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注定要被我再踩一——」容夏笑著抬頭,霎時視線被定格住,一個黑色的槍頭從黑大衣的露出來,正從身側對準霍權璽的腰,「小心!」
「呯!」一聲槍響響徹教堂。
「啊!」
眾人驚叫著慌亂散開,霍權璽被容夏用力推到,倆人滾在人群的腳間,槍聲接連在耳邊響了五聲,慘叫聲不斷,教堂里一片慌亂。
他們的周邊躺著好幾個腿部中彈的信徒,慘叫連連,霍權璽將容夏抱了起來,血已經染出了袖子,「容夏!你不要命了,」霍權璽立即解下自己的領帶將容夏手臂的傷口包了起來,「忍著點,我送你去醫院。」
「嗚……手好痛……」容夏哇哇大哭起來,左手手臂痛得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霍權璽急忙將容夏抱進了車里綁好安全帶,容夏滿頭大汗,哭得滿臉都是淚水,男人一腳油門轟出去,車子像是在地面上飄了起來。
一路連闖紅燈,霍權璽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轉動,他明知道子彈只是擦過了容夏的手臂,不會有生病危險,可他還是緊張到連呼吸都在顫抖。
听到槍聲響起的可以瞬間,他真的怕,他好怕容夏會就這麼離開他。
容夏被送進急救室止血包扎,霍權璽重重地靠在牆壁上大口呼吸著,心被懸在一處,疼得呼吸都痛。
手機鈴聲驟然想起,驚了他一跳,「英朗。」
「你沒事?有誰出事了?」
英朗也是信徒,今晚是聖誕夜,他約了王麗一起吃好晚餐才去了教堂,等他過去時,教堂已經被警車團團圍住,一個接著一個的中槍傷患被抬了出來,他沒有看到霍權璽,這才著急打電話過來。
「是容夏。」霍權璽仰起頭,單手掩面,他不想去多想,一想心里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現在怎麼樣?」
「手臂被子彈擦傷了,不會有生命危險。」
英朗大出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全是汗,「我馬上過來。」
容夏被推進了病房里,手臂被纏了厚厚幾層紗布,打了止痛針,這會兒到沒有什麼感覺了,她驚魂未定,總覺得教堂那一幕是電視劇里才有的場景,鑽在霍權璽懷里哭泣不止。
「別怕,沒事了,沒事了。」霍權璽抱著容夏的腦袋,又怕弄疼她。
「容小姐,你手臂上有傷,需要躺著好好休息,不能亂動,免得傷口撕裂。」護士好心地提醒著,她認識容夏,上個月剛剛急性闌尾炎在醫院住了一禮拜,這會兒竟然中了槍傷,這小女孩也真是能折騰了。
「容夏,听護士的話,好好躺著,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霍權璽極力安撫著容夏,將她放到床上,緊緊握著她另一只手,換做是以前,他說這句話是多麼有底氣,可是現在,霍權璽相當的無力,倘若今晚沒有容夏將他推倒,或許……
男人閉了閉眼楮,他不敢想,曾經也有多次在生死的邊緣,他都泰然自若,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怕離開這個世界。
是這兩年安穩的日子讓他變得軟弱,還是因為有了容夏的存在令他舍不得放棄活在這世上?
