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跑了很久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心中暗道︰我于他不過是一個過路人,有什麼資格去埋怨呢?像他這樣出色的男子,應該會有許多女子喜歡吧?等等,他和師兄一起來醫坊,是不是說方才他們兩個一直在一起?難道說那個地方就是師兄帶他進去的?
和師兄相處了一段時間,對他的品性已經非常熟悉了,他並不是一個尋花*問柳的人,否則師傅也不會如此著急他的婚姻大事了。莫非他們兩個是去辦正事?
這樣一想心中開闊不少,覺得自己應該回去跟兩個人解釋一下。自己還沒有當面致謝,怎麼能給恩人留下這般糟糕的第一印象呢?想通之後就快步趕回醫坊。
另外一邊的裴羽墨不確定道「你師妹到底能不能回來了?倘若我重新易了容出來,她又回來了怎麼辦?這麼短的時間內,我不可能同時扮演兩個人吧?」話剛出口就听到輕塵返回的腳步聲,兩手一攤道「不用麻煩了,你打算怎麼介紹我?」
一臉看好戲的神色,氣的孫瑜霏牙癢癢。輕塵已經回來了,如果現在他搭話了,那不是里外不是人?裴羽墨看著好友有火發不出的憋屈模樣,方才的郁結一掃而空。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錙銖必報的好友,翩然轉身在輕塵進門的前一刻把門打開了。看著突然敞開的門,輕塵難得抱怨道「你總是欺負我沒有武功!」想象到面紗下嬌羞的容顏,心中霎時間軟成了一片,目光中有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溫柔。
裴羽墨沒想到好友情深至此,暗中不免深思︰看瑜霏這模樣應該是喜歡她的,現如今他都不知道此女子的容貌身份,這種情形不大對啊!而瑜霏卻也難得的沒有動身調查,是不是因為該女子有不得已的苦衷?
再次面對裴羽墨時,輕塵有著說不清的感覺,眼下是尷尬更多一點。下意識的覆上了心口的位置,猶豫著到底應不應該問他玉璧的事情。想了許久卻月兌口一句道「不知尊駕貴姓?」說完之後就後悔了︰自己怎麼能這般唐突?到時候恩人會怎麼想?
她這一問倒把兩人跟問迷惑了︰听這句話怎麼好像兩個人之前有見過?雖然輕塵不知道裴羽墨就是她照顧了三個月的人,可是他出于對救命恩人的敬意,放下疑慮答道「姑娘叫在下羽墨便是。」聞言心中一跳︰他的名字中果然也有一個‘墨’字!真的只是巧合嗎?他是不是記起自己了?要不然怎麼會讓自己直呼其名呢?
這樣想著覺得即便不知道對方的姓氏也無所謂,于是道「既然如此傾城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羽墨。」兩個人的對話孫瑜霏在一旁听得真切,卻十分不解︰傾城沉靜內斂,羽墨月復黑深沉,這樣平日里不願交談的兩個人,怎麼突然一見如故了?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輕塵很快就為他答疑道「我在街上遇見盜賊時,是你挺身而出幫我拿回了荷包,那天我都還沒有來得及道謝!」听她這麼一提,裴羽墨才想起來的確有這麼一件事情。那天是他進京的日子,也是他丟失玉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