨不會還沒嫁人吧?不知道現在都是老公伺候老婆的啊?霍權璽可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啊,他要是就做些意大利面打發我,準給他小鍵盤伺候。」
容夏去櫥櫃里拿出一個盤子,大大方方地坐在餐桌上吃起了鹵菜,故作淡然問,「他去哪兒了?說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快了吧,買個套子用不了多長時間。」
容夏握緊了筷子,死死地咬著唇角,斜眼盯著蕭宵,「這里是酒店,多的是套子。」
蕭宵頓了頓,又開口道,「他說不想讓庫房送上來,怕我難為情。」
容夏突然咧開嘴大笑起來,走到蕭宵面前,再一次打量著她,「阿姨,你一個酒店還怕難為情啊?真是笑死人了,都說男人髒,看來我的男人還行,知道髒要子。」
「你!你敢說我是酒店?你知道我是誰嗎?」蕭宵氣得咬牙切齒,這死丫頭竟然拿她堂堂千金跟比?呸!
「啊。」
「你!容夏是吧?我告訴你,你只是跟他有婚約而已,他是不會跟你結婚的,我跟他才是天造地設,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就早結婚了。」
「好歹我也是妻啊,你算什麼?充其量也就是個陪睡的小三而已,我也告訴你,霍權璽打從他出生開始就拭娘我的人,所以套子這些東西只能用在你的身上,我跟他從來都不需要。」
容夏抓起包包疾步離去,她怕她再不逃,真的會在那個女人面前原形。
一進電梯,眼淚止不住地奪眶而出,容夏低著頭,用手捂著嘴,快步離開了酒店。
霍權璽,現在沒空給她打電話吧。
「喂。」哭了很久,容夏的聲音有些沙啞,而她沒想到嚴霖的聲音比她更為嘶啞。
嚴霖也在哭,他哭得時間更久。
「嚴霖,你怎麼了?」容夏听著不對,立馬擦干了眼淚,站起身。
「夏,我好難受……我真的好難受……」嚴霖帶著哭腔,在手機里反復呢喃著。
「嚴霖,你到底怎麼了?你在哪兒啊?在家嗎?」容夏一急,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跑到大路旁,立馬攔了一輛的士坐上去。
電話里除了嚴霖的聲音,周邊很安靜,嚴霖一定是在家里。
容夏一下車就立馬飛奔到嚴霖家里,狂按門鈴,「嚴霖,開門啊,嚴霖!」
等了一分鐘,門終于被打開,嚴霖站在門里,一套運動短褲,光著上半身,短發凌亂,臉頰泛紅。
頹廢不堪。
「你喝酒了?你到底怎麼了?嚇死我了你……」容夏站在門里,看到嚴霖沒什麼事情,地神經瞬間松懈,一緊一松,她捂著臉嗷嗷大哭起來,只覺得心里好難受。
嚴霖將容夏輕輕地摟進懷里,緊緊地抱著她,「你哭什麼?該哭的人是我,難受的人是我,是我!」
「嚴霖,」容夏吸了一口氣,仰頭盯著他,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在哭,可是她現在連自己都管不好,更無暇去管別人,「嚴霖,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很多不同的女人?就算是結了婚,也不會只有一個女人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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