霍權璽輕撫著容夏的頭發,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淚花,「傻子,知不知那樣多危險?你隨時都有可能沒命的。」
容夏嗚咽著搖搖頭,「我一看到那個外國男人大衣里露出那個槍頭對著你,根本就來不及想那是真槍還是假槍,我就是不想你有事,為什麼這樣?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她現在想起來都後怕的要死,真不知道當時她是哪來的勇氣。
「對,我在英國的時候,曾經得罪過一些地下組織的人,我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們還會找到X國來,所以這段時間,你要听話,不要獨自出門,你想去做什麼我都可以陪你去。」
容夏連連點頭,她真的怕了,她不敢不听話了。
霍權璽俯身吻在她的眼角,拍拍她的小臉蛋,「別哭了,先睡一覺吧。」
「那你別走。」容夏一只手緊緊拉著霍權璽的手。
「我不走。」
容夏這才放心地閉上眼楮,覺得渾身都好累,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英朗腳步匆匆地跑進病房,見容夏閉著眼楮在睡覺放輕了腳步,低聲問道,「沒事吧?」
「睡著了。」
「現在警方已經介入了,槍襲事件在X國來說非同小可,現在受傷的不止容夏一人,你只要死咬住說不知道就行了。」
霍權璽點點頭,「英朗,我現在走不開,這件事情你去給局里匯報吧。」
「我明白,」英朗拍了拍霍權璽的肩膀,「好好照顧她吧,別讓她亂說話。」
警察過來做筆錄時,容夏就按照霍權璽說的,什麼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中槍了。
雖然她不知道霍權璽為什麼要她說謊,但她信他的,听他的。
一連三天,霍權璽都沒有去過公司,一直留在醫院里寸步不離的照顧容夏,他沒有把容夏受傷的事告訴任何人,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煩。
剛沒吃多長時間大餐,這會兒又栽在醫院里了,她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容夏一口一口吃著霍權璽喂過來的排骨粥,嘴巴里真是一點味道都沒有,她癟癟嘴,「我現在這個樣子,路考怎麼辦啊?」
前段時間硬拉著霍權璽教她開車,還找了個資深教練,沒幾天就把前兩個考完了,現在就剩路考了,並且時間就在下周。
「以後再說,先要把身體養好,還想吃點什麼?」
霍權璽見容夏這幾天食量很小,心疼極了,巴不得把所有好吃的都搬到她面前,可是這丫頭偏偏不喜歡吃這些營養的東西。
「我想吃FKC。」容夏眨巴著眼,可憐巴巴地乞求。
她是真的很想啃對辣翅啊!
「不能吃,這不是有雞嗎?我扯個雞腿喂你吃。」
桌上明明就有清炖的童子雞,可容夏就是不愛這一口,她立馬搖頭。
「我什麼能出院?」容夏知道子彈只是擦傷了她的手臂,縫了七八針,她根本沒有必要一直住在醫院里,霍權璽這樣沒日沒夜地在醫院里守著她,她就覺得自己好沒用。
「再住一個星期,學校那邊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
「不是吧,我不想住在醫院里,藥水味兒難聞死了,我的手臂已經沒事了,只要到時間過來換藥就成,醫生都說我可以出院了的,求求你了。」
霍權璽沒辦法,他也知道容夏不愛住醫院里,每天都吃不了多少食物,他扯下一個雞腿用筷子將腿肉戳下來,夾了一片送到容夏嘴邊,「你今晚要是吃完這只雞腿,我明天就給你去辦出院手續。」
為了出院,還是吃吧!
霍權璽為了避免別人懷疑,將容夏帶回了青藤酒店,他每天只去公司一小時處理事情,其余時間都在家里照顧她,變著法地做一些能讓容夏胃口好一些的中式料理。
容妞兒這一受傷,過的簡直是公主的日子,有霍權璽整天在家陪她,還可以不用去上學,不能吃零食什麼的都是可以忍受的。
就是還有一樣受不了,受傷前剛好大姨媽最後一天,前前後後加起來又是整整二十天沒有愛愛了。
這兩次住院,徹底把她們的夫妻生活給攪得亂七八糟。
這天帶容夏去醫院拆完線,霍權璽接到公司的電話,德國那邊公司的高層要臨時開一個視頻會議,情況緊急。
霍權璽將容夏帶回了辦公室,讓她在休息室里睡覺。
德國這個項目一直是企劃部和貝琳達在跟進,如今貝琳達不在了,旁人又沒辦法迅速接手,有些事只能趙霆親自去安排聯絡,煩死!
