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岔臉上笑意一斂,輪廓分明的線條硬朗了幾分,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冷了下來︰「你竟然拿本將軍送你的東西擦桌子?」
姚窕只顧著反擊,倒是忘了這位主還有一個不容忽略的身份。垂了垂首答道︰「哪里敢?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將軍莫要放在心上。」
銀岔哼了一聲,胸口微顫,剛剛綁上去的布條上殷出了紅色的血跡,他只抬眼看姚窕︰「這世上恐怕沒有你姚姑娘不敢做的事!」
「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在他的面前,好似也沒有做什麼吧?
銀岔這段時間雖沒有在溪水縣,可眼楮和耳朵卻在溪水縣,什麼事也瞞不過他。
「這小樹林是你買下的吧?」銀岔撫著自己的心口,眼楮朝小木屋外看了看。
姚窕微微一詫,倒是沒有想到銀岔連這個都知道。
見她發呆出神,銀岔嘴角多了一分的笑意︰「本將軍知道的,可不單單是這些,你是不是露出吃驚太早了?」
姚窕瞪著一雙大大的眼楮看著銀岔,心里劃過懷疑,他該不會真的什麼都知道吧?
「將軍唬我?您在戰場保衛家國,怎麼可能知曉我一個小小民女的事?況乎我並沒有做什麼,哪里膽子大一說?」她眨了眨眼楮,似乎篤定銀岔在軍營里根本沒法得知她的事。
銀岔深潭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姚窕,微微順勢躺了下去,身後是木板。銀岔如此一躺,整個人呈半坐的狀態睨視著姚窕,稜唇微張︰「原來是這般,可本將軍為什麼听聞溪水縣有個姓姚的丫頭拿著我的令牌招搖撞市?」
「並無此事,我只是用將軍府的令牌幫助將軍做了一件善事。」姚窕彎腰,一雙水靈靈的眼楮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膝蓋,免得自己看向某人時忍不住翻白眼。
銀岔冷哼了一聲︰「莫不是我還要感謝你?」
姚窕抬起了頭,露出了好看的笑意︰「若是將軍硬要感謝,我也沒有辦法。」
他倒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借用他名聲做事,最後反而向他討要感謝的。
「流血了。」姚窕眼楮微微一瞥到銀岔胸口大塊的血跡,忍不住出聲︰「我下山請個郎中過來。」
姚窕剛站起來,手腕卻被銀岔一把抓住,很是懷疑的看著她︰「你確定你郎中請來,本將軍不會血流而死?」
她倒是沒有細想銀岔這話里對自己的諷刺,只覺得自己方向感有問題。恐怕在樹林兜兜轉轉一晚上也出不去。
「那怎麼辦?」她想,銀岔阻止她,應該是有自己的辦法。
姚窕回神似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沒什麼,不過是小小感想罷了。」
她有听鳳娘說過,她的父親也在戰場上,等他回來,便是她們母女回去的時日。銀岔說這場仗已經贏了,那想必,姚家應該沒有多久便會派人過來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姚窕想要今日回去應是不可能的事。
她只能等明日洛叔叔回來以後上山來找她,否則她自己絕對不會找到回去的路,今晚,她只能在小木屋將將就就的過一夜。
因為小木屋里只有一床被褥,她不可能和一個生病之人搶被子。
因此,她一個人在小木屋外用打火石生了火,準備在此坐一夜。
即使白日有些炎熱,可畢竟在樹林里,晚上還是有涼意的,生了火,溫度適宜正好。
火光將她的臉龐映襯的格外清楚,她的四周都殊亮一片。
銀岔在小木屋呆了一會兒也走了出來,他的藥丸藥效應該不錯,面色和行動上,已經不似剛見到那般虛弱。自若的坐到了火光旁,冷聲說了句︰「你在這外面,不怕遇到狼將你叼了去?」
「這不過是一個小樹林而已,哪里來的狼?」姚窕用自己手里的小木棒戳著火光,看著他說道。
銀岔揚了揚笑意︰「倒是見過一些世面,並不完全是個村姑。」
姚窕不看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燼,問道︰「你身上還有傷,怎麼不休息?」
銀岔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樹枝,用它撥著火光︰「本將軍沒有欺負弱小的習宮你進去睡,這兒我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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