趙霆坐在霍權璽對面跟他講了些德國那邊的反映,他臉上的煩躁顯而易見,他煩得不是處理這些事情,而是他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過貝琳達了,打她手機也一直都是不在服務區,趙霆本就是一個性情中人,他突然摔下筆,「琳達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上班?她生什麼病要請這麼久的假?」
容夏鑽在休息室里,一听到琳達兩個字,立馬下床躡手躡腳地跑到門後,豎著耳朵听。
「琳達現在人不在齊港,趙總監,工作時間別開小差行嗎?」
霍權璽指了指趙霆面前的文件,貝琳達會不會回來他不知道,但她的位置一直都還是空著的。
容夏待在休息室看電視,直到天黑了霍權璽才開完會回來。
男人走進房間時,電視還開著,容夏已經整個人鑽在被子里睡著了,冬天天黑得特別快,才六點鐘外面就已經看不見了,這丫頭怕是已經餓壞了吧。
霍權璽俯身輕輕拍著容夏的臉頰,「容夏,容夏,醒醒。」
「唔!」容夏無意識地甩甩頭,眼楮打開一道縫,兩條手臂從被子里伸出來,伸了個大懶腰,就勢抱住了男人的脖子,仰頭就親。
霍權璽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拉開她,「起床,我們吃飯去。」
容夏看了眼電視上的時間,都已經下班時間了,她搖搖頭,「你餓嗎?」
他是餓了,但他更怕她餓著了。
「我們吃別的好不好?」
霍權璽看著容夏那一副狡猾地小模樣,知道她肯定想吃些什麼重口味的東西了,「想吃什麼?除了辛辣刺激的和海鮮,其它都允許你吃。」
容夏聞言,立馬從被子里鑽了出來,蹦到霍權璽的身上,將他壓倒,「我想吃你。」
「別鬧。」霍權璽握著她的手臂,雖然已經拆線,但他還是怕她傷口會撕裂。
容夏嘟著嘴,不高興,「你都二十多天沒有踫過我了,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想要我?」
前幾天容夏也試過,可是霍權璽說什麼都不踫她,她明明這麼想要他,可他卻這麼不想。
「傻子,我怎麼可能不想要你?」霍權璽抱著容夏坐起身,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當然也立即感覺到了男人的欲念,「你手臂的傷才剛拆線,萬一傷口裂開了怎麼辦?我不能再讓你受一點點傷了。」
如果可以他早給她壓在床上吃了十八遍!
忍得多辛苦!他都快悟出佛理來了。
「我受傷的時候,你有沒有心疼我?」容夏受傷的手臂搭在霍權璽的肩上,另一手輕輕在他唇邊輕撫,就像是輕紗撫過唇邊的感覺。
男人喉結滾動,呼吸都不再平穩,他握住容夏不安份的小手,想將她推開,不然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我當然心疼你……」
容夏俯下臉吻住他的薄唇,她感覺得到男人整個身體都緊繃著,極力隱忍著,「現在換我來心疼心疼你,別忍了,忍壞了怎麼辦?」
「可你還傷著……」男人的音色被容夏撥弄地開始嘶啞。
「我有分寸的。」拉鏈呲啦一聲……
倆人都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地低嘆。
……
「霍權璽,」容夏捧著他的頭,喊著他的名字,她臉上雖緋紅沉醉,可眼眸卻清靈無比,「你現在有沒有一點點地愛上我?」
容夏本來是不想問的,可她發現她已經非要這個男人不可了,半年多的朝夕相處,她的一整顆心全都已經交了出去,在她看到霍權璽有危險的那一刻,她甚至沒有絲毫地考慮就撲到了他身前,她愛他,她已經離不開他,所以她要知道自己並不是只是一廂情願。
他們不單單要擁有彼此的身體,她更想要真正的擁有他的心,這樣他們的婚姻才會是圓滿的。
「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看到你為我受傷,我連呼吸都覺得心痛,這樣算不算?」他不知道怎樣才算愛上一個人,只知道倘若以後沒有這個丫頭,他一定會很難受,很心痛。
「我覺得算,因為我也是這樣愛你的,一天都不想跟你分開,」倆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霍權璽將容夏抱進浴室洗了澡,這里沒有套子,身上都被他弄髒了。
已經七點了,再不吃飯真的就餓死了。
經過秘書台,容夏看了眼貝琳達之前坐的位子,她思忖了番,「老公,我馬上就要放寒假了,過年前,我跟你一起來上班好不好?」
「你會些什麼?寒假我送你去補習。」
「不要嘛!你就讓我跟你一起來上班嘛,年底你肯定特忙,你有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玩,到時候我一個人在家多無聊啊,你就帶我來上班嘛,我保證不影響你工作,」容夏拉著霍權璽的手臂,舉起三根手指發誓,「我就是想提前鍛煉鍛煉,你隨便把我放在哪個部門都可以。」
容夏見霍權璽似乎在考慮,立馬再加把火,「我知道你覺得別人知道不好,我可以跟你保持距離的呀,要不你就把我扔在下午那個誰,企劃部好了。」
企劃部!開玩笑不是?
有趙霆那個風流無下限的企劃部總監在,霍權璽哪敢把容夏這只小白兔放進企劃部,那不是純粹給自己添堵嗎?
「不行,你要是放假之後真想來公司鍛煉鍛煉,我可以安排你去公關部,年底公關部會很忙,那邊肯定卻人手。」
說得這麼有道理,其實霍權璽是把所有部門的總監經理主管全都在腦子里過濾了一遍,只有公關部從總監到主管清一色是女同志。
把容夏放在女人堆里,一來他比較放心,二來,年底公關部的確總是缺人手,再加上今年年底有一個新樓盤準備開盤,正好給容夏一個鍛煉的機會。
「你把我扔哪兒都可以,只要跟你在同一棟房子里就行。」
「傻瓜。」霍權璽寵溺地捏了捏容夏的鼻子。
——*——
又是一年冬去春來,容夏總算是安安穩穩地度過了期末考,也順利的拿到了駕照。
成績自然是全班墊底沒得說,可是她有理由啊,一學期請了快兩個月假,成績能好就怪了,除非她是天才。
這次縱然是考了全班倒數第三,霍權璽也沒有責罵她。
這學期的最後一天,領完了成績單,容夏拉上楊瀟跟王麗到青藤一起吃火鍋,她早就跟霍權璽打好了招呼,雖然男人不喜歡家里嘈雜,但還是同意了。
楊瀟跟王麗明天就要回家了,離這里兩個多小時車程呢,她們要到開學了才回來。
三人去超市選購食材,容夏順便儲備假期零食,還有明兒去公司報道,也要買個茶杯啥的。
購物車整整裝了一車,楊瀟還在醬料區挑蘸醬,容夏拿了幾盒羊肉走了過去。
「夏夏。」
听到熟悉的聲音,容夏咻地扭頭張望,安筱站在不遠處地貨架上沖她揮手。
哎呀!我勒個去!
「筱!」容夏立馬驚呼著推車往安筱跑去,一上前就熊抱住了她,容夏又蹦又跳,「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我想死你了。」
「我下午剛到家,正想晚上給你打電話約你明兒一起吃飯呢。」快半年不見,安筱的確也挺想念容夏的。
「別明天了,就今晚上吧,你看那邊兩個,」容夏指了指扎堆在調料堆里的楊瀟跟王麗,「她們倆是我現在在學校最好的同學了,她們今天到我家來吃火鍋,你也一起來唄。」
「好啊。」
「那就這麼說定了,順便晚上給你介紹介紹我老公啊,你們都沒怎麼照過面吧,」容夏拉著安筱高興地不能自已,她打量了安筱幾眼,「筱,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啊?在大學過得不好嗎?」
「沒有,挺好的,功課比較忙而已。」安筱笑了笑,這笑是發自真心的,就算身體方面有了些殘缺,但可以換到嚴霖對他的悉心照顧,她還是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走。」容夏拉著安筱往醬料區走去,倆人一起推著購物車,仿佛是回到了半年前一樣。
楊瀟和王麗見到安筱也一點都不見外,四個人買好東西說說笑笑著去了收銀台。
到了年底,超市都擠得要死,收銀台上排著老長的隊伍,不過她們幾個聊著聊著也就不覺得時間長了。
楊瀟拿了幾支巧克力扔進購物車里,容夏也擠了過去,盯著收銀台上的各種避孕套研究起來,她拿起一個包裝得想口香糖的套子看了看,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這套子不會跟口香糖一樣香吧?
「哈哈!你們看夏夏這色胚,研究起套子來了。」楊瀟忍不住笑著打趣她。
「去你的,什麼叫色胚啊?我色我老公礙著誰了?換換新品種可能有新感覺也說不準啊,嘿嘿!」容夏奸笑著,拿了幾盒不同的套子扔進購物車里,霍權璽總是在藥店買同一個牌子同一個品種的套子,這次給他換點新口味。
安筱盯著購物車里的套子,心中一刺,她跟嚴霖從來也用不到這東西。
「嘖嘖嘖!」楊瀟不要臉地數了數,整整六盒,「哎,夏,這里夠你們用幾天啊?兩天?」
「你妹!你當我們當飯吃啊。」
一群人全樂了。
邊上大媽听到這幫學生拿這種事高談闊論,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的孩子啊……
四人提著大包小包回到青藤,沒有開始準備晚餐,先開始分贓。
誰的東西誰裝走,分配好,剩下的就是今晚的大餐食材了。
一行人將肉和菜全都搬到了廚台上,洗的洗,切的切,下鍋的下鍋,等霍權璽回來就可以開吃了。
霍權璽在車庫停好車,乘電梯上樓,英朗正好跟他同一班電梯,他從大廳走進來。
「你來干什麼?」
「吃火鍋啊。」
「我們家吃火鍋有你什麼事兒?」
霍權璽最近發覺,英朗到他們家蹭飯的頻率極速高升,並且他一來,就跟容夏聊得熱火朝天的,就好像沒自己什麼事兒了。
「瞧你這小氣樣兒,沒我什麼事兒我能知道你家今兒晚上吃火鍋啊?」
切!
英朗前段時間一個沒把持住,就想把王麗在車上給辦了,嚇得人家小姑娘半個月沒敢見他,頂多就回他幾條短信,連電話都沒敢接,他知道明天王麗就回家了,想著今晚請她吃晚餐,嘿!本來說得好好的,突然來一條︰今晚要到容夏家里吃火鍋,沒時間跟你吃飯了。
煮熟的鴨子飛了!
這責任誰負?當然是容夏。
兩個男人一起進了門,王麗見到英朗,小臉刷地一下就紅了,趕緊往邊上靠了點,容夏也沒察覺,挺熱情地招呼著英朗,「英大帥,知道我們家今兒美女雲集你就上趕著來蹭飯了,消息夠靈通的呀。」
「那是,這種好場面,怎麼能沒有我啊,」英朗朝著王麗走去,突然瞥見還有一個不明人物,「這個妞兒是誰啊?沒見過啊。」
霍權璽也看了眼,他還記得安筱,只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這是我死黨安筱,之前上大學去了,你當然沒見過,今天剛回來的,怎麼樣?漂亮吧?」容夏自豪地看著幾個人,她要好的人怎麼都長得這麼標致呢?
果然是人品好沒辦法。
「漂亮。」
英朗點點頭,打量了安筱幾眼,對于美女他從來都會欣賞幾眼的,安筱沖他禮貌地笑了笑。
王麗退到邊上,臉色也開始微微難看起來。
「你們倆,快去洗手,可以吃飯了,來嘗嘗美女們的手藝。」容夏站在餐桌前指揮著。
火鍋論手藝也就是鍋底,大骨鍋是王麗的成果,麻辣鍋是超市里的重慶火鍋底料,真不知道容姑娘是佔了哪一樣。
家里從來沒有過這麼多人,幸好這餐桌是一桌六椅的,剛剛好塞得下六個人。
兩位男士坐兩端,四位女士靠兩邊。
王麗本來是不想坐這個位子的,奈何旁邊的位子已經被楊瀟給坐了,英朗涮了一片羊肉放到王麗的盤子里,「我看這羊肉不錯,你多吃點。」
「我自己會夾的。」王麗見到英朗,有點不自在,英朗從來也沒有跟她表示過什麼,就是吃吃飯,突然想把她在車里給……
容夏跟楊瀟對視了一眼,容夏開口問道,「你們兩怎麼了?扭扭捏捏的。」
她們也不知道那事,只曉得前一陣這兩人還一起吃吃飯什麼的,不會像今晚這樣,王麗好像一直在躲著英朗。
「沒,沒怎麼啊……」王麗怕英朗說出來,立馬先否認掉。
「前段時間,我跟麗麗說想讓她做我女朋友,結果就把她嚇到了,半個月不接我電話,否則,我也犯不上到你們這兒來蹭飯吶。」英朗說得那叫一個誠懇。
霍權璽意味深長地看了英朗一眼,他怎麼這麼不信?
噗!
「麗,男神向你表白誒,你這就被嚇到了,也太丟人了吧。」
王麗臉都紅到了耳根,英朗哪里說過這種話?也太鬼扯了,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就直接想把她給辦了,要不是她都嚇得哭了,說不準早就被他吃干抹淨了。
「你們別听他胡說了,沒有的事。」王麗沒好氣地瞪了英朗一眼。
「我哪里胡說了?要不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說一遍?」
這小白兔被他嚇跑之後,半個月不見他,他到越發覺得王麗可愛了,霍權璽都能結婚娶老婆,他英朗到現在為止從沒有執行過什麼大任務,也沒有什麼仇家,他還有什麼